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吗?”
南彬一愣,随即明白凌轩的意思,认真沉思了片刻。
“这不是我接不接受的问题,是你和他是根本是不可能的。现在同性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可是他和你的关系,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吗?何况他现在恨你恨近骨子里去了,你觉得你们有一丁点可能性吗?你看清楚现实吧,及早收手不要让自己陷得太深了。”
凌轩想到了南彬肯定会劝阻他。但是,这些问题凌轩看的比南彬更清楚,童枫的恨凌轩也亲身切实的感受到了,如果感情说放下就能放下的,那有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痛苦!
“你放过希瑞,让他们走吧,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对于风翼的死,希瑞固然有责任,但是,最终的结果是风翼自己的选择。风翼想要的是一份平静,他不会希望你为了他再去杀人,他肯定不愿意看你痛苦,也不会希望童枫痛苦。放过希瑞,放过童枫,也放过你自己。”
南彬说完,凌轩反问道。
“如果我现在要你放弃追求珊姐,你肯吗?从小时候到现在你追了她快二十年,她都没答应你,你敢说你看得到希望吗?可你他妈的能放弃她吗?南彬,最没有立场来劝我放手的人就是你。”
凌轩是有些生气,他生气不是因为南彬劝他,而是他无力的发现南彬说的才是对的,而他又不愿意直视这个事实,内心深处怯懦地想要逃避。
南彬哑口无言,凌轩的话句句戳心。
20年,珊姐已经从一个他喜欢的女孩子,变成他爱的女人,变成他终其一生无法放弃的追求。他没办法放弃,这一辈子对女人也就这么点念想了,让他放弃真比让他放弃自己的命还要难,只要还喘气儿,他决计不能放弃。
凌轩走去地下室,南彬也跟了去,他实在不放心把凌轩一个人放这儿。凌轩想喝烈酒被南彬拦下了,兴趣恹恹地挑了瓶红酒挑了两只高脚杯,给南彬也倒上了一杯。
“我刚才的话重了,一听一过,别放心上。”
凌轩拿起高脚杯和南彬的杯子轻砰一下,刚才的话说的有些过,他不该拿南彬的痛楚攻击他,这是南彬压在心底的一块禁忌。
凌轩虽然不张嘴说道歉,这话的歉意南彬能听得出来。话固然戳心,南彬却没有责怪凌轩的意思,况且凌轩说的是事实,他释然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凌轩喝着酒,时不时地看向桌上的手机。
若问,他更希望手机响,传来的是希瑞的死讯,还是童枫来找他求情的电话,他更倾向于后者。他要希瑞死,却不想童枫因为希瑞的死在恨他的程度上在加砝码。
他可以愤怒,继而冲动,然后不计后果,但他并不糊涂,脑袋也还清醒。纵容自己的做些弊大于利的事,比如让杨宇和jacry去杀希瑞这个事情上,他的考量也许会让所有认识他的人大跌眼镜,他就单单的是嫉妒了,想要给希瑞一点点教训。如果希瑞连这两个人一天的追杀都抵不住,那么他连做自己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狩猎式的游戏,从没有一个让凌轩如此热衷,如此的血液奔腾,揪心劳神,如此迫切地想要亲手去做,想要双手染上那个人的血,恨不能把那人剥皮削骨。凌轩眼里流露着一种嗜血般的狠厉,咽下去的那暗色的液体仿佛是血,绛紫色的血。
手机响了,凌轩和南彬同时看向手机,是jacry。
凌轩迟了片刻接起电话。
“喂。”
“我在童枫的房子里发现了一个风翼留给童枫的文件袋,里面有一封写给童枫的信,一张童枫希瑞的合影和一个u盘,u盘的属名是xlx。”
酒吧在闹市区不适合暗杀没有再考虑的范围里,杨宇和jacry赶到小瑞的租住地,小瑞和童枫不在,二人协商分别在小瑞租住地和童枫的房子里做双重埋伏。
jacry潜进童枫家里,需要暂时找个地方既不易被发现又能观察来人的位置,阳台无疑个可进可退的好位置。童枫家里的阳台连在风翼卧室的外面,jacry穿过风翼卧室,发现桌上几乎被尘土覆盖了的文件袋印着华威的logo,心中有些怀疑,想着肯定是风翼留下的抵不住好奇便打开看了,jacry是少数知道凌轩真名的人之一,这个u盘他几乎可以肯定里面会藏着些有价值的东西。
“立刻把东西拿回来见我,另外行动取消,让杨宇也先撤回来。”
挂上电话,凌轩刚才难看的脸色有所缓和,这事儿兴许有转机。
东西拿回来,凌轩对着照片上20岁左右神采飞扬的童枫看了许久。信既然是写给童枫的信他没有打开看,署名自己名字的u盘他看了,果然里面全部都是关于凌轩犯罪的铁证。但这里绝对不是全部,最多也只是冰山的一个小角,最多也就让凌轩在牢里呆上那么三五年,只是一些小额贿赂的证据。
凌轩看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是对待童枫的那种痛彻心扉,却让他如食苦胆,在心里翻腾泛着苦涩。风翼的心思缜密,这u盘大概是给童枫用来保命的,又怕童枫逼急了乱用,所以只给了一小部分。
不过,这份证据也只能对两年前的他,现在,这证据早就无非对凌轩构成任何威胁了。
u盘他是决计不会给童枫的,倒不是怕他拿着这份证据去告发自己,只是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最难看的那一面而已。写给童枫的信,此时拿在凌轩手里仿佛有千斤重,给或不给,结果似乎都不会更坏。去见童枫,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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