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晚他们入住的宾馆是她事先找好的,因为翻看再之前的监控,我们发现有个打扮遮掩的女生入住过,可能是她来踩过点。她在家把童若馨叫到自己的房间杀死,然后划花了童若馨的脸且把她藏尸地下室,我想她只是暂时存放,接下来还会有分尸计划,因为我们搜查地下室时还发现不少编织袋,很新,一开始还不知道用途,后来才察觉。”
“所以只有她了解自己母亲的行踪并且避开了她?”宁奕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对这个真相迷惑不解,“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她的姐姐啊。”
聂扬帆遗憾地看着他道:“正是因为童若馨是她姐姐,所有答案都在童若卿的相机里,不过我们一开始搜查她的物品,并没有发觉异样,后来她的室友告诉我们,她喜欢去一家主题咖啡馆,店主和她很熟,她有不少物品存放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一只u盘,里面全是……凌森的照片。”
宁奕恍然大悟,“她喜欢凌森,难怪了。”
“谁也没有看出来她会喜欢姐姐的男朋友,可见她压抑得多么辛苦。后来生出取而代之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我把这个推测告诉了傅弘书,让他再做一遍尸检,才有了确凿的证据。”
“傅法医看出了什么?”
“他本来没有做童若卿的尸检,因为那是在医院里检查过的,后来两具尸体放到一起,看似一模一样,但是还是有差别的。”聂扬帆道,“童伯母反映,童若卿大腿内侧有圆形胎记,而童若馨大腿内侧没有,不过此刻两具尸体上都有,只能证明一个是伪造的,童若馨尸体上的胎记很新,这样的伪造我们一眼就看穿了。说实话,这对双胞胎几乎一模一样,连发型也差不多,不过平时性格略有差异,童若馨喜静,童若卿偏闹,童母以此分辨两人。”
宁奕道:“怪不得那天凌森会说自己的女朋友好像很开心很活泼,其实那已经不是他的真女友了。”
“要是把这个案子公之于众,肯定很多人都会骂他无能,连自己的女朋友都认不出来。”聂扬帆嗤笑一下,耸耸肩,“不过他根本不会料到女朋友被调包了。我也没有告诉他案子的真相,怕他受刺激。”
“那他的罪?”宁奕最关心这个问题。
聂扬帆知道他其实还是记挂着凌母的感受,“应该会轻判,毕竟他真的是无心之失,到时候童母那里我们会派人劝说的,如果她知道真相的话,应该不会再吵闹了。”
“这算家丑么?”
“应该吧,确实有点荒唐。如果不是童若卿意外窒息死亡,可能童若馨的死亡就会成为一个谜了。”
她取代了自己的姐姐,然后将姐姐的尸体偷偷处理掉,对外谎称她失踪不见,反正——失踪的是妹妹,又没人关心。
追悼会开到最后,变成了童父童母的吵架大会,大家都悻悻地离去了,聂扬帆带着宁奕上前吊唁,童母看见他们,一愣,随即眼泪吧嗒吧嗒下来,有点催促破案的意思。
“唉,做警察不容易啊。”聂扬帆带着宁奕走出火葬场,两个人上了警车,开出了场地。
宁奕点点头:“做警察容易让人感激也容易让人憎恨,很多事并不能仅用法律去衡量。虽然它是最公平的,但人情这种事本身就是有偏颇的。”
聂扬帆叹了口气:“不愧是写书的,说话就是比我们这些摸爬滚打的有内涵。”
宁奕被他一夸,脸上微微红了,有些羞赧地说:“我随便感慨一下,劳苦功高的还是人民警察。”
“找人民警察做男朋友是不是特自豪?”聂扬帆昂首道。
宁奕转过脸不想去看他了。
半路上,聂扬帆把宁奕放下了,他要去警局,就叫宁奕先回家去了。
宁奕顺道去菜市场买了点菜,慢慢地走回小区,爬上三楼,打开大门,屋子里有点黑,宁奕脱下鞋,一只手在墙上摸灯,还没摸到,忽然有个黑影从房间里窜了出来!
那速度非常地快,猛地冲到宁奕跟前,像只大猩猩似的一把搂住他,往死里摁,大叫着:“哥,我回来啦!看见我是不是很激动啊?”
宁奕这小身板简直要被碾成粉末,忍不住咳了起来,“我、咳、我不是你哥!”
“哥我——什么?”那人兴奋到一半被按了暂停键,他松开宁奕,黑乎乎的屋子里杵着一头人高马大的黑熊,“你不是我哥,那你是谁?”
我是你哥的男盆友……当然宁奕不会这么说,他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聂扬帆的弟弟,那个据说好久没有露面的弟弟。
他该以什么身份面对聂扬帆的弟弟呢,他也没想好,要是这位弟弟反对他们两个,该怎么办?
“我是……你哥的室友。”宁奕用了最中性的词汇。
然后他把灯打开了,眼前的人的模样立即被看清,果真是人高马大,面目英俊,和聂扬帆有九分像。
“啊……抱歉,我以为我哥一个人住。”聂扬盛尴尬地挠挠头,比起他哥,他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大男孩儿,“不过,我哥这儿就一张床啊,你睡哪儿?”
“和……他睡。”宁奕微微红了红脸,他觉得这样回答太暧昧了。
聂扬盛不以为然地点点头,他在国外呆久了,可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我哥还没下班?”
“嗯,他很忙,我回来做晚饭,做完差不多他就回来了。”宁奕一边说,一边把菜拎进厨房。
“哦,天哪,我哥居然找得到这么贤惠的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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