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星把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或者以后拆了钱给他一半吧。”
“幸好没全部让出去。”徐北斜眼瞅了瞅他,抓着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暖着。
“不是你说的,那是奶奶的心意。”南星笑了笑。
“这么想就对了,”徐北也乐了,顿了顿小声说,“小南啊,我觉得你变了。”
“嗯?”南星笑着看他,“我还觉得你变了呢。”
“有吗?”徐北想了想,“得吧,咱两都变了。”
“变老了。”南星接了一句。
“那没有,我还是骏马轻裘正少年。”徐北挺起胸清了清嗓子。
南星笑了好半天,从袖子里伸出两根手指戳戳他的下巴:“真往脸上贴金,胡子都没刮。”
“真是,”徐北摸了摸脸,挨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哎,我想亲你。”
“这儿啊?”南星左右看了看,他们刚走到天桥下,上来下去都是人。
“这儿又怎么了,”徐北挺不满地搂住他,把人推到桥下的石墩子旁边。
南星头上扣着帽子,大衣的帽子带了一圈茸茸毛,徐北拽着帽子两边凑上去,在南星嘴唇上亲了亲,然后又舔了一下。
“满足了?”南星对他笑。
“那必须没有,”徐北啧了一声,“这问题你得在床上问。”
52
两天后李格通知他们参加奶奶的告别会,就在墓园里举行,来的人不多,徐北和南星到的时候,李格和他老婆站在墓碑一侧,大概因为南星那天表了态,没再起什么闹腾,只是全程都没人跟他们说话。
所有人都沉默着,徐北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墓碑上贴着奶奶的照片,他觉得现在摄影技术真是逆天,看着就像是活生生的奶奶在笑。
他握着南星的手,两个人都挺平静,最后走得时候他看见李格背过身擦了擦脸,突然就有些感慨:“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南星知道他在说什么,点点头。
“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不在了。”徐北叹口气。
“我以为你一直很讨厌他呢。”南星笑了笑。
“是讨厌,不过现在能好点儿了,”徐北想了想,低声说,“奶奶走得时候肯定也不放心。”
“哎,”南星跟着叹口气,“她就放心我。”
“你不一样,你有我啊。”徐北乐了。
“其实在医院那阵子我还想过,要不要跟她说……”南星顿了顿说,“我不是个女孩……”
“啊?”徐北没想到南星还琢磨过这事儿。
“不过后来想想算了,”南星仰头望了望天,“再被我吓出个好歹。”
南星大约对这事儿不能释怀,在奶奶眼里一个屋檐下住着的明明是个闺女。
这么大的谎言一骗就是五年多。
徐北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阵儿他笑了笑:“不管你是姑娘小伙儿,我觉得奶奶都一样喜欢你。”
“就跟我一样。”徐北嘿嘿笑着补了一句。
南星愣了愣,斜眼儿瞅着他说:“那我明天把头发剪了吧,剪成跟你一样的。”
“别啊,”徐北笑得很欢,“再养长点儿剪了卖钱。”
南星无奈地看着他,“你行不行……”
不过提到钱徐北想起件事儿:“你以后打算住哪儿?还住胡同么?”
“没想好,不过这两天得在,李格要去收拾奶奶的东西,”南星说着顿了顿,“你想表达什么思想感情?”
“表达咱两一起住的思想感情,”徐北呲牙笑,挨到南星身边念叨着,“我那房子也快到期了,我琢磨着吧,你要还住胡同我就搬过去跟你一起,你要不想在那儿了我就再找个大点儿的房子,带厨房。”
最后三个字徐北特意加重了语气,南星愣了两秒,眼睛慢慢眯起来:“徐大爷,怎么着想让我给你当厨子啊?”
“哎,明明是当媳妇儿,”徐北一个劲儿乐着,“放心,洗碗的活我包了。”
“行啊,”南星勾了勾嘴角,“叫声老公听听。”
徐北愣了愣,咧着嘴干脆地喊了声:“老公!”
“……”南星无语地看他好半天,“厉害,为五斗米折腰。”
“怎么是为五斗米呢,”徐北死皮赖脸地往他身上凑了凑,“明明是为你。”
又过了几天徐北事务所发出了过年值班的通知,按照往年不成文的规则值班名额都在他们几个小辈身上轮,去年是小陈,今天轮到他了。
不久前他还跟南星说着过年要不要回家的事儿,这会儿工作替他决定了。好在年假可以提前休,徐北也没客气,当即就跑去请假了。
老任签完字看着他:“这么多天,打算去哪儿?”
“非得去哪儿吗,”徐北哼哼两声,“反正不休白不休。”
“还以为你要带南星出去玩呢。”老任笑了笑。
徐北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和南星的事在老任这儿不是秘密了,只不过从没当面说起过,猛一提起还让他有些莫名想脸红,可还没红上呢,就给老任下一句话搞懵了。
“南星不是快过生日了么,”老任随口说了句,“周琦这两天一直在嚷嚷。”
徐北脑子当机了两秒,很快反应上来。
我操!
没错啊!
南星的生日就在冬天!
拿着俩人身份证打量的时候他还叨逼叨过,他自己生在初春,南星在晚冬,可不是绝配!
回去的路上徐北一路都在沉思,这是南星跟他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这他妈究竟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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