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这样想, 卫初宴说过会等她的。她说过的,她要她信她。
不住地安慰着自己,赵寂忍着膝上的疼痛,朝着那边跑去。
她知道自己来的有些晚,却不知道就在一刻钟以前,这里还热闹地走过了好些人,其中还包括她的九皇姐。她心头发慌,极其委屈,觉得卫初宴不会辜负她,可是又被这越来越浓烈的梅香所扰,变得不自信起来。
是这里。
隔着一道弯弯的白色院门,跑的脸泛潮红的少女忽地停了下来。她知道那人应当就在这个庭院里,此刻却犹豫起来。
她知道自己为何不敢跨过这道院门,甚至不敢走过去往里边看一眼。
她怕撞见卫初宴在......
心绪杂如乱麻,她怯懦想到,不若便离开吧,至少她不看到便能当做没有发生。她,她知道若是自己看到了卫初宴和别人在一起,恐怕她们两人之间就不会再有可能了,思及此处,她甚至宁愿当做不知道。
可是......若她所相中的人是今日才对她做了承诺、明日便对投怀送抱之人来者不拒之人,她这般小心在意,是否也真的太傻?
心中的斗争没有结果,她是相信卫初宴的,原本很确信卫初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这梅香又从何而来?
有些不敢进去,但是从里边不断传出来的信息素的味道却在引诱着她,那香气那么甜美,即便只是浅浅的一口,都足以比过千年美酒的醇香和醉人,身为一个坤阴君,她也很难抵御这世界上最甜美的一股信息素,况且这还是卫初宴的。
因为喜欢卫初宴,她先天就对这种味道有着亲近感。
赵寂在院外扶住了冻的跟冰块一般的院墙,与突然涌上来的本能搏斗着,好在她如今还未成年,否则,恐怕很难像现在一般保持冷静。
正自踟蹰,从里边的庭院,隐约传来几声痛苦的低吟,这声音如此熟悉,早已被她写入了灵魂中,她如何会听不出是卫初宴?察觉到这声音中的痛苦,赵寂心头一紧,之前的所有挣扎消失无踪,她提起沾着雪屑的裙摆,朝着庭院跑去。
院门大开,冷风喧嚣,空旷的庭院中,除了雪,就只有一个身上落满了雪花的女人。
护食的小狮子一般迅速巡视了一番各处,确认没有其他人,赵寂大松了口气,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急急忙忙地跑到卫初宴身边去扶她:“你怎么了?”
离的近了,她又吸了一口那香气,脑子顿时一阵昏沉,看向卫初宴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茫然。
卫初宴的眼神比她更茫然。
强捱了这么久,她已处在崩溃的边缘,神志被热潮吞噬着,赵寂到了她面前,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而是完全凭着本能将这个坤阴君搂在了怀中。
有些想咬,她看了看“猎物”的颈口,眼中忽地闪过一些挣扎,赵寂。
这个人有些像赵寂。又是幻象吧?从方才陷入热潮起,她眼前就不知浮现过多少个赵寂了。
她不能对不起赵寂。
痛苦叹息一声,已经被折磨的快要崩溃的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哪里生出一股力量,又硬生生地将到口的猎物推了出去。
“卫初宴。”
赵寂忽然被卫初宴抱住,又忽然被卫初宴推开,手掌被雪地突刺的石子刮蹭了下,一阵火辣辣的疼,她不知道卫初宴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但是她也知道卫初宴恐怕很痛苦。
她的声音现在还是脆生生的,再长几年会像浸透了酒液,变得十足娇媚,卫初宴听她唤她,浑身一颤,勉强睁开眼睛去看她、伸出手掌去触碰她,终于确定了这是赵寂,是真的那个赵寂。
“你......快走!不要在我面前,我的发情期到了。”
自牙缝中挤出几句话,卫初宴艰难与药性抗争着,她知道自己很快便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赵寂此时出现在这里绝不是一件好事。
赵寂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她从没看过发情期的人,不知道他们会这样痛苦,她不知道,如果单单只是发情期的话,即便不用抑制剂,卫初宴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强大意志捱过去,可这个发情期太不寻常了,这是和药物交汇作用的发情期,带给人的痛苦比之往常双倍都不止。
“你怎么会忽然发情的?你还好吗?你是不是很疼啊?”
赵寂急的要哭出来,卫初宴让她走,可是看着这样的卫初宴她怎么走的了?她只是多待了一会儿,卫初宴便再次迷失在热潮中,一把捞过了她,身形也是纤纤的,却能很好地把她圈在怀里,低头在她脸上啄吻。
她抱着赵寂,满足而又总也不够似地亲她,有时会使坏地舔过她的唇舌,而赵寂呢?赵寂被卫初宴亲懵了。
算上小时候、算上从相遇到现在,她在卫初宴这里获得的吻也没有方才的短短一瞬间来的多,卫初宴这个女人通常很克制,因为觉得她年纪小——明明卫初宴自己也不算大——所以卫初宴就连亲吻,也只肯浅浅沾一下。
可即便是那样,也足够令赵寂满心清甜像是尝到了最好吃的糖果一般了。
她从来不知道,卫初宴的吻也可以是这么灼热的。
她的唇瓣不似平常冰凉,她的眼神不似平常冷清,她的手是热的,她的情绪如同蔓延开来的大火,她圈着赵寂,赵寂觉得自己被裹紧了火焰中,那火焰并不会灼伤人,在这寒冷的冬日,只会让她感到温暖。
感到无一处不熨帖。
她生涩地迎合着卫初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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