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看到满园的尸体,外面已经回归安宁。
他抱着弟弟,慢慢爬出来,浑身颤抖的走到门口,入目的是满园的鲜血横流,尽是悲怆。
他踉踉跄跄走过尸体,生怕踩到他们,看到自己的亲人倒在那里,他奔过去,扑在父亲身上摇着,“爹,爹,你醒醒……”
他抱着母亲冰凉的身体,哽咽万分,“娘……”
他只是一个孩子,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却见证了一场屠杀,在他记忆里,再也无法抹去。
他想对母亲说,云儿再也不调皮,娘,你醒过来好不好。
他抱着还在睡觉的弟弟,一步步离开这个本是他的家,如今却是屠宰场地方。
昔日的探花郎,如今的落魄书生,郭书衡,缓步走在街上。
因为不想辜负恩师的培育,他既然无缘仕途,便在京城里谋了个西席,教书育人,将恩师所教,悉数传给后人,以报答恩师的情分。
恩师待他犹如亲子,将什么都教给他,还为他的婚事操心,就连恩师的儿子也没这般待遇,他又岂能辜负恩师厚望。
他知,他与艳儿缘分已尽,也不奢求,他将这份感情长埋心田,从此,禁闭心田,再也不会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小子,你给我站住,偷了东西还敢跑!”
一声暴喝打断他的思绪,他抬眸望去,只见几个彪形大汉,追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不放,那孩子跌跌撞撞跑向他这个方向,一个不稳,跌在地上,摔倒时,痊起身子,一手抱着包袱,一手阻在包袱与地面之间,似乎不想让包袱触地,也许包袱里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一个大汉阴狠的走过来,一脚踩在孩子的身上,狠狠的碾着。
孩子痛苦的扭曲了小脸,却不求饶。
郭书衡走上前去,一把推开大汉,扶起孩子,拍了拍孩子身上的灰尘,对大汉道,“这孩子犯了什么错,你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孩子”
大汉嗤笑道,“小子,莫要多管闲事,这小娃娃偷了我们公子的东西,就要有受罚的觉悟”
孩子恨声道,“我才没有偷东西,你冤枉我!”
大汉道,“你说你没偷东西,那你敢不敢打开你的包袱,让我们检查检查”
孩子倔强的摇头,包袱抱得更紧。
郭书衡看了眼孩子,看到孩子眼里的倔强与耻辱,叹了口气,对大汉道,“你说他偷了东西,有何证据?有人证否?有物证否?他一个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偷你东西,你不能冤枉他”
大汉哼笑,“证据留在他的包袱里,他不敢让我们看包袱里是什么,可不就是做贼心虚,我家公子仁慈,只要他将包袱交给我检查,我家公子便不会追究”
孩子嚷嚷道,“你们分明是觊觎我包袱里的东西,而且,我根本没有偷什么东西,你们是大坏人”
郭书衡问道,“你说他偷了你家公子什么东西?”
大汉道,“我家公子的玉佩,这小娃娃偷了玉佩,藏在包袱里了”
郭书衡看着倔强的孩子,轻声道,“你要是真没有偷东西,就让他们检查一下包袱,也没什么的”
孩子还是摇头。
郭书衡无奈道,“那,我来检查行不行?”
孩子还是摇头。
郭书衡对大汉道,“你家公子玉佩值多少钱,我替他赔”
大汉看着郭书衡,扫视一圈,嗤笑道,“你?看你那穷酸样,陪的起吗?”
郭书衡握紧拳头,隐下心中愤懑,“你说……”
大汉悠悠道,“一百两!”
郭书衡皱起眉头,一百两,他一年的花销也不过如此,若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孩子,可是看到那通红着眼眶,满是倔强的孩子,他觉得,他值得。
他正想说话,却被身后人打断。
“一块子虚乌有的玉佩,也值一百两,真是可笑!”
他回头看向那个说话的人,一身蓝衣,面若好女,尽管语气不好,却也让人生不出厌恶。
那大汉被戳穿目的,满脸通红,恨声道,“哪来的娘们,不滚回家看儿子,跑这干嘛!”
郭书衡为祸从口出的大汉感到默哀,长了眼的,都能看出来,眼前人虽然比女子还要好看,却绝对不会被人认作女子。
果然,蓝衣人撇了眼大汉,慢慢道,“你是谁家的狗,狗都出来咬人了,自家主子也不出来牵走”
大汉恼羞成怒,正要反击。
却被从他身后走出来的公子哥打断,“美人说得对,这畜牲不会说话,你莫往心里去”
公子哥对大汉呵斥道,“混账,美人也是你能调戏的,还不退下!”
大汉愤愤不平的退到公子哥身后,充当背景板。
公子哥摇着扇子,走到蓝衣人面前,调戏道,“不知美人芳名?”
郭书衡感到四周空气一冷,蓝衣人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不待他提醒,一声惨叫就响在耳边。
再看去,那公子哥一只手臂掉在地上,还在不停的冒血。
大汉扶着惨白了脸的公子哥,公子哥恨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公子打!”
一众家丁蜂拥而上,郭书衡拉过孩子躲到一边,看蓝衣人对敌。
也不见蓝衣人出手,那些健壮的家丁便仿佛被气流冲击,一个个跌在青石板上亦或是地摊上。
公子哥见打不过讨不到好,忙领着家丁灰溜溜跑了,临走还记得让大汉捡走他的断臂。
郭书衡拉着孩子跟着蓝衣人走进附近的酒楼,上了二楼,进门便看到里面坐着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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