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地抚摸着。
不料十来分钟后费恩主动放开了他,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声音颤抖着:“泽悦,我们……做爱吧。”
陈泽悦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什么?”
“我说来……做爱吧。我们。”费恩这样一板一眼地邀请他。
他这“做爱”说得轻松,实际上脸上的绯红一直延伸到了耳根,下巴都快贴着胸口了。
“怎么了?突然就……”陈泽悦伸手握住了费恩的手腕,后者就着这样有些别扭的姿势继续解着胸前的纽扣,却因为手指震颤不停一直解不开,突然就崩溃了,用力甩开了陈泽悦的手,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费、费恩?”陈泽悦吓了一跳,平生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地感觉,他蹲下身去,把费恩揽到自己怀里不住地揉搓着,“怎么了这是……是不是那个威尔逊?啊?宝贝儿别哭了你告诉我……”
费恩哭得哽咽难言,泪水不一会儿就将陈泽悦胸口的衣服洇湿了一大片。他死死地抱着陈泽悦,将脸埋在陈泽悦胸前。
皮肤的温热透过衣料传到他的脸颊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能感受到陈泽悦胸膛的起伏,和心脏的跳动。
第三十四章
费恩有……抑郁症。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患上的,听米歇尔说是积郁多年的结果——这小孩儿统共才活了多少岁?照这样说的话,在他小时候就有这苗头了。威尔逊去调查过他家,父亲是个中德混血,。
但不管怎么说,他的病总归是跟了他以后才严重到需要看心理医生、需要吃激素类药物、需要防着他自杀的地步。
他得负责。
威尔逊知道自己对待费恩的方式可能不太恰当。米歇尔说他的病因可能包括幼时贫困的生活环境、家庭失和,以及周围人错误的对待方式。
而他就是错得最离谱的那个。
可偏偏他忍不住。
不该把他锁在家里更不应该把他铐在床上,不该强行逼他跟自己上床,不该高兴或不高兴的时候嘲讽他,不该对他时冷时热,不该……
不该什么?
多了去了。
有时候威尔逊冷静下来时也难以置信,他怎么会这样对自己喜欢的人?
这么二三十年来……难得喜欢上的一个人。
可他事后又耻于向费恩道歉,想要补偿呢,方式就更加粗暴笨拙了,而且下次还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说不好有病的是他自己。
费恩只是抑郁症,而他是神经病。
费恩刚刚答应跟他的时候才十几岁,还是个瘦弱的小不点儿,凡夫俗子肉眼可见的营养不良,而且也确实太小了,所以前两年忍住了没动他,只告诉他他被自己包养了,而“包养”这件事是双向的,于是被包养呢,是要承担一定义务的……
这义务当然就是给他睡。
小家伙没放在心上,满口答应了,反正没真刀实枪干过他就没什么概念,可能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琢磨过这事儿——他有次看见了费恩几条在半夜的网页登录记录,才知道这小东西半夜爬起来偷偷查相关的信息。
总的来说,头两年状态还算不错。费恩迅速走红,又辍了学,便全身心地投入模特工作,另外还加了一大堆相关课程,形体、芭蕾、摄影,诸如此类。他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因为不熟悉,被人欺负了好几次,而且不如年长些的模特有经验被摄影说了,回来的时候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但自己调整调整就好了。
费恩一直很乖巧。他几乎从来不向自己提出要求,也没给他闯过祸,似乎也没对什么东西表现出特别的喜好。有时候威尔逊会觉得他太乖了,乖到无欲无求,于是也无懈可击,他都不知道怎么去讨好他。
怎么说呢?最初两年里他答应过不真的把费恩给上了,但总要有点别的……对吧?
于是威尔逊时常在工作比较轻松的时候把他抱在腿上放着,把手伸进衣服里摸那光滑柔嫩的皮肤。这时费恩会很乖地缩在他怀里,一声不吭,十分好欺负的样子。
再后来一点……费恩十六岁生日那天,威尔逊把他灌醉了,自己在一种半醉半醒的状态里将人强上了。
那天他记得不太清楚了……反正自己当然是觉得爽到了,只是印象中费恩一直又哭又闹的,他却把人强行按在床上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到后来费恩后面还受了点伤,一身青青紫紫的瘀痕,当天晚上就发起了烧。
偏偏自己还特别满足地睡着了,第二天中午起来才发现身边人不对劲,赶紧叫了医生过来,好容易是弄好了,后来半个月一直低烧不断,情绪也很低落……幸好他那段时间工作不多。
事后他送了他一辆车,不算太好,代步用,结果费恩死活不愿意去考驾照,那车到现在他也没开过一次。威尔逊后来想送辆更好的,也只好作罢。
为了补偿他,又四处动用关系,把费恩前进路上的障碍扫了个七七八八。
这样不经事的小白兔,如果没人给他打点着,就算刚入行时一些有眼光的摄影经理等人放过了他,迟早也会有别的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下手,所以未雨绸缪是必要的。
可他逐渐觉得,费恩并不是那么喜欢这份工作。
费恩十六岁以后威尔逊为了让他适应一下,并没有很频繁地跟他上床。而费恩也终于回过味来,知道了自己的“责任”是很疼,是令人痛苦的,在威尔逊面前开始变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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