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煜珩警惕起来,“怎么了?有人跟踪你?”
“暂时还不清楚,但有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宗闻把早上的事简单地跟何煜珩解释了一下。
“那现在宗舒一个人在国内?她能解决吗?”
“没问题,我回去才是给她添麻烦,她在国内要是找不到头绪,可以干脆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他们不能来美国抓人。”
听起来问题很是严重,何煜珩不放心,“那你怎么办?”
宗闻似笑非笑,“现在我不能留下身份记录,这边的几套房产也不能轻易去,可能已经有人埋伏了——那我只能跟着你了。”
何煜珩现在用的是假身份,就算对方知道他跟宗闻的关系,也不可能用何煜珩这个名字找到他,对宗闻来说,最安全的就是跟着他了。
虽是情理之中,但事发突然却在何煜珩的意料之外,“跟着我?怎么跟?”
“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啊。”宗闻很心安理得地坐在单人沙发上。
何煜珩心想这老家伙真是好不了几天,昨天还跟捧着个宝似的小心翼翼,今天这大爷做派又回来了。不过他也不恼,不知是不是早就习惯了。
“我今天还要上课。”
宗闻很干脆地抱起何煜,“我跟你去。”
到了学校,何煜珩问教授能不能带个人旁听,宗闻在一旁拎着何煜珩的包,一脸不善。教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点点头就同意了。宗闻在何煜珩旁边坐下,半眯着眼睛把班里的人都扫了一圈。
宗闻的英文基本都还给老师了,简单说两句还能听懂,真要听课就一头雾水了。他跟听天书一样,不一会儿就眼皮打架了。何煜珩余光瞥见宗闻脑袋耷拉,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宗闻马上反应过来,手掌按住何煜珩膝盖还轻拍了两下,又坐端正了。
反正课听不懂,宗闻就撑着下巴看何煜珩上课的样子,不时瞄两眼他的笔记,更多的时候就是盯着他看。何煜珩不是不知道,但不想在课上跟他扯这事。但宗闻做的太露骨,连上面讲课的教授都看着何煜珩微微点头,笑得意味深长。宗闻可不管这么多,他只觉得何煜珩怎么这么好看,还有他提问时的样子,那么自信而认真,竟让宗闻感到有那么点自豪。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一出教室何煜珩就勒令宗闻不许再跟他来上课了。
“我给你来当保镖啊。”宗闻一把拿过他手,“当拎包的也行。”
“那不是委屈你宗闻大老板了。”何煜珩想把包拿回来却被宗闻阻止了。
“我都委屈惯了,不都一天到晚对你有求必应的,你说东我不敢往西。”
何煜珩干脆不理他了,迈开大步子往前走去,宗闻偷笑着两步就跟上去了。
宗闻就跟着也不多话,直到进了超市,何煜珩才问他想吃什么。
“只要你做的,吃什么都好。”宗闻接过何煜珩手里的购物篮,反正他也看不懂这些外国菜名,何煜珩问他要不要吃什么菜他都说可以。直到结账的时候他才调侃:“你看,现在你才是我老板,我吃住都得倚着你呢。”
何煜珩低头窃笑一声,还没等他拎袋子,宗闻就自觉一把抓了。
回去的路并不算很近,但又不至于要坐车,走回去将近二十分钟。何煜珩见宗闻提着大包小包,要帮他拿几袋宗闻却不让。
“我不干活你要不给我饭吃了。”
“你演个长工还挺入戏。”
“你是读书人,金贵,不该吃苦的。”
何煜珩正想嘲笑他封建,却看到宗闻的眼神那么认真,让他倒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回到家两人各自分工做饭也不用更多言语,只听见厨房里炒菜的翻动声。其实这么多年的默契无需多言,另外也是有些话不敢随便说出口,宗闻如此,何煜珩也一样。
李振师刚从宗家离开,坐在车上心里止不住的别扭纠结,宗舒方才跟他“商量”的事让他如坐针毡。宗舒让他配合自己演场戏,让宗闻在国外待上至少两个月。宗闻说是要给她爸跟何老师创造机会,可欺骗大老板,还把他遣在国外数月,李振师怎么看都觉得这像篡位。
尽管他提出了反对意见,可宗舒跟宗闻一个脾气,心意已决的事必然会去做,说是商量,其实是通知罢了。以他的身份,再不认同也只能劝说,改变不了什么。但也正是如此,这个主意一直折磨着李振师,宗闻是他的老板,也是他的恩人,他做不到背着宗闻,尤其是这么大的事。
宗闻和何煜珩正在吃晚饭,他拿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看清了来电显示赶紧用手盖住屏幕,扫了一眼何煜珩,他似乎并没在意自己的动作。李振师打电话来,宗闻就能确定自己的猜想了,跟何煜珩知会了一声便走到走廊上接电话。
“老大,抱歉冒昧打扰了,您现在接电话方便吗?”跟了宗闻这么多年,李振师说话的恭敬却一直不变。
“说。”
“前天宗舒大小姐给您打的电话,有些事需要跟您说明一下——那是我们编好的说辞,其实国内没有人在找您的麻烦。”
宗闻挑挑眉,“是吗?”
“这事都怪我出错了主意,大小姐说想让您在纽约跟何老师多待一段时间,国内的事她可以帮忙分担,我就给她想了这个办法。”
宗闻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你就护着她吧,就你这脑袋能想出这办法,你也不用给我打工了。”
李振师一时尴尬得有些脸红,他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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