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怎么不可能?反正是要修的。你修还是我修?我那车的配件贵死,至少也要二千块呢。”
“二千?”李月江瞪了一下眼睛,“那又关我什么事?”
“因为是你赔啊。”索亚松的声音比他更响,眼睛瞪得比他还大,于是貌似气势也更强。
李月江不认为那点伤值二千,两个人讨价还价,一番口舌争执,索亚松说话说,显得十分有理,最后订下一千的数,索亚松报怨不已“我吃点亏,不能再少了,不然你就把车修好给我开回来,我是懒得理你这个事。”李月江翻了他一眼,磨磨蹭蹭的接过本子慢悠悠的写。
索亚松觉得无趣至极,又瞟了一眼他那嘴唇周围的胡须,腹议不止,根本就没有浓密的毛发还学别人留胡子,不伦不类的,又脏又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若是硬硬的胡茬摸起来会更有点感觉,像苏钛,有时早上起来看到那青色的下巴,用手摸去就会觉得特别男人。李月江这种软扒扒的,一点阳刚气都没有,只会让人想起下面某个部位的绒毛。想到那个区域,索亚松不由得下腹一沉,扭过脸假装看外面。
李月江犹豫着下写纸条,时而停下来斟酌词句,苏钛不由得多看了李月江一眼,然后冲索亚松挑了挑眉,意思是“你的新目标?”苏钛对索亚松的口味侧目不已,两人对视中索亚松的辩解苍白无力,扯出个特别无辜的笑“你多想了。”苏钛晃了晃头,一副“真受不了你”的样子,无声的交流中把车停靠到一边,向前走一点拐个弯他就到了,为了避嫌,每一次都是停在附近。
苏钛下车时,与索亚松自然而然的亲了亲脸颊,再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月江一眼。
之前的猜测都被证实,李月江垂着眼皮并不看他们。
苏钛走了,索亚松自然换到驾驶位。李月江将纸条撕下来叠好递给索亚松,索亚松接过来夹在本子里,又仔细看了看李月江,极力想在他身上脸上再看出些好感来。
可惜事与愿违,非但没什么好感,反而有点倒胃口,之前升出的那一点调戏的心思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索亚松没有发动车的意思“我一会还有事,就不送你回去了,你在哪里下?”李月江老实的打开车门走下去。
倒视镜里的后影,堵得索亚松说不出来话,甚至不如抗着行李负气出走的时候。索亚松十分郁闷,这种郁闷还无处可发泄,不能与人分享,只堆在他胸口,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底什么样的遭遇可以让一个人有这样大的变化?
别人都觉得索亚松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骤冷骤热毫无头绪,索亚松自己却觉得条理分明长情得很。那曾经是他孜孜以求的,如今虽然变质了坏掉了,却仍然舍不得丢掉。皱着眉回想这么个人,以前的美好全都消失不见,瘦瘦的身影毛绒绒的嘴唇是那么触目惊心,真是,他连啄一口听兴趣都没有,却又不得不注意。
其实也应该感谢重遇李月江,如果总是拿过去的他与现任情人们相比,便会觉得他们都不如他,无关公平不公平,只要有对比,便会忍不住要衡量。曾几何时因为那段关系碾转难眠,想这个家伙想得无法自抑,现在的情绪很难说得清,上帝保佑,终于可以把这个人戒掉了。
索亚松心情不是很好,好在他自己善于调节,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把那么上个人忘得差不多了。偶尔想起,忍不住唏嘘一下,说不后悔是假的,早知道他会变成这样,当初也不会投入那么多,自己的眼光啊。
索亚松日子过得滋润无比,对于他来说唯一为难的便是去祖父母那里。自幼和外公一起长大,亲近得甚至没大没小。而祖父母不同,外公对父亲冷暴力时,祖父母去看他也要看不少脸色。尤其是改了姓氏后,每次去祖父那里都会有内疚感。
索亚松是懂事的孩子,钱佩林忙他就要代劳勤去探望。而祖父母看他的眼神,哪怕是宠溺对索亚松来说也是无形的压力。那种负担不言而喻,只要看到他便会想到儿子,争气与不争气都体现在钱佩林身上,一个gay事业再成功也是有瑕疵的。
索亚松有的时候很心疼祖父和祖母,同样是gay,人家的儿子和自家儿子就是不一样,李加的父母能无知无觉特别滋润的活到现在,他们老两口却如同霜打的白菜,整天忧郁万分,还是和外公在一起更舒服一些,钱家父母看到孙子自然是高兴的,不论他姓什么,总是自家骨血。钱妈妈又是洗水果,又是打电话给饭店叫餐,宠爱中甚至带着讨好。因为索妮雅的事,当年他们两人被索老头指着鼻子骂个狗血淋头,有娘养没娘教是口头啴,此后多年仍被歧视。而索亚松的到来就像帝王临幸,一年也就那么几次,却让他们受宠若惊。
钱父特意叮咛“去江江那里订。”钱母笑着说“当然。”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对方电脑占线,钱妈妈便又拿出饮料和零食尽数堆在索亚松面前。
“哪个江江?”索亚松很好奇。
“是你李叔的儿子,小时候你们也一起玩过的。”索亚松一时接受无能。“他不是在常夏吗?”
“回来很多年了,想当年我们松松还上大学的时候呢,这时间过是多快。孩子们都长这么大了。”上了年纪的人不自觉的就变得啰嗦,像钱父那种见过些世面的人也会变得八卦起来。“他们家不是有一个小饭桌吗?做得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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