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要跳起来的冲动,想要再判断一下究竟是什么鬼。但他忍得住,别人却忍不住,黑暗中响起尖叫声,不止一个人挣扎翻滚,形势顿时慌乱起来。
随着一阵阵惊声尖叫,原本动作缓慢的不明物体突然加快了速度。杜乐丁耳中听到空气被破开的抽动声,一股凌厉的风势朝他面上袭来,他抱起查理就地一滚,还没停稳身体,就听到刚才待着的地方传来重重一击。
四周传来猛烈的撞击声和鞭子般的抽动声,夹杂着乘客们的哀嚎,即便什么都看不到,也能想象到场面是何其混乱。
杜乐丁凭着声音和直觉东躲西闪,感觉窗子里进来的东西应该不是蛇。但无论是什么东西,敌在暗,他们在明,躲藏之间还常常跟自己人踩踏绊脚,这么下去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他正想要摸到门边寻找出口,吧台那边突然亮了起来,躲在吧台下面的老板摸出蜡烛点着了。
借着烛火的亮光,众人立刻被眼前的异象所震惊。
一根根粗如人腿的树根,从破碎的窗口戳进来,正沿着墙壁和车顶攀爬蔓延,已经覆盖了半个车厢,连门都被封住了。
有人大叫一声,失控的冲向门口企图夺路而逃,那些树根仿佛有意识一般舞动起来,鞭子似的将他抽出老远。他后背狠狠撞在墙上,只发出一声闷哼便失去了意识。
杜乐丁抓着查理朝后退去,同时招呼其他人也躲过来。他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苏腾,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难道刚才苏腾趁着门还能开的时候,跑出去了?
乘客们惊慌失措,四下寻找能够抵御树根的东西,无奈桌椅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只能抄起酒瓶朝树根丢去。
但那些树根就如同着魔一样在空中盘旋舞动,将被丢来的东西一一拍飞击落,转瞬间整个车厢里充满了酒精的味道,地面上全是碎玻璃。
杜乐丁眼看着树根越来越疯狂,急忙阻止他们:“别再激怒它们了!”
但他提醒的还是晚了,几条树根快速插入人群的空隙中横冲直撞,将他们撞得人仰马翻。
树根已经钻进了吧台里,酒吧老板爬出来往车厢后面跑去,不知被谁推了一把,竟撞上一条树根。那树根在她纤细的脚踝上一卷,将她整个人提到了半空中。
老板一声惊叫,两只手拼命想要抓到什么,可那树根将她甩来甩去,速度之快,令她根本抓不住任何东西。
杜乐丁见势不妙,将查理丢到相对安全的位置便冲了上去。他把刀咬在嘴上,站上桌子纵身一跃,抓住了束缚着老板的那条树根。
他坐直身体,两条腿反向攀住树根,一手牢牢将其抓住,手起刀落,狠狠扎了上去。然而这树根粗壮坚硬,柔韧无比,这一刀虽然用了很大力气,竟只割了个小口。
绿色的汁液从树根的创口处渗出来,那树根像是能感觉到疼痛一般剧烈的抖动起来,杜乐丁坐在上面甚至能够切身体会到它的愤怒疯狂。
眼看着一条条树根几乎将车厢四壁包裹住,酒吧老板已近昏厥,缩在车厢后面的八九个大老爷们儿竟没有一个敢上去帮忙。
查理手足无措,脑袋一热也跳上了树根,张嘴就往缠着老板的那端咬去,这一口用力过大,差点把他的牙镉碎。
“查理你下去!”杜乐丁大吼一声,抓起查理的尾巴丢进人群,随后又是一刀割在树根上。
树根如金蛇狂舞,猛的把骑在身上的杜乐丁甩了出去,同时前端一松,老板也掉了下来。
杜乐丁接住晕过去的老板交给其他人,一边躲着狂猛袭来的树根,一边从桌上拿起一只打火机。
这打火机是防风的,按着之后,杜乐丁将它朝树根丢去。刚刚其他乘客丢酒瓶子的时候,树根将其一一击碎,上面沾了不少酒精,这一点便全烧了起来。
树根再魔性,本质上也是树,显然十分怕火,被烧着之后便拼命往后缩,摆动扭曲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像是章鱼的触手。
没一会儿,这些树根便从破碎的窗口缩了回去,车厢里的人终于暂时松了口气。
有人牙齿打颤道:“这些树根是怎么回事,活了吗?”
没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一个个全都战战兢兢的盯着窗口愣神。杜乐丁掐了掐老板的人中,几秒钟过后她悠悠醒转过来。
四周的人全都围过来嘘寒问暖,似乎忘了自己刚才见死不救的行径。老板充耳未闻,只是感激的看着杜乐丁,半是虚弱半是激动的说:“谢谢你了帅哥。”
杜乐丁笑呵呵说:“没办法,我这人就是怜香惜玉。”
老板又转头看了看查理:“也谢谢你那么勇敢。”
查理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没办法,我是个绅士。”
有人嘀咕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谁知道那些鬼树根还会不会再回来。”
他话音刚落,窗外传来了“笃笃笃”的响声。众人惊魂甫定,紧绷的神经刚松懈下来,还有些提心吊胆。这声音虽轻,却如炸雷劈在他们头顶一般叫他们头发都竖起来了。
所有人猛的转头看向窗口,就见一双冷酷的蓝光出现在黑暗中。
“鬼呀!”好几个人叫破了嗓子,忙不迭的缩到了墙角。
杜乐丁眉梢抽动了一下,毫无畏惧的走到窗口:“你怎么在外面?”
窗外的不是别人,正是苏腾,由于机甲是黑色的,跟不正常的漆黑夜色融为一体,金属头盔上的眼睛便格外突兀。
其他人见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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