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出去说吗?”
“行。”威尔逊先一步出去了。
费恩又看看陈泽悦,一咬牙,把门带上跟了过去。
一刻钟后费恩推开门进来:“泽、泽悦。”
“叫我?我不叫泽泽悦。”
费恩看他心情一点没受影响的样子,更加忐忑了:“我跟他说了。他也答应了,但还是要……看。”
陈泽悦低着头盘算着,手机现在没信号……那就看了再说。总之不能让费恩的名誉受损。
他说:“那就看吧。”
房间里有台电脑。费恩过去把电脑打开,插入u盘。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费恩深吸一口气,点了播放,然后迅速转身面对着墙壁。
视频没有开声音,身后的陈泽悦半晌也没有动静,房间里非常安静。费恩紧张极了,闭着眼不敢动弹,却突然感觉有什么抓住了他的手,按住了他不断收紧又放开的手指。
陈泽悦的手干燥温暖,费恩明显能感觉到自己手心的冷汗濡湿了对方的手,便想挣开,却被握得更紧了。
耳边响了几声鼠标点击的“咔嗒”声,然后陈泽悦拉了一下他的手:“费恩,你过来看看。”
“不……”
“来看看。”
陈泽悦语气坚定。费恩觉得自己又要崩溃了。
为什么?陈泽悦竟然要他看自己被……被别的人上、被别人玩弄吗!
这个念头胡乱地在脑子里闪过,却听陈泽悦说:“来看看宝贝儿,这个大概,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
……什么?
费恩战战兢兢地顺着陈泽悦手上的力道转到电脑前面,只见屏幕上闪动着的画面并不是他想象中令人难堪的东西,而是他站在阳台上往外张望的模样。
那场景看起来像是威尔逊带他去北欧度假时住过的一栋小别墅里……而从角度看呢,是从他斜后方不远处的位置拍摄的。
“拿错了……?”费恩喃喃道。
“我刚才看了一下后面,似乎都是些很平常的场景,”陈泽悦握着鼠标点给他看,“喏,像你吃饭啊,休息啊,练习舞蹈啊,诸如此类。”
“是拿错了吗?”费恩余光里进入一个人影,他偏过头看去,正是威尔逊,他皱着眉问他,“你拿错了吗?别再这样折磨我了行吗……”
“没有拿错,”威尔逊摊开双手,“只有它。”
“可是——”
费恩记得有几次房间里确实架着摄像机的。
“没有别的了,”威尔逊说话时意味不明地看着陈泽悦,“我架过的别的摄像头,都是没有用的,有关你的不好的东西,什么也没留下来。”
他把目光挪到费恩身上:“你自由了。”
费恩十分吃惊:“你……”
“就这样,”威尔逊转身出去,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你们走吧。”
一直到两人坐上了回程的飞机,费恩还如处云雾中,觉得难以置信:“我们……真的就这样回去了?”
“是的是的,”陈泽悦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回家啦。”
“泽悦,你会讨厌我吗?”
费恩的手动了动,被陈泽悦发现,一把抓住了:“如果你说的是有位前任的话,不会。”
被握了手的费恩乖了一会儿,又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那我现在能回答你的那个问题了吗?”
陈泽悦转过头,笑着看他:“不可以。”
费恩:“……”
委屈得不行。
又见陈泽悦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恭喜你免试通过男朋友考核。”
费恩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好啦,别这样看着我。”陈泽悦拍拍他的脸,轻声道,“也别怕,我爱你。”
费恩立马推开他,飞快地捂住自己不争气的脸。
下飞机后陈泽悦带着费恩去公司晃了一圈,然后直接回了家。
他还没想好要带自己的男朋友做什么。
对了……在确认关系之前,他先跟某人出了个柜。
还要给那个某人画画呢。
陈泽悦叹一口气。
回家后他和费恩各自洗了澡,然后让费恩先休息一会儿,自己在书房里翻翻拣拣地找出了一张照片。
费恩凑过来看:“这是你?”
陈泽悦:“不像我吗?”
“长相一样的,但是感觉好像不是同一个人呢。”
陈泽悦继续叹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为什么?”
“你蓁姐前段时间卖了我一幅画还记得吧?”陈泽悦把那张照片拿进画室,立放在书桌上,然后架起了一个画架,“但是出了点差错,我现在要给人家重新画一幅。”
“画你自己吗?”
“是啊——”陈泽悦觉得牙疼,“没办法,我先答应了人家什么都能画的。”
费恩“哦”了一声,专注地看那照片。
照片看起来是在一个光线昏暗的室内拍的,上半身像。照片里的陈泽悦穿得很复古,衬衣、呢马甲和贝雷帽,低着头,神情冷硬。他嘴里咬着一个木质烟斗,几乎一半的脸都藏在了阴影中,看不真切,而剩下的一半在光里的面部又被那袅袅而升的灰白色烟雾模糊了。
为什么选择这样一张照片来摹画?是不想让买画的那个人看清楚吗?
费恩看着陈泽悦,而后者盯着照片看了半晌,却没有下笔画。
“怎么了?”
陈泽悦抬头看看费恩,笑了笑:“有点不太想画……许久没碰过油画了。不如我先给你画一幅?画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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