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老头把了把云晨潇的脉象,凝神思索良久,脸上时而愤怒,时而欢喜,变化极快,到了最后,只见他满脸肌肉扭曲,已看不出表情。
水心悠看的心惊肉跳,急道:“老前辈,你……你先放了云小狗再说啊!您……”
云晨潇则是大喜过望,隔空传音道:“哎呀,我的傻悠儿,你别喊了!这老头说不定是要犯疯病啦!哈哈,你我一句话,老头一疯,万事皆通啊!”
水心悠蓦地一呆,兀自揣摩起来。怪老头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众人皆是胸口一滞,呼吸不畅。云晨潇离他最近,自然受害最大。若是她此时没有神功护体,只怕心肺都要被这老头雄厚深厚的内力震碎了。
过了好久,这老头方才止了笑声,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云晨潇,似是在把玩一件宝物。霍横扬趁机跃到水心悠身边道:“水师妹,我信你了!这老头是何来历?还请师妹明示,咱们以后也好夺回宝物。”
水心悠眼睛始终不离云晨潇半分,只随口答道:“他的来历我也不知。但他好像跟芷兰师祖有些渊源。”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线索水心悠故意没说,那就是这老头还很有可能与水门师尊叶莞翎交好。
霍横扬微微颔首,正要说话,却听得那怪老头似是自言自语的道:“哈哈,薛浩然呀薛浩然,你一身奇功,却无人继承。现在好不容易有人继承,却是个将死之人,哈哈,最有意思的是,你这继承人的生死,完全掌控在我手中!好,太好了!薛浩然,我跟你斗了半辈子,现在总算分出个胜负来啦!哼,到底还是我赢了!”
在场的三人都是听得懵懵懂懂,一知半解。霍横扬仔细回忆,却记不清楚师祖的对头中何时有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
水心悠虽然也迷惑,但她更担心的却是现在云晨潇的生死。为什么那怪老头说云晨潇的生死掌握在他的手中?
云晨潇认定那怪老头已然发疯,大喝一声道:“呸!老怪物,你大言不惭,好不要脸!你怎么赢了?”
怪老头微笑道:“因为你呀云丫头,嘿嘿,开始我在你体内注入了五道真气,封住你心、肺、肝、肾、脾五脏,只要你滥用这真气,五行克制必然发作。然而机缘巧合,五行相生,你无意间吸取了五行门的真气,自然冲破了我给你封的禁忌。但你却不知,你体内真气越是充盈,我对你的控制也就越强大。只因你真气的母体是我给你注入的那五道。嘿嘿,你的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云晨潇听了这话,猛地打了个寒战,突然一改常态,满脸平静的沉声冷笑道:“哼哼,我云晨潇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被人管着。老怪,你要控制我?休想!我要么把你杀了,要么自杀,你也别指望能控制我。”
那老怪森然一笑道:“好丫头,我倒是看看,你怎么杀我?”
云晨潇满身凛然正气,眼中精光乍现,仰头昂然道:“只要你一天不杀我,我就多一天杀你的机会!”
“好好好!”那老怪叫好几声,倏然松手,将云晨潇平平的抛了出去,击掌朗声笑道:“好丫头!多少年了,都没人敢动老子一个汗毛!这么活着真他娘的没意思!你有胆识!老子不杀你,你有什么招儿,尽管使出来吧!老子接着。”
云晨潇一得自由,随即又恢复嬉皮笑脸的道:“老头,你听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句话吗?”
那老怪眉头一皱,大喝道:“小猴儿精,你又耍花枪?别跟我来这套!”
云晨潇微笑道:“嗨,料你也不懂。不跟你玩文绉绉的啦!但我可不喜欢舞刀弄枪的,伤了和气不好!嘿嘿,咱们斗智,不斗力。如何?你敢不敢玩?”
此时水心悠、霍横扬早已迎了上去,与云晨潇并排而立。水心悠本来担心的神色,碰上云晨潇胸有成竹的笑脸,登时消失无踪。当下紧紧握住云晨潇的右手侧目看去,眼中尽是信任与柔情。
老怪抓了抓头道:“嘿,老子有什么不敢的?你尽管说来!”
云晨潇半闭起眼睛,不紧不慢的道:“咱们就比一比,谁先打开那镜虚铁盒。怎样?”
那老怪沉吟片刻,答道:“行啊,我就跟你比一比!”
云晨潇大拇指一伸道:“好,爽快!这么着,赢了,铁盒归我。输了,我归你,怎样?”
一语未了,水心悠大吃一惊,攥紧着云晨潇的胳膊,轻声唤道:“小狗儿,你要作甚?万一输了怎么办?”
云晨潇睁开清澈明亮的眼眸,怜惜的看着水心悠,嘴角浮出一丝迷人的笑意,缓缓答道:“因为我们小悠儿想要那个盒子,我就帮她讨回来。就做这个而已呀。”
她说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么轻描淡写,可她却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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