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知道拗不过怀玉,回头看军师,希望军师能够指点一二,却忘记了,军师所思所想必将是对全局最好的,反而个人感情必须要抛之去之,就像他当初用计调开秦琼从而计斩单雄信一样,他与单雄信是过命的好兄弟,可是为了大局不得不为之,如今又是一个那样的局面,他仍然不得不为之,这或许也是他自己的无奈与悲哀。
“好,就依秦将军之言。”军师都点头了,他又能怎样呢?薛仁贵只能点头,所有能做的能说的他都做了,天意还是如此,除了成全他别无他法。
☆、会理解的
“怎么个情况?”铁牛敏感的觉察到不对劲,罗通投过来的目光满是疑问。
“没什么,你们去准备吧。”皇上示意退下,他们也不好在问,也绝计问不出,只得告退而去。
“表哥今天怎么了?”走出老远,罗通仍然满脑子疑惑,铁牛目光很沉,怀玉的为人他们很清楚,今天有此表现必然是出了什么事,可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
“原来真的是这样。”那天他明明看到鹏飞,怀玉哥哥硬说没有,当时宝林就知道他有隐瞒,之所以不问,是因为他了解怀玉哥哥,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
“什么?”铁牛听到宝林说了句话,却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也许怀玉哥哥只是想保元帅无虞。”宝林虽不聪明,却也不傻,那天鹏飞的表情再加今天怀玉的表现,足以让他联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的意思是?”铁牛和罗通听宝林讲述完那天的事,马上就想明白了。
“毕竟元帅比我们任何人都重要。”宝林说的很中肯,如果换做是他,也会一样选择。
“这事没有选择。”换了谁都会一样选择。
“就怕姓苏那孙子用什么卑鄙手段。”铁牛目光隐有担忧,光明正大的对战怀玉不一定会输,可姓苏那孙子从来就不是个光明正大的人。
“我们不要在这里瞎担心,都没用,到了战场之上随机应便吧。”事已至此,只能这样。
皇上聪明睿智,有些事不用说的那么明白,张口想跟怀玉说句话,可到嘴边却没有吐出来,只是拍拍怀玉的肩,营帐里只剩下怀玉和薛仁贵两个人,空气静默的有些沉重。
“好兄弟,你这又是何苦呢”长久的沉默之后,薛仁贵开口打破沉静。
“身为将军,理当如此,薛大哥,求你件事儿行吗?”怀玉嘴角那抹微笑总让人感觉温暖。
“我不答应。”薛仁贵甚至不问问什么事,直接拒绝的彻底。
“若明天顺利,我们兄弟一起喝酒,若不是那么顺利,就请薛大哥把这两封信替我带回长安。”怀玉把两封早已写好的信放在桌上,看着那两封封好的信,薛仁贵久久无语。
“薛大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元帅,也是有能力撑起大唐未来的人。”怀玉走的潇洒坦然,留薛仁贵一个在营帐里沉静无言。
边关的风冷硬似钢刀刮过皮肤,怀玉看着欲下的夕阳,仿佛又看到了晋阳的脸,她喊他怀玉哥哥,声音暖暖的甜甜的,一时让他有些愣神,伸手想留住她的音容笑颜,却发现温暖的笑脸一点点化无,唯余冷冷的晚风刮过。
“兕子,你会理解我的,你不会怪我的,对吗?”声音似乎顺着风声飘到长安。
☆、秦家兄弟
“还好是梦。”双臂抱着双腿,晋阳整个人蜷缩在床角。锦瑟闻声而来,自将军走后,公主一直心神不宁,区别于以前,这次担心好像更盛,近几年公主睡眠越来越不好,总是整夜整夜无法成眠,今天才眯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又惊醒,这让她如何能不担心呢?
“公主,奴婢就在这里陪你,你在睡一会儿吧。”锦瑟抓住晋阳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又冰又冷。
“锦瑟,我……”
“公主,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否则将军会担心的。”锦瑟了解晋阳的软肋,每次都特别奏效,可这次似乎不是那么管用了。
“锦瑟,明天你陪我去大兴善寺还愿吧。”虽然神佛之说不可信,可晋阳心里实在不安。
“好。”锦瑟心里的荒凉一点点蔓延,自小不信神佛的公主,如今却要去寺庙还愿,难道真到了需要靠神佛找依托安慰的地步吗?
“今天怎么想来寺庙还愿了?”秦汉回家没看到晋阳,一问这下才知道去大兴善寺了,从小到大,他从没见母亲如此虔诚过。
“你爹爹在外打仗,娘亲求神佛保佑他能平安健康。”看着秦汉那张酷似怀玉的脸,晋阳温声说道。
“那您下次来叫上我。”秦汉年轻的脸上充满朝气。
“最近有没有好好听师傅的话?”晋阳抓过儿子的手,因常年练功,他的手结满老茧。
“当然有,您儿子有那么不听话么?”秦汉亲昵的挽着晋阳的胳膊。
“哦,我儿子很听话吗?”晋阳打趣的看他。
“我要是不听话的话,师傅会放我下山来吗?”秦汉满脸黑线。
“你爹爹不在,也只有你师傅能管管你了。”看到秦汉,心里那些不安才暂时压下去,怀玉说的对,对晋阳来说,秦汉和秦英都是安慰。
“哪有,阿秦一直都很听娘亲的话好不好?”不管多大年纪,在父母面前永远都个孩子。
“好好好,既然阿秦这么乖,就奖励你点好吃的,说吧,娘亲今天亲自下厨。”秦汉常年随师傅习武,回家的时间屈指可数,所以他每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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