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化简呼口气:“你说。”
“你现在就去县里把衙门的人请来,花点钱,能让祚成在牢里待多久就多久,找人好好招待他。”
方城仕不动就不动,一动就要让祚成扒层皮。
他要让对他心怀不轨的人都知道,他不是谁想就能欺负的人。
方化简对他这招借刀杀人很满意:“你等我消息。”
他说完,也不多留,转身就走了。
方城仕继续给祚烨煮鸡蛋,顺便给他煮了碗面条。
口腔肯定是伤到了的,吃饭不合适,天气热喝粥也没意思。
方城仕把煮好的清汤面和热乎乎的鸡蛋端到自己房间。
这几天为了省事,他们都是在方家村住的,好在他当时也没有把家当搬走,这次是正方便。
方城仕进了屋,看见祚烨在桌子边坐着。
他已经把先前那套打架弄脏的衣服换了下来,脸上也简单清洗过,虽然还是惨不忍睹,可好歹外表干净。
方城仕把面和鸡蛋放到桌子上,对他说:“先吃点面。”
祚烨也乖,端过面小心地吃。
方城仕看他这样子,也替他疼:“你是怎么想的?当时就不知道让小霞回来说一声?”
祚烨抬起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说:“我能解决。”
小孩学着独立,可方城仕心里却不是味:“你以蜉蝣撼大树,结果是什么?”
他真的不是在教训小孩,只是希望小孩能更以自己为重。
祚烨听出了方城仕的言下之意,也愣了愣,然后才说:“我想拦住祚之,可祚仁扯着我。”
他还知道不能让祚之告状呢。方城仕听后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双拳难敌四手,你再有把握也不可能算无遗策,小烨,你长大了点,有自己的想法这很好,今天的事我觉得你没错,现在也不是要教育你,我只是希望你有更理智的法子来对付你不喜欢的人和事。”
祚烨听完,沉思良久才点头:“我知道了。”
方城仕揉了揉他的头,说:“吃吧,吃完我给你滚鸡蛋。”
祚烨嗯了声。
方化简这一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
那时方城仕还在田里拉稻谷,不知道方化简带着衙门的人进了村,等他听到消息的时候,衙门的人已经压着祚成走了。
田里在做收尾,所以今天的活并没有前些日子赶。
方化简带着一脸得意地笑来到面前时,方城仕正好拉着稻谷去晒谷场。
看见从路的另一头走来的熟悉身影,方城仕也松了口气。
方化简走到面前,说:“妥了。”
方城仕问:“几天?”
方化简说:“我问了,他们说这种情况一般只能关三天,我塞了点钱,让他们多关了两天,他那个牢的人都是犯事被抓进去的地痞流氓,我请他们特意关照。”
虽然只有五天,但也够祚成受了。
方城仕说:“你自己把握个度,别搞出人命。”
方化简说:“放心吧,我还不想为这种人背上孽债。”
方城仕知道方化简说得再狠,也只是想给祚成个教训,不会太过。
方城仕岔开话题:“今天中午可能要晚一点收工,再半个时辰才能忙活完。”
方化简嗯了声:“小烨怎么样了?”
方城仕说:“脸是不肿了,可还青着。”
方化简啧了声:“才关五天,还是便宜他了。”
方城仕笑了笑。
下午,十多亩地终于收割完成,方城仕结完这六天半的工钱,也把两头牛给方招生他们牵走了。
因为秋收刚完成,方城仕一时半会也走不开,就决定还是在方家村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没想到这一留又是冤家路窄,从晒谷场回来的时候碰上了方刘氏。
作者有话要说: 来吧,换下一个。
☆、36
要说在方家村,想不碰上那绝对是假的。
只是这些日子,方刘氏没在他眼前晃荡,方城仕也乐意忽视她。
这乍然狭路相逢,方刘氏不酸他一把那绝不是她醒悟,而是有病。
偌大一个晒谷场,站着不少妇女小孩。
这自然是八卦大现场。
先前方城仕听了一耳朵,聊得基本都是上午衙门的人带走祚成的事,从事情的起因扒拉到人物性格、家庭关系。
逻辑清晰,条框清楚。
让身为当事人的方城仕都觉得自己可能缺少了某个重要环节。
如今还在继续。
只是发言方轮到了方刘氏。
方城仕觉得她是酝酿好了气氛,把控好了节奏,所以才听见她那句不阴不阳的语调:“那是我们仕子能耐,这一般人欺负不了他!”
言下之意,有那么点方城仕狗仗人势。
晒谷场虽然大,可他们两家的稻谷就挨隔壁晒着,都隔得不远,方城仕非但没聋,耳力还出奇的好,要说听不见那是对不起方刘氏的用心。
不过从前的方城仕都没把她放眼里,现在她非要在眼前作妖,方城仕收拾一个不怂,两个也不带怕。
方城仕一点也不担心别人往他身上打“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标签,他直起身,撑着耙子,提高嗓音说:“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家里就我跟两个弟弟,能不谨慎吗?”
方刘氏有些意外他“长舌”搭话,所以愣了一瞬,只是片刻又恢复正常,她笑了笑,刻意地说:“那可不是,你现在是谨慎到亲疏不分了。”
见两婶侄正面杠上,周围的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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