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是他最后一次说,他真的不太擅长许下承诺,更不愿意轻易说出一些自己难以做到的承诺。童枫在小瑞耳廓上轻吻了一下,像进行了一个古代法老王的祭奠仪式一般庄重而不带丝毫暧昧,只是传达一种平静与认真。
“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不想伤害的那个人,我当你是弟弟,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想要的只要我能给我都会给你。我心里也清楚,谁的任何承诺你都不能完全地相信,其实在心底我也是这样。但能不能至少每天多信我一点,不要这样随时保持着警惕与防备样子,我们都会很累。”
童枫的声音很低,伏在小瑞耳边,在这样一个他几乎已经耗尽所有精力的时候,把心掏给他看,希望能安抚他的不安,这似乎是他唯一能做得了。
这一天折腾到晚上六点多,两人终于吃到了第一餐。童枫简单做了点吃的,一人一罐啤酒,时间就像拉回到两年前。聊聊过去的事情,聊聊原来酒吧里那帮人,向对方坦白自己的经历。当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隐藏了会揭开伤疤的部分回忆。
这种安静温馨的气氛是一次争吵之后的幸福时光。
小瑞试了表体温降下了不少,还有些微微的低烧,手上的伤口虽然处理的简单但好在处理及时,没有发炎的迹象。童枫帮小瑞给伤口换药,贯穿的枪伤童枫是第一次见,不禁有些触目惊心,动作极慢小心翼翼地,每动一下都要问一句“疼不疼”,清理换药简直是一场对小瑞身心的厮磨。
疼是真的疼,小瑞只说没知觉让童枫大胆弄没,童枫将信将疑,手上倒底是大胆了些。
不想让童枫看出他的难受,趁着童枫没注意的空当儿,小瑞以最快的速度往嘴里塞了两片止疼片没喝水生咽下去。童枫也不傻,他不是没发现只是没戳破,佯装自己不知道而已。
两个相互在乎的人,因为在乎造成的不坦诚说开了便能一笑带过。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伤害了对方在乎的其他人,却会成为两人关系的致命伤。得来不易的幸福时刻小瑞很珍惜,可藏在他心角的恶魔却不肯放过他。即使如此,他仍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他后悔过但他那时真的别无选择。
小瑞的眼一刻不停的追着童枫,只要童枫往沙发床的方向经意不经意地一撇总能对上小瑞的眼睛,童枫不懂为什么小瑞仍旧显得这样不安,童枫收拾完走过去,躺在小瑞身边。
几天内经历了这样天翻地覆的改变,没能睡上一个好觉,童枫身心都已经很疲惫,可是脑袋沾到枕头他就是睡不着,所有的事情在他脑袋里一幕一幕像幻灯片一样轮回着放映,一次一次地看着天空渐渐泛白疲惫不堪心中便再难有对黎明的期待。
天大亮却被一层雾朦胧着,童枫揉了揉太阳穴坐起来,用冷水扑了两把脸觉得没缓解疲惫,又用水龙头冲了冲头发才觉得脑袋清爽了些。
走出来小瑞已经醒了,小瑞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头发乱糟糟,脸上还有着睡觉压出来的一片红印子,刚醒眼睛有些畏光眯成一道线,活脱脱一只花脸小猫恋床相。
他说的下一句话真是把童枫逗乐。
“童哥,我们一起去买早饭吧。”
小瑞眯着的眼忽然大睁,尽是期待,那表情好像下一秒口水都要留下来似的。童枫脑袋里冒出一个念头:好吧,看来吃比睡重要那么一点儿。
两人一行踏出家门,呼吸着清晨不算清新却带着浓重湿度的空气,两个人的步子相互迁就合成一个步调,向着不远处的早点摊一步一步地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两句天。
小瑞真的希望这条路能长些,再长些。
心里有了期待与不舍,脚下有意无意的放慢步子,童枫一个不注意两人的步调便错了拍子。童枫正低头调整步子,前面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在离两人一米的距离站住,小瑞突然惊觉张开一臂挡在童枫前面。
童枫抬起头,来者帽檐压的很低,带着黑色的口罩,这人,似曾相识,两年前,在医院里时也出现过一个这样穿着的人,童枫掩埋的最深的那一段痛苦的记忆被勾起。
二话没说来着掏出一把枪抵在小瑞脑袋上。
向童枫递出一个手机说。
“接电话。”
童枫颤抖着伸手刚伸到一半,突然一股力把他向旁边推开,等他向左错出两步稳住身形小瑞已经和来着打成一团。
小瑞一记出拳把那人打了个趔趄,反手扣住对方手腕枪“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小瑞和那人同时去抢掉在地上的枪,未拿到枪那人却发现了小瑞的手伤放弃去抢枪反而攻向小瑞的手。小瑞发现他的意图,一脚攻向来者腹部把那人掀翻在地。那人也是无计可施,情急之下脱下帽子向小瑞飞过去,小瑞一躲,那人用这个空当儿爬起来,可动作还是慢了,小瑞先他一步拿到了枪。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查虫
☆、杀欲
“jacry!”
“是你。”
童枫和小瑞几乎同时发出声音,但这个人在童枫和小瑞眼中分明是两个人。听到对方的声音,两人都看向对方。
“队长,好久不见。”
对这样的结果jacry似乎没有感到意外,从容地捡起帽子掸了掸,戴好。
“很惊讶吗?你还活着,我怎么能死呢?各为其主,行个方便吧。”
jacry拨通凌轩的电话,将电话再次递出给童枫。
“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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