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法穆纳丝部来说,这是一个无比神圣的仪式,代表了‘爱’与‘繁衍’、种族的繁荣。因此这段时节就成了她们的‘放歌祭’。”
“那我们现在来这里是……”
“难得在放歌祭来了哈嘉索,怎么能不听一’?”胧祯笑着把杯子凑到了嘴边,“应该快开始了……听。”
灯光昏暗的榻间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他们都听到了风声和祭典笑谈声之外的声响。
一种悠扬婉转的声音从与市集相反的方向传来,乍一听会令人觉得像笛子,但很快就会发现不对。那声音要比笛声来得更浑厚、更多变。
它时而高高扬起如龙吟啸月;时而又遛着音阶一路往下、如潺潺溪流沿山流淌;时而抖着颤音跳跃像顽皮的孩童;时而又暗哑低沉、像爱人的耳边秘语。
那只不知在何方歌唱的鸟儿卖弄着歌喉,用嗓音尽情宣扬着他的爱意。
那歌声如同有着特殊的魔力,能让人不知不觉听得入迷、听得忘记了时间与想做的事,简直要像雌鸟一般沉浸在他的爱意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鸟的歌声终于渐轻下去,慢慢地消失了。
“我听说,雄鸟在放歌的时候是会同时跳求爱舞蹈的,它们的羽毛在月光下会呈现出与众不同的色彩,将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啊,不过那大概只有雌鸟和法穆纳丝部的王族才能看到了。”胧祯说道。
“它们在哪儿?”迟钦有些困惑。从他们的位置即使看出去也只是交错的树木与绿叶,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从瀑布那边传来的。
“听旅店的女主人说是在瀑布之上,哈嘉索的环形山脉中间。那里是法穆纳丝部王帐的所在地,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这么远……”卓勒铭方愣了一下:“那鸟可够能叫的。”
丝毫没有任何浪漫情怀的话让胧祯笑软了身子,抖着肩膀靠在小桌上,差点把桌上的东西扫下来。
“小心。”迟钦拎起灯随手挂在一根不容易被碰到的树枝上,又把桌上吃剩的东西挪开。他拿起之前装着某种饮料的罐子晃了晃,里面传来空空的回响和丝丝酒香:“这是酒?你都喝完了?”
“花果酒而已……你这什么眼神?”胧祯支起下颌歪过头:“迟钦,再帮我去买一些吧?这个味道挺不错的。还有吃的,说起来今天从午后开始就没好好吃过正餐了。”
“自己去挑怎么样?”迟钦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有些高:“你喝醉了?”
“哪能啊,你去吧,我懒得走了……”胧祯忽然扯着嘴角一笑:“难不成你和我相处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我喜爱吃什么?或者……从这里到祭典市集而已,就超出你与法剑的允许距离了?”
“啧。”白衣剑灵皱眉。
“去吧,快去快回。”胧祯把钱袋丢进他怀里,然后看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没有了歌声的夜晚一片寂静,就连祭典市集的声音听起来都不那么清晰了。是因为时间晚了么?那女店主明明说放歌祭的时候,白砂野的夜集会持续到天亮。
还是说……
肩上忽然一重,转头看却是一条毯子被披在了他身上,卓勒铭方绷着没什么表情的脸孔说了句“小心着凉”。
胧祯眯着眼睛笑起来:“相处了这些时日,我相信你真是个本性老实的家伙了。”
“少爷?”
“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之前所说的‘使命’到底是什么。”胧祯重新坐了起来,看着灯火在男人脸上交织出的阴影。
“才蒙少爷恕了大罪保全了性命,在下怎敢现在就大放厥词地提起要求?”卓勒铭方严肃地说着:“所以至少让我再多为少爷效力一段时间,等少爷真觉得可以宽恕我的罪的时候……”
“我说啊……”胧祯露出一个像是牙痛的表情:“其实,那也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罪恶吧。”
卓勒铭方脸上是明显的不认同。
“姑且不论你当初不过是被迷阵的力量迷了心智,但就你后来的‘那些行为’而言……”胧祯忽然停下来看着他,坐着的身体一点点朝他倾斜过去:“看了哈嘉索的姑娘们你还不明白么?那并不是什么坏事。”
“可我当时是强行……”大个子瞪大了眼睛,表情有点绷不住了。
“当时的我也算是有些迷失了心智的,不过就算那样,我的底线也不会变。”胧祯干脆靠在了他身上,别人的体温让他很舒适:“只要让我舒服、让我满意——就没有任何关系。”
卓勒铭方见他动作不稳便伸手扶他,不料胧祯却攀着他的肩膀抬头,直接咬住了男人的下唇。牙齿轻轻咬啮和拉扯,然后再仰头吻住整张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他的动作大了点,甚至听到两人牙齿敲击的声音。但这并没能阻止胧祯的动作。
他的双手攀上去搂住卓勒铭方,一边反复加深着亲吻一边挪动双腿更靠近过去。贴近的身体令他清楚感觉到大个子肌肉的僵硬,以及那双手放在他身上却意图推开的动向。
“你敢——”胧祯松开牙,贴着对方的嘴唇吐息:“不许推开我,不许跑,这是命令!我……嘶——”
膝盖突然一疼,却是挪到了两人的软垫之间以至于直接磕到了地上。
卓勒铭方听着他的痛呼却比他更紧张,双手用力不是推开他,而是直接托着他的腋窝像抱小孩一样将他抱了起来!
胧祯觉得身体一轻,只片刻就变成了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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