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什么时候再带至杭回去住。”
“你爸真是这么说的?”
“对啊!”
“所以,今天我买了火车票,月底带你回家。”
“又去啊。”
把碗筷扔在桌子上,转身伸了个懒腰。
彭满绕到我面前把我拉在怀里,贴着我的脸颊。
“你不想和我结婚吗?”
“想。”
“那我的家人让你有压力吗?”
我推开彭满,面对着他。
“不止是你的家人,到处都有压力。而且,我们去国外结婚,回来之后,谁会承认。”
“你是在乎那一张结婚证吗?”
“你不在乎吗?买房子,买车,还有以后□□,不都需要吗?你怎么能让我不在乎。”
“至杭,你怎么了?”我被彭满再度裹进怀里。
我摇头,什么都不想说。
“宝贝儿上班累了吧,每天播新闻改稿子肯定都烦了,咱们先睡觉行不行。”
我不是不想和彭满结婚,可能是我想的太多,想得太现实。自从答应彭满的告白那天开始,我便是对他死心塌地的。我自己明白,同性恋毕竟是少数,自私一点说,若是有个男人肯如此爱我,我必是不能放走他的。
可是现在,我少了一些叫做信心的东西,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他没有信心,其实我知道答案。
我们是新闻系的“独苗”,偷偷的爱了两年。
回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但是又好像顺其自然。
“至杭,这是十点的新闻,今天最后一篇稿子了,坚持到底啊!”编辑大姐笑得很和蔼,在工作上很照顾我。她说,她的大儿子跟我差不多大,我们笑起来很像。
“听众朋友们晚上好,这里是22点整点新闻播报,首先是国内资讯……”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暴雨,可是到现在还没下。
和几个同事一起上了公交车,车上的冷气很足,却凉的很不舒服。
彭满今晚会做什么吃呢?昨天好像告诉他想吃皮蛋粥了。
我看见玄关摆着一双女式凉鞋。
彭满没有在沙发上躺着睡觉,餐桌上也没有夜宵。
“啊!疼死了!”
声音的主人是个女人,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在我家里有个女人,还喊出了这种声音。
我循声走向卧室,一脚踹开了门。
看见彭满和黄焕秋。
我忍着怒火,用标准的播音腔问候着。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么晚了家里还有客人。”
“至杭,今天怎么晚了十分钟,给你熬了瘦肉粥,在锅里温着呢。”彭满一脸淡定的继续拿着棉签给黄焕秋腿上的伤口消毒。
黄焕秋微皱眉头,不知道是因为伤口太疼,还是因为我搅了他们俩的好事。
我甩下背包,若无其事的打开电脑,找出了几部动漫,没错,耽美动漫。
“大满,今晚陪我看会儿动画片吧,明天周日,我也休息,直接一觉睡到大中午吧。”
“怎么都好,听你的。”彭满收起了酒精,打开了一卷新买的纱布。
“你今儿没打扫卫生啊,你看着相框都落土了。”我拿着纸巾装作认真的擦着相框,照片是我和彭满出去旅游时候的合影,那时我被彭满背在后背上,我的下巴抵着彭满的头顶,穿着一样的衬衣。
眼角的余光瞥见黄焕秋的视线被我引了过来,感觉她一直盯着照片看了很久。
我盛了一碗粥走进卧室。
“焕秋,你来一碗粥吧,大满熬的,味道特别好。”
黄焕秋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学长。”
吃着粥,看着黄焕秋越来越不自在的表情,我竟然有一种很想看好戏的感觉。
“大满,我今天请好假了,请了三天。”
彭满突然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们主任不肯放你,竟然还能给你三天。”
“前提是扣一天的工资,这还好啦,要不是看在我平时努力工作,是要扣三天的。我可是请假陪你回家,我的工资你得给我补上。”
“学长在哪里上班啊?”黄焕秋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彭满包扎好,转过身来同我讲话。
“市电台,每天三点到十点的整点新闻就是我负责播报的。”
“我还没问你这伤怎么弄得啊?”
黄焕秋突然变了脸色,吱吱唔唔不肯说话,彭满则在一旁弯着嘴角微微笑着。
黄焕秋低着头,我朝彭满使眼色,彭满装作没看见。
彭满起身收拾好了药箱,“看你吃个饭都能吃到脸上。”彭满没有顾忌黄焕秋的存在,拿着纸巾帮我擦掉米粒,我皱眉示意他黄焕秋的存在。而彭满却满脸不在乎的接过我的空碗,放在一边,而他坐在我身边,抓起了我的手。
“焕秋,”彭满说,“有很多事情你觉得不能理解,但它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比如至杭和我在恋爱,”彭满转头对上了我惊恐加不知所措的眼神,“抱歉骗了你说至杭是我干哥哥,因为那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想你解释这些事情。”
我看见黄焕秋的眼泪滴在浅蓝色的牛仔裙上,突然觉得我之前对黄焕秋的那些行为真的有些幼稚,一个男人小心眼的欺负一个女生,一个只不过为喜欢的人做一顿饭的女孩子。
不知道在我回家之前,彭满和黄焕秋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使得彭满将我们的关系和盘托出,虽然知道这会断了黄焕秋对彭满的念想,可我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有别的麻烦。
“晚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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