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山治睁开了眼睛。
他花了几秒钟理清思路。自己现在是在 的船上,正向生日蛋糕岛行去。他在黑暗中看了一眼,笼子里的凯撒正打着响亮的呼噜。门外又轻轻响了一声,在静谧的夜里如同某种邀约,金发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闪身走了出去。
四皇的大船上应该会有很多巡逻的士兵,或者再不济也该有几个守夜的,然而此刻山治放眼望去,一个人都没见到。阿,不,也不能这么说,在前方不远处捏着怀表看起来紧张兮兮的白兔……该算是巡逻兵的一员吗?
这场景有些怪,他忍不住向那只兔子走去。还没走到近前就听兔子焦急地念叨着,完了完了来不及了,这下会被砍掉脑袋的!
“你……”山治话还没问出口,兔子就像离弦的箭般跑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金发男人下意识地追了上去。兔子在船舱中闪电般穿梭,左冲右突,跑过几扇幽闭的大门,穿过深红色的华丽廊道,从旋转楼梯一路向下,差不多跑到底舱,最後钻进了尽头一扇不太大的红色木门。砰地一声,门几乎挨着山治的鼻子尖关上了。山治一直紧紧跟着它,这时更是毫不犹豫地打开那扇门跑了进去。
一扇只有半人来高的门就在这刻刚好关上,他从门缝里看见了兔子一闪而过的白尾巴。
四下一打量,山治才发现这是一间满是门的房间,虽然和他住的那个房间有点像——也是四周充满了门——但这些门大概都不是什么墙上的装饰画,都是实实在在的带锁的门。金发男人在屋子中央转了一圈,没理会中间桃心形状的小玻璃桌和桌上的金钥匙。他发现自己来的那道门也已经锁上了。一扇门而已,当然难不倒他黑足山治,踢开就是了,不过眼下山治还是对兔子的去向更感兴趣一点。
所以他二话不说就踢开了那扇门。一边庆幸了一下,自己的身形还算比较瘦,弯下身子就能钻进去。
门的背後是一个花园。没错。山治揉了揉眼睛,眼睛并没有骗自己。这里是个雾气弥漫的花园,各种比人还要高大的植物开着艳丽的长着脸的花。不算明亮的光从头顶的位置投射下来,看不见太阳,但显然也没什么屋顶。身後的门板突兀地立在空气中。等等,这不是 的船吗?可这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船里好吗?质疑的念头只在他脑袋里出现了一秒就消失了。那不重要,他不是为了什么四皇来的。
白兔不知道去哪里了,但眼下就只有这一条路。四周的花朵扎着堆窃窃私语。山治无视了它们,沿着这条路向前走去。
“你是谁?”就在他走过和人一样高的蘑菇丛的时候,一个出其不意的声音让他停下了脚步。
金发男人扭过头,看到身边的蘑菇上躺着一只看上去非常慵懒的蓝色毛虫,而且还叼着水烟正在吞云吐雾。不管怎么说,水烟的味道很好闻,他就顺口答道:“我是山治。”
“是那个‘山治’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金发男人皱了皱眉。什么叫“那个”阿,还能有几个阿?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的名字也并不算太独特……可能的确会有相同名字的人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布索伦,仙境预言家。”毛虫慢条斯理地吐了一口烟,“如果真的是你的话,有人在等你,等了很久了。”
“嗯?”山治疑惑了一下,还是记起了自己的处境,“ 的人吗?在等我?”
毛虫根本就不回答问题,它按着自己的思路慢慢说了下去。“从见到你的第一面,那个人就在等你。等了太久,而且还会继续等下去。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它顿了一顿,“如同战争是不可避免的,爱也是一样。”
山治还想说点什么,可阿布索伦吐出很多烟将自己彻底藏了起来。转眼的时间,就再也找不到它的身影了。它说的话虽然有点意味深长的感觉但自己还是听着一头雾水,山治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路中间莫名出现一张嘴的场景可实在不太多见。金发男人放缓了脚步,走到近前,那个东西终于现出了它的身形。是一只嘴咧到耳根的猫,它身上铺满深浅相间的紫色条纹,正对自己露出一个说不上是亲切还是温柔的笑容。
“嘿,”它主动向金发男人打起招呼来,“你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山治想了想,补上一句,“阿布索伦说有人在等我。”
“那是自然,”猫的笑容加深了点,“他等了你太久,久到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出去了……”它突然消失,下一秒又突然出现在山治耳边一个非常近的地方,把山治吓了一大跳。猫笑嘻嘻地趴在齐肩高的空气里,友善地看着他。“我相信就是你。去找他吧,他在三月兔那边举办茶会。”
猫像见到时那样,又慢慢消失了。金发男人继续向前走去,这条路的尽头是个丁字路口。正中央的树上挂着两个指路牌,向左写着“er”,向右写着“三月兔”。他很自然地向右走去。
没走出多远,山治就看到一幢破破烂烂的露天房子外,摆着很大也很乱的一张大长桌,上面堆满了各式破茶具,碎盘子。然而超乎他想象的,不是桌边那个毛乱蓬蓬衣装一点都不齐整的灰兔子,也不是这本该让自己看了就火大的车祸现场一般的餐桌,而是坐在桌子对面的那个人——斑点的绒帽是不见了,可这顶黑色的礼帽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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