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面的真气完全被抽空,谢琤脱力,倒了下去,凤齐及时将人抱住。
“不要出去…”谢琤虽然看不见,可周围剑气却远比双目更为敏锐。
明教的暗尘弥散诡谲神秘,防不胜防,只有在这十尺之内,他若踏进一步,剑气便能锁定他的身形。
凤齐将人放平,解开谢琤自己缠住的衣物,入眼的伤口触目惊心,他手微一颤抖,随即立刻恢复正常,从怀中取出金针药瓶,所需种种工具。
谢琤身上最严重的伤口莫过于腹部和背部,其中以腹部那道五寸长的伤口尤为紧要,好在辛未酬虽将手伸进去寻物,却并未故意破坏体内脏器,只是些许肠子流了出来而已,若将腹部缝合回去,再静养,也无性命之忧。
不过这荒郊野岭,没有干净的毛巾和煮沸的开水,若是草率缝合,只怕免不了伤口感染。凤齐看着谢琤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唇瓣,知道他也无法移动到干净的场所,只得下定决心。
九根金针封住谢琤周身大穴,缓住流血之势。
“如歌,你的酒壶给我。”
秦如歌驱马站在外围,为两人把风,闻言,解下自己坐骑上的酒囊,丢给凤齐。
凤齐接住酒囊,拧开盖子,先用烈酒洗过双手,再将缝合所需的金针和桑白皮线洗过一遍,开始着手缝针。汗巾沾着烈酒,将伤口周围的血污擦拭干净,偶有酒水渗入伤口内部,便能激得谢琤一阵抖颤。
凤齐跪坐在谢琤旁边,俯下上身,在谢琤干裂的唇上轻轻一啄,低声保证:“阿琤,你不会有事的。”
谢琤意识逐渐涣散,伸手抓住凤齐衣摆,手指钩状,握住了他的大腿。
腿部被指尖掐得生疼,凤齐咬住牙,没有吭声。针尖穿过皮肉,粗糙的桑白皮在伤口处chōu_chā着,凤齐的双手平稳而坚定。
谢琤疼得厉害,右手无意识地掐得更紧,指甲已透过下裳,生生地掐进凤齐血肉当中。
冷汗自额端留下,凤齐丝毫不被腿上的剧痛所影响,依旧快速地缝合着伤口。
秦如歌手执碎魂,脚踩马镫,守在外围,四周景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何处能够藏住一个成人的身影。
“东南,七步。”谢琤忽然醒来,提示了一句。
秦如歌闻言,来了精神,枪缨轻抖,枪尖发出虎啸长响,挟带锐不可当的凶猛攻势,靠着军马冲锋,直直刺向谢琤所指之处。
硕大东珠映着日光,枪头白刃在空中划出蓝色长芒。
一枪断魂!
辛未酬左脚刚踏上谢琤剑气笼罩范围,便被这一枪逼出身影。
双刀架住单枪,狡狐堪敌猛虎。
秦如歌虽是女子,然而天策傲血心法至刚至阳,所向睥睨,再加上胯下良驹助力,一时间竟与辛未酬战得不相上下。
辛未酬被一记断魂刺震伤內腑,反激起他的怒气,趁秦如歌一枪刺向他的颈项,双腕一翻,用弯刀刀身镂空的地方正正卡住枪刃,长臂一挥,他硬生生利用枪头将秦如歌从马背之上挑起。
秦如歌不肯撒手放开武器,被挑翻在空,绣着金丝卷草纹的血红裙袍在风中猎猎飘展,明光铠映着烈日光辉,发出耀目银芒。
辛未酬寸劲顿时送出,夹杂明教独特的阴阳内力,化成一股螺旋气劲,沿着刀身,直震碎魂枪头。
两种截然相反的内力产生的冲击诡异莫名,秦如歌不察,虎口瞬间被震裂,长枪被夺。
秦如歌见势不妙,长腿在空中一踢,将碎魂自弯刀刀身中踢出。
长枪在空中疾射,最终插入十步之外的树上,枪尖之利,竟让碎魂贯穿了树干。
失去长枪,又下了战马,秦如歌形势不妙,犹如猛虎失其爪牙,鹞鹰损却羽翼。
辛未酬自来将“趁他病,要他命”奉为圭臬,此刻毫不客气,提气纵身,两把弯刀刀柄相接,左右一旋,便卡做一把长刀,当空一斩,劈开星月,烈日当空。
秦如歌见他来势凶猛,不退反进,将天策府有进无退,一往无前的霸道刚烈催至极顶,硬生生用右臂铠甲,顶住辛未酬这一刀。内力透过精铁铠甲,几乎将右臂肱骨折断,秦如歌血性上头,左手立刻换做鹰爪功,贴身缠住辛未酬,与之游斗。
此时凤齐已将谢琤腹部伤口缝合好,低头用牙咬断线头,扶起谢琤,准备再为他治疗身后伤口。
谢琤背后两道狭长刀痕,既深且阔,又因为被辛未酬折磨,里面满是沙尘,与血污混做一处,凤齐只得狠下心,含了一口烈酒,喷在伤口处,只见谢琤肩胛骨突地一震,整个背部不停地颤抖。
谢琤意识略有清醒,眼前也不再模糊,看秦如歌暂处下风,开口逼退辛未酬:“辛未酬,密信浸过毒药,你方才摸了许久,此刻再不找人医治,就不怕在此地毒发身亡么?”
辛未酬闻言,手中一顿,兜帽下看不清他神色变化,但是持刀的右手手心却可看见一道绿线,沿着手腕,一路往上。他也不急,知道此时若真转身,反而容易露出破绽,被秦如歌觑空偷袭,倒不如以进为退,以攻为守,三枚铜钱镖随手而出,射向谢琤凤齐所在。
秦如歌明知这是围魏救赵之计,也不得不撒下辛未酬不管,飞身上前,截住那三枚暗器,等她再回头,辛未酬早就借机隐遁。恨恨地将碎魂自树干上抽出,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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