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远:“……”
秦疏远:【那柯总发短信来是……?】
柯谨睿:【睡不着,关心一下需要看四点日出的操盘狗。】
秦疏远:【哦,您的关心真让我感动,甚至还有那么点想绝交(微笑)。】
柯谨睿:【说正经的,国庆有没有时间,约你去郊区钓鱼?】
秦疏远:【这活动太养生了吧,我们还没到那岁数啊?】
柯谨睿:【那我约别人,你加班吧。】
秦疏远:【去去去!钓鱼多好啊,钓上来还能吃,到时候我给你约几个嫩模,晚上来个烧烤晚会,保证强身健体!】
柯谨睿:【可能吃不了。】
秦疏远:【为啥啊?郊区哪家度假村,钓上来的鱼还不卖是怎么着?!】
柯谨睿:【金鱼。】
秦疏远:“…………”
秦疏远:【你约我去钓金鱼?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我钓你个仙人板板!睡觉去吧你!】
柯谨睿:【晚安,辛苦的操盘狗。】
回完,手机扔到了旁边,不一会儿屏幕又亮,跟微信里持续炸毛的秦公子说:“滚滚滚!”
柯总心情舒坦了,没搭理他,继续抽手头那根烟。
几小时后清晨,柯谨睿进盥洗室冲澡,洗去一身的烟味,换上正装早早出门去了公司。
关瓒决定恢复作息,定了六点半的闹钟起来准备早餐,等叫人吃饭的时候才发现主卧已经空了。柯溯习惯早起,徐振东配合他的时间,比老爷子还要早半个小时做准备。于是不到七点,公寓就热闹起来。
吃过早饭,徐振东有事要回趟西山的别墅。关瓒收拾好餐具,然后便被柯溯叫进了琴室。前一天柯谨睿应该是跟老爷子说明了情况,所以今天关瓒要练琴柯溯也没让,两人支开棋盘,开始下小学生水平的围棋。柯溯的棋力一如既往的烂,关瓒小心陪着,默默放水,输得特别隐晦,以免被精明的老爷子看出来自己才是被让的那个。
时隔已久,两人上次下棋还是他刚到柯家做保姆的时候。
关瓒回想起老爷子念叨当年缠着他下棋的小徒弟,心想老师的水平这么差,那人还需要他放水,得是差成什么样子了。结果想着想着忽然愣住,他觉出不对劲,再联想柯谨睿提起过柯溯有记忆混淆的病征,这才后知后觉地对上号。
恐怕棋瘾大和下棋臭的人本来就是柯溯,那个小徒弟才是被缠着下棋的那个。
这么一想关瓒又有点心酸,觉得柯溯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如果有天真的不记得了,只能独自呆呆地坐着,对外界没有了反应,那又该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景。
他一时出神,放水不到位,不小心赢了这盘。
柯溯大喜过望,直夸关瓒聪明,最后一手下得漂亮,边夸还边主动去清理棋子。关瓒简直哭笑不得,感觉柯溯真是个有意思的老小孩,心里的郁结缓解了不少,便端起茶壶给老师的杯子里添水。
连续下了几盘,柯溯也有点乏了,得缓缓才能开始下一盘。他端起茶杯吹了吹里面滚烫的水,没着急喝,对关瓒道:“这趟过来除了送琴还有另一件事,关于你上学,老师擅自给你做了个安排。”
关瓒静了几秒,然后老老实实地说:“其实我听柯先生提过两句。”
柯溯闻言笑了,十分高兴地问他:“那喜欢么?想不想上央音?”
“那学校我都不敢想,肯定喜欢啊。”关瓒坦言道,说完却迟疑了,“就是听柯先生的意思,老师为了让我进去好像托了关系,不知道会不会对老师有影响?”
这话一出来,柯溯无所谓地摆摆手,低头喝茶,半晌后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靠人脉、靠关系,再后面才能轮的上靠自身能力。它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你不走,照样也会有别人走,还不如你有天赋有才华。”
关瓒怔住,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柯溯又道:“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各行各业都存在激烈竞争,民乐圈尤其是这样。自身的外在形象、琴技水平、是不是名师之后,这些是最起码的先决条件,除此以外,懂得利用资源的人往往可以走得更高、更远,也更容易成功。”
“你可以嫌弃老师世俗,但这也是最真实的现实。你说存不存在才华横溢、完全靠自己本事成功的人?那当然有,但是也被时代给限定死了。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这话不假,可也得分情况,不能一概而论的当成真理。”
“现在你是我的学生,我是你的老师,那么老师的人脉就是你的资源。关瓒,你还不了解自己的天赋,没发现自身的过人之处,然而老师阅人无数,是能看出来的。老师相信你可以依靠努力取得成功,但那必定会花费更多的时间。你还年轻,还不到二十岁,然而放到民乐这个圈子里,你的年龄已经没有优势了。”
“老师偏心不假,但也要分人对事,如果你真的一无是处,注定不是走专业演奏的那块料,那么我也不会费心费力地牵线搭桥。可是你是,那老师就必须要帮你,让你少走弯路,我要把你引荐给圈里那些有名有姓的人,让他们知道我柯溯人到暮年又得了一个出类拔萃的小徒弟。”
“而且……”他说得感情波动,轻轻托起关瓒包裹着纱布的手,用苍老的手指去摩挲他光洁的指尖,“……而且还要告诉他们,你会是最优秀的那个。”
关瓒迎着柯溯的视线,忽然感到压力很大。
因为这份善意地帮助是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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