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后厨关煤气,厨房保洁关闭水电,中餐厅服务员完成查房锁门交钥匙。凌晨一点钟,酒店外彩灯幕墙断电关灯。雷金纳德酒店逐渐安静下来。
蒋敬璋坐在西餐厅操作间门口,两眼来回扫着。门后传菜台上放着一只瓷汤盆,多半盆的哈密瓜块,已经被他吃的见了底儿。练雕花的西厨领班终于雕成了一个鸟身造型,蒋敬璋仰着脖子打个嗝儿。“不行了,我得去放放水。我一个人的秦哥哥,您以后还是接着雕兔子吧。你抠个孔雀身子,差点把我吃成糖尿病。”
脚尖点地的钻进大堂客用盥洗室,站在小便池前差点尿出长江来;拉好拉链,抬手往额头上一抹,居然摸到一脑门的虚汗:“靠,看咱为大清国操劳到什么份儿上了,差点被尿憋死。”
前台员工交接班完毕,蒋敬璋抬手看表,已经是凌晨差一刻两点。一个哈欠没打完,脱口叫声:“靠,坏菜了。”工作的事情都记得一样不差,却忘了给员工宿舍打招呼留个床位。他师父驻店值夜班,用不上经理值班室。他这个徒弟要想打个盹,也不是绝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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