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走,走了一小段路,走进电梯,电梯向上,电梯门打开了,男人轻轻的将他推到了什麽的前面,掌心忽然被塞進堅硬冰冷的東西,他就著指尖的触感,猜测是一串钥匙。
蒙在眼前的东西被卸下来了。
小龟张开眼睛,眼前是一扇门。
「打开吧。」戴品非说。
戴品非牵著他的手,慢慢看完这间房子。
房子里面,什麽东西都还来不及摆进去,四处充斥著应该被填补的空白,唯独主卧室除外。
小龟停下脚步。
床头上的那一面墙,挂著一张巨幅照片,那个寂寞抽烟的男孩,我以为你已经将他还给我。
一些情感瞬間一湧而上,让小龟的眼睛有点发热。
妈的,然後他看见了。
挑高的天花板完全换成透明的玻璃,那是他以为已经过期的承诺。
干,戴品非,你这招未免也太狠了。
「这间房间和纽约的那间一模一样,」戴品非看著他的眼睛说,「如果你愿意,林北就带你走。」
小龟望著他。
这个男人的眼神还是一样,那麽执著的温柔,一点也不像是戴品非,但却又是戴品非。
欸,你告诉我,这次我还能相信你吗?
小龟看著他,浅浅微笑。
「......我不要。」
戴品非怔著,完全石化的神情,让小龟轻轻笑了出来。
他还是看著他,一字一字的说:
「我要你留下来。」
留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
他單膝在这个傻住了的男人面前跪下,标准的求婚姿势,送上从口袋掏出的黑色绒面小盒: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这句话说完,头也不敢抬,几乎已经豁出这辈子所有的勇气。
而头顶上的那个男人却一个字也不说,在一阵漫长的等待过後,小龟忽然感觉呼吸一窒,下一瞬间,衣领附带自己狠狠的被男人拉起来。
「干你娘,」戴品非恶狠狠的瞪著他,脸上满是悔恨,「林北的台词居然被你说走了。」
......白痴。
小龟笑了出来,过没多久,就连戴品非也笑了。
「妈的,」这个男人紧紧的拥抱住他,非常用力的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阴森森的又骂:「妈的。」
小龟却感觉肩上泛开一片湿热。
「妈的,不要哭了啦,你还没戴戒指欸。」他忍不住的笑。
「干,谁哭了?林北才没那麽娘。」戴品非鼻音浓厚的骂。
小龟没办法,只好硬生生的将他的头从肩膀上拔起来,狠狠的给了这个男人一个吻。
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林北不会离开你。
戴品非,我知道从今以後的每一次,你都会在。
end
那个人番外这个人by七优
潘仔曾经说过一句名言:先爱上的人就等於先输了一半。
他当时听见,从鼻尖嗤笑一声,大概还不屑的往潘仔身上抖了抖菸灰。
这种丧气的话当然完全不适用在他身上,想他戴品非潇洒帅气,只要勾勾手指,还有谁不会乖乖贴上来?
结果你娘咧,没过多久,还真的给他遇到了一个。
他第一次看到小龟,是复学後的那个礼拜。
当时他正想上顶楼抽烟,哪晓得这个人忽然就这样硬生生的闯进他的视线,他愣了愣,停下脚步。
「戴哥?」身边的人发出疑惑。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著那个人冷淡的回头看他一眼,又转开视线。
这小妞够劲。
心头的好胜心一时被勾了起来,他转头问:「那个马子是谁?」
「哪里有马子?」那群没用小弟还愣愣问他。
「就是那个啊,」他不耐烦的用手指著那个人的背影,「几年几班的?」
看清楚目标,众小弟沉默互看几眼,才有人小心翼翼的开口:
「戴哥,那不是马子。」
「干,不是马子是什麽?」他恶狠狠瞥他一眼。
那个小弟缩了缩,还是硬著头皮:「那是三年六班的林信,他是男的。」
……妈的。
这张脸居然会是男的?
盯著小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照片,戴品非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欸。」他随便挥挥手,就有人马上听话的贴到他身边。
「戴哥,什麽事?」
戴品非无比谨慎的左右各看一眼,搞得那名小弟也紧张兮兮。
「你,」他小心压低音量,「有没有看过他上厕所?」
「?」
小弟明显一头雾水。
「靠北,」他不耐烦的重重拍了他的脑袋:「就是那个林信啊。」
「……戴哥,这个很重要吗?」小弟忍辱负重的疑惑问。
戴品非脸上一时过不去,阴森森的瞪了他一眼:「干,不重要的问题林北还会问你吗?你当林北很閒啊?」
小弟满腹委屈,只能低下头。
「过来,」戴品非想了想,又对他勾勾手指,露出森白牙齿冷冷的笑:「林北派给你一个任务。」
「……我亲眼确认过了,他真的是男的。」
上课时间,顶楼,小弟脸色像吞了坨大便,闷闷的说。
「照片。」
一只修长大手在他面前毫不客气的摊开,眼见为凭。
他内心一阵挣扎,迫於淫威,还是把手机交出去。
戴品非哼了一声,凑到眼前看,那双漂亮的眉毛马上纠皱起来。
「妈的,怎麽这麽黑!?」
手机萤幕上,一片黑蒙蒙,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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