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微信,点周岁进行语音通话。
“喂?子潜。”
“恩。”
“……怎么样。”
“挺顺利的。”
“啊……那挺好的。”他顿了顿,又说:“你别太难过了,你还有我。”
……
“……周岁,我要没妈妈了。”
“你有我。”那边答得飞快。
“恩……我有你。”只有你了。
我前几天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害怕送我妈去精神病院了。
她始于同性恋,怨于同性恋,对此恨得咬牙切齿。这早已是她的心病。就算善加开导,也至多让她放平心态,努力尝试相信别人,尝试放开我。这是在她不知道她儿子性向的前提下。
而一旦她知道了她的儿子是同性恋,她一定会愤怒绝望得痛不欲生万念俱灰。要么以死相逼,要么直接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无论哪种我都接受不了。
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她了。我会每月给她打钱,也会跟她通话,可是纸包不住火,她终究会发现的,毕竟我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
到那时,我就是真的失去她了。
我……要没有妈妈了。
我难受。
我真难受周岁。
我恨谢水查,那个王八蛋。
结尾
其实人很脆弱。只要有一点点坎坷,生活就会天崩地裂,心境就会翻天覆地。
人生一路会遇到多少坎坷?而我的一生又会遇到多少坎坷呢?
父母离异也好,幼丧考妣也罢……任何一个都会使一个孩子对未来恐惧无助。哪怕他撑过来了,性格为人方面总会和家庭幸福美满的小孩天差地别。人哪有那么坚强?不过是咬牙硬抗拼命伪装罢了。
我坐在靠窗处,喝了一口柠檬水,看了下时间。
6:10。
按理应该早下班了。难道临时加班?可是周岁没给我发信息。
我又耐心等待。过了十分钟,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只是,趴他身上的是谁?恩?
我起身结账,走出咖啡店,朝他走去。
“子潜……”周岁看到我了,大步朝我这里走来,那个“树懒”也快速平移。
我微笑着看他们走近。等到周岁到了跟前,我问:“下班了?”
“恩!我们回家吧。”
“恩……同事么?”我目光转向那只大型“树懒”。哦,他还半搭着周岁的肩。
周岁看了看“树懒”,有些无力地说:“柳回舟,可以了吧?回去吧。”
那只“树懒”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我,又不放周岁,我不禁微微抬起下巴仔细审视他。
染过烫过的头发,精巧的耳饰,时髦得体的穿着——好的品味和搭配给他不算怎么出彩的五官增色不少。
只不过,你这样的意思是要抢我男人吗。
我不动声色地冷眼旁观。
“他是谁啊,周总?”“树懒”扭头问周岁。
我靠近周岁,不等他回答就笑容可掬地说:“我是岁岁男朋友,你好啊。”又顺手拍了拍周岁的肩膀,把某只“爪子”拂掉,口气略有抱怨地说:“你怎么在办公室都能沾那么多‘灰’?”
周岁眼睛一亮,大白牙就出来了,抖了抖身子,朝我靠近了点,说:“不能怪我,我也不想沾上的,所以需要你嘛!”
我拍了拍周岁的腰,说:“行了,早点回去吧,省的沾上了,我还要帮你洗衣服。”
“对了,”我突然转头,看着那人,说:“柳……回舟是么?你也早点回去吧,工作一天也辛苦了。”
“啊……哦恩。”那人讷讷地答应着,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赶紧拽着周岁头也不回:“恩,那我们走了啊。”
我拉着周岁一阵快走,周岁乖乖巧巧任由我拉着。我突然停住了。
“你的车子在哪里?”我没回头,看着前方问。
“f区靠北。”
“哦。”
看到了眼熟的车型,我放开周岁的手走向副驾驶,而他也配合极好地开了车锁,于是我行云流水地就坐了上去。
系好安全到坐定后,却看到旁边的人纹丝不动。
我略感疑惑:“怎么了,不回去么?”
周岁不说话趴在方向盘上盯着我笑。
我被他笑得心虚,脸都不自觉的红了,有些不自在地微恼:“干嘛啊?”
“你在吃醋。”周岁突然蹦出来一句。
我怔了下,然后眼睛盯着安全带,说:“怎么,不行?”
有人觊觎你我当然要吃醋了!他还趴你身上了呢!(不其实只是搭了下肩膀)
“可以呀,我巴不得你天天吃醋,”周岁憋不住得闷声笑,“超可爱啊。”
我斜了他一眼,开口道:“天天吃醋,那我可不得难受死。”
“恩,我也有些舍不得,可是我突然发现我好喜欢你吃醋的样子啊,”周岁眯着眼,仿佛在回味,“要不,你吃醋,我吃你,你会不会好点?”
我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可是脸很烫,没好气地说:“不好不好,才不好!”
“快点开……唔!”
周岁偷袭我!
我反条性地推拒,却在碰到他身体的一刻软了,双手改为轻轻搭在他肩上。
周岁一手压着我的后颈,另一手在解开安全带。
我们勉强分开了些,我微喘地问他:“车震?”
他摇了摇头,说:“不,只是我一时忍不住,回家继续。”
他的没忍住,就把我上半身都摸遍了,硬是没碰我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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