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还剩一点就画完的画发上社交网站,不到两三分钟评论只接奔千了,一片夸赞声。
凌晨一两点种,她关掉电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评论,只是给自己的动态点了一个赞。
天气非常冷,屋外在飘雪,她没有开暖气,穿着的是春夏季的单件睡衣。
她把堆了一洗衣筐的衣服全都倒进小小的阳台上的室外洗衣机,按了两泵洗衣液,滚筒开始动了,出租屋一排住了四十多户,阳台都是连在一起的,她是朝南的那排末尾的一间,前一间的女的在阳台上抽烟。女孩把内衣和衬衫拿晾衣杆收进来,堆在了里侧没有睡人的床上。
她坐在床上看了两集电视剧,又看了一部电影。她翻了翻以前室友用来装衣服的箱子,里面没有零食了,只有一包泡面。床上书桌被当做调料台放在地上,女孩拿起一碗只泡了半个小时的红豆,放到小电煮锅锅里,加了很多冰糖煮,她感觉头有点晕,又坐回了床上。电影过了一半了,她打开锅,用勺子压了压红豆,还没煮烂。
凌晨三点,她乘了一晚红豆汤,喝了一半,甜的就像是放了一袋糖精,硬的红豆根本嚼不烂,碗上还飘着一层煮泡面没洗干净的油。
她用手机给已经搬走的室友发了一条消息,手机屏幕映着她的那晚很恶心的红豆汤,像是一碗血。
你煮完泡面没洗干净锅耶。
对方的头像是一个牵着风筝的简笔画小人儿,良久,没有回复。
她终于忍不住,把碗和自己的头一起埋进水池,开了水,吐了起来。她的胃一阵阵的抽筋,脑袋发了疯的疼。
太甜了。
太甜了,跟涂上了口红抹上了粉底液刷上了眼影的她笑起来一样甜。
暂停。
路明非低下身子看着开走的车,夜色铺天盖地的给白色的车撒上了一层黑芝麻。
他慢慢的在暂停的时间里走进那团黑芝麻,车里的执行部专员坐的笔直笔直的,手里拿着那份填的表格,他的思维和视线无比清醒,他拉开门把手坐了进去,从那位专员的手中拿过了那份表格,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围绕着车走了一圈,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路明非走到最右侧的车轮,发现了那块被泥泞掩盖的地方,他用手指磨掉了那块已经干了的泥泞,土块掉在地上。地上的雪末过了土块,慢慢被极小的粒子染成了金色。
那是他的血。
车开走了,路明非仍然站在原地。
这只是回忆,回忆里他可以做任何事,但回忆不能改变现实,回忆里他的存在被无视,但现实中不是。他一瞬间脑子里分为了一千个分镜,一千个分镜中在考虑怎么挽回这件事。
“他们开始查你了。”这句话指的“你”的备选项有两个。不止查的是自己,还有楚子航,那么高的龙血纯度,学院首先怀疑的肯定是楚子航,但经过各项解析之后目标肯定会锁定在他们两人中的一个。
他删掉的楚子航手机上的那条消息,其实同样是那个申请。
周身是冰冷的,他没有任何感觉,身体活动起来如失重般行云流水的畅快。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着,像《十二大战》里的鼠那样具备了瞬间解析的能力。但这世界上有很多事,就算准备了一百种分歧,也还是无法避免悲剧。
他躺在雪地里,四周静止,雪慢慢的末过了他的脸。这是天演状态下双重的极端冷静。
不管如何,楚子航不能受伤,但就算学院把自己终身监禁,换来的也只是楚子航的片刻安宁。除非抹掉他的所有记忆,抹掉所有人的记忆,让他做一个普通人。
但自己现在还做不到,能做到的只有黑王。
我要复活我自己。
路明非突然想到,只需要一根龙骨而已。那七把刀只有两把封刀了,剩下的五把足够有不少屠龙勇士来杀死自己,按照老唐的说法,复活的强弱程度是由血裔的召唤和龙骨的数量、保存完好程度来决定的,只需要有一根,半根都行,自己抹掉所有人的记忆,抽走楚子航的言灵,让他忘掉他的前半生。这一切只需要一瞬间,自己只需要保持这一瞬间的清醒,之后哪怕黑王的意识吞噬了他,也会有利刃直刺进自己的心脏,这时候杀掉不完全形态的他就跟杀掉一个次代种一样容易,只需要一刀,随便用哪把都行。
一切就都结束了。
可这千百年来多少人都没能找到黑王的任何一根龙骨,自己想要做这些谈何容易。而那些刀真的有一把最后的封刀宿命是用来杀掉自己的吗?
“哇,哥哥,我没听错吧!你竟然也会有这种想法,果然恋爱中的少女智商为零啊!没想到少年你的智商也为零。”小魔鬼蹲下来扫了扫他身上盖的一层雪,“还是说你的智商一直都是零?”
路明非汗颜,他实在不想跟这个吊儿郎当的弟弟讨论今天第二次听到关于“0”的任何问题。
“行了,你别贫了,你来了就别急着走,我问你几个事情。”
“问什么?难道是有关夫夫关系的?哇不行不行,我还小呢。”路鸣泽捂嘴说。
路明非直挺挺的坐起来,雪在半空中被暂停了。
“我和他的事你要是使绊子,你以后不可能再站在我面前。”路明非盯着他的眼睛。“如果出事了,动我可以,跟他没关系。”
路鸣泽的眼睛里闪过一瞬间危险的光,他理了理袖口说:“我是该说哥哥你幸运呢,还是该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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