陈记一如之前林海来时的模样,黑色的砖墙上挂着几根枯黄的爬山虎,明明枯萎了,枝叶还高高地翘着,就如同门前立着的下人,神情倨傲。
陈轩耐不住性子,摸索着车门就要往下跳,他把人扯回来,手探进裤子内:“还含着吗?”
陈三少浑身一抖,耳根迅速红了:“嗯。”
“我检查一下。”林海咬住三少爷的耳垂,手掌在滑腻的臀瓣上游走,好几次滑过软塞,就是不碰,故意绕过它去撩拨别的地方。
陈轩又羞又恼,透过车窗还看见下人在往这里来,顿时急得满面通红:“含着呢,林海别摸了。”
林海想了想,暂时松手放过三少爷,理好衣衫面无表情地下了车,倒是陈三少,磨磨蹭蹭好半天才从车坐上艰难地走下来。
满脸思春样,瞧着就欲求不满。
下人在一旁偷笑,陈轩气得攥紧双拳,瞪罪魁祸首,而林海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等下人都走了,才勾起唇角对三少爷笑。陈轩浑身一个激灵,也顾不上身体里含着的东西,小跑着往陈记里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林海跟在三少爷身后,觉得陈记更阴森了,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满园的花死得死,败得败,仅剩的一抹绿意,还是墙头飘飞的残绸。
陈轩就像他眼里唯一的光点,蹦蹦跳跳地穿梭在昏暗的廊下,偶尔回头,见林海还在身后,眉目间会涌起笑意,继而飞速被另一种情绪替代——三少爷在乎的还是商会。
“林行长。”
他停下脚步,看见不知从哪里绕出来的陈安正对自己招手。
“二哥。”陈轩不情不愿地行礼,踱到林海身边拉他的手。
掌心里忽然多出只冒汗的爪子,林海有些不习惯,又捏又揉,倒把陈三少得意得下巴微抬,像是在故意刺激他二哥。
“林行长,方便借一步说话吗?”陈安不搭理自家弟弟,“上次的事儿,咱们还没说完。”
上次……上次陈安说得事,害陈轩吃了好多甜甜蜜蜜的苦头。
林海眯了眯眼睛:“我自己心里有数,不劳二少爷费心了。”
“有数你就不会陪他回来了。”陈安被拒绝,并不放弃留下他的念头,转而对陈轩说,“爹在正厅等你。”
陈三少的眼睛登时亮了,撒开林海的手往正厅跑。
“你瞧,他就是这样。”陈安冷笑着靠在廊下,“嘴上再怎么在乎你,心里惦记的也只有陈记的家产。”
林海盯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气得恨不能把三少爷扯回来打一顿屁股,可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你不也是一样?”
微风浮动,带来陈安轻柔的笑声:“你可以试试看,我和他一不一样。”说完便向他走来,“我三弟床上的功夫能如何?不过是个雏。”
脚步声忽然又绕回来,陈轩不知何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扑到林海背上搂他的脖子:“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去?”喊完,轻蔑地瞪着陈安,“二哥,当初明明是你瞧不起我嫁人,如今怎么又肯屈尊来勾引我丈夫了?”
林海闻言,拍了拍三少爷的屁股,用眼神示意他把自己骂进去了。
三少爷轻哼:“不一样,我们情投意合。”
他无奈地笑,纵容陈轩胡闹,在陈记不好一直背着陈三少,就把人放下:“长腿就自己走。”
陈三少憋闷地站在一旁,抱着林海的胳膊不肯动,看样子腻歪上瘾了。他弹了弹陈轩的脑门,又捏了捏三少爷被风吹红的鼻尖,刚欲说句什么,就听下人通报。
“林行长,会长想单独见你一趟。”
第二十八章 普洱
陈轩和陈安的目光一下子都汇聚在他面上,一人惊喜焦急,一人意味不明。
“稍等,我这就来。”在别人的地盘上,林海不好拒绝,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巴不得立刻把他送到正厅的陈三少,哪有留下的道理。
林海拂开陈轩的手,余光瞥见三少爷冻红的耳垂,心里一动:“回去给你做副耳套。”
三少爷笑眯眯地亲他的脸颊:“要狐皮的。”
“做梦。”他也笑,狠狠捏了一把陈轩的腮帮子,跟着下人离开了。
只这一别,两人还不知日后会发生多大的变故,然而现在,不论陈轩还是林海,心里都被甜蜜占满,自然不会察觉事情的蹊跷。
林海正跟着下人往正厅去,隐约听见风里飘来几声争吵,忍不住蹙眉停下脚步,恍惚间瞧见远处的两道身影,靠得不近,似乎是他的幻觉。
“林行长。”下人催促道,“我们当家的等候多时了。”
林海收回目光,跟着下人走进正厅,只见陈振兴一人端坐在首位,手里的茶碗冒着缕缕薄烟。
“林行长。”陈振兴望着他笑,宛如一只老狐狸,等着他跳进陷阱。
林海如临大敌,浑身戒备:“陈会长。”
“这么叫我多生分?”陈振兴把茶碗放在桌上,“好歹我也是陈轩的爹,你该叫我一声老丈人。”
林海敷衍地笑笑,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陈会长喊我来,不会是为了称呼这种小事吧?”
“林行长,坐。”陈振兴避而不答,先让下人给他上了一碗新茶,林海低头一瞧,再细闻,原来是普洱。
“喝得惯吗?”
“我没那么多讲究。”他喝了一口,将茶碗搁在桌上不再碰,目光扫过陈记正厅斑驳的红木门与梨花木的牌匾,想起最近流行鸡翅木,便更细致地打量,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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