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光看起来可有可无,其实是一种习惯性的安全感,它很重要。
“那只是之一,还有其他原因是什么?”
“因为我把它看得无比贵重。”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
“约会要干什么。”两个人站在江滩边上看着东方明珠的霓虹灯。
“我上网查查。”路明非掏手机。“购物,吃饭,看电影,接吻。我们上午已经看过电影了,中午也吃过饭了,接吻就算了吧,吻手背也行。”
楚子航也掏出手机查地图,“那接下来是购物。”
“走吧走吧。”路明非和楚子航对了对拳头。
直到傍晚,老宅男和老工科宅男大包小包的拎着一堆购物袋,踏着不怎么明显的夕阳开车回家了。楚子航买衣服属于“新款直接打包”,路明非买衣服属于“清仓直接打包”,于是楚子航只好帮路明非打包了一回适合他的所有看得上眼的衣服。但路明非此人人靠衣装马靠鞍,买衣服属于养眼他人并自己煎熬着,所以两人像是完成系统任务一样穿着同款情侣装完成了一天的“约会”。
“楚总呀,开封菜还是金拱门?”路明非从后排探到前面去问楚子航。生怕他听不懂似的又加了一句:“多学梗,这回我帮你解释了,肯德基还是麦当劳?”
“这段路我没走过,看机遇。”楚子航说。
路明非偷偷调出导航,看着导航显示前面就是kfc,然后面不改色的说:“可以可以,你这个态度我很欣赏,我高中每天早上买煎饺的时候,煎饺都装在一个大铁盘里,我就跟卖早餐的师傅说,给我拿十个,师傅问我要什么馅的,我说就拿十个,我也不知道什么馅,但我觉得挺好的啊,至少这一大早的,我还能给我自己一个惊喜。所以我们赌一赌这个惊喜,如果前面是kfc就你付钱,是m记就我付钱。”
于是老宅男和老工科宅男拎着大包小包从车库到家的一小段还没开的樱花路上又添了一个肯德基全家桶。
“我问你,我的入学申请上真的写了我高中在全家买饭团?”路明非把购物袋反手搭在肩上。
“没写。”楚子航正色道。
“你p上去的?我就知道。”
“你的入学申请上只写了曾获2008年感动中国组委会特别大奖,美国时代周刊2006年年度人物,你真是大言不惭。”楚子航腾出一只手在手机上调出了路明非的入学申请原图——当然,是没p过的版本。
“我当然大言不惭,这可是我们的情侣奖项,珍惜珍惜。”
楚子航接过路明非手里比较重的两个袋子,“如果我告诉你,跟你填相同的词条的同届入学生光狮心会就有四千多个——”
“但我是学生会的,学生会长只有一个,狮心会长也只有一个,这段路谁都没走过,路上就我们两个人,这叫机遇。”路明非一下打断他。
气温不低,但下雪了,接下来的两天路明非再也没勇气顶着他口中的“暴风雪”实则就是一堆堆不起来的小雪花出门了,他经常穿着衬衫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埋怨天气,楚子航就坐在旁边看书,看的是《龙族谱系学》,为了帮路明非考试作弊。少数时候换路明非看书,楚子航就在落地窗前拉小提琴,或者用大提琴闲闲散散的拉一段库朗舞曲。路明非看教科书复习的精力也就到他开始演奏就花光了,把书一放,开始躺成一滩棉絮拿被子蒙着头偷偷拍楚子航的照片。楚子航穿着黑衬衫,拿着小提琴颔首在能俯瞰整个临江的窗前,优雅的像只黑天鹅,黑色的头发像是莹泽的宝石,每每路明非闻到他身上不浓不淡的檀香味时,都觉得他整个人都是一刀一笔素胚勾勒出来的工艺品,绝无仅有,仅此一件,古色古香又带着点隐忍的狂野。
这件工艺品为了防止路明非再“看镜子被自己帅昏”,搬到了路明非住的的那间“实验室”,两个人都不太适应旁边有个人的感觉,于是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警惕性,一人占一边,经常翻过身发现对方也没睡着。或者一翻身发现一双骤然睁开的黄金瞳“唰”的盯着自己。路明非实在没办法,只好说,我们背靠背睡吧,这样就潜移默化的适应背后有个人,应激反应就不会太夸张了,不然我怕我一出声你一刀抵我脖子上了。楚子航默认了。
第一晚,两个人的心态仿佛无声的上演着一出重度畏惧的大戏,路明非首当其冲的把自己藏在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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