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没有几个人看。偶尔有几个因为陆淮进来的粉丝,更是破口大骂,一个半点名气没有的人值得陆淮封杀么?
如果出名是跟魔鬼做交易,那么,终于到了魔鬼显示它能耐的时候。帅晓蒙在吸引关注方面,想和陆淮较量,完全是蚍蜉撼树。
任你阴毒凶狠也好,再出位地炒作也好,没人在意就是没人在意。
作茧自缚,自掘坟墓,说的就是帅晓蒙这样的人。嫉妒吐丝,仇恨掘土。
当陆淮工作室搜到了这一条针对老板的黑料时,张瑜转给陆淮问他的意见,陆淮只是冷冷道,“让他自己跟自己玩吧。”
漠视,是对帅晓蒙这样的仇敌最大的讽刺和报复。
被名利加身的演艺圈人士有两种,一种被名利统治,如有有一天不红了,得不到关注了,便会如骤然搁浅的大鱼,如饥似渴地要回到名利的深海里。另一种能驾驭名利,不为它所累。那必要千锤百炼,心志坚定,还兼有豁达的。
电影学院老院长每一年的开学致辞,陆淮在混娱乐圈的这么多年里,从没有忘记过。
名利加身,是对一个好演员更大的考验,你不能成为它的奴隶。
常年提醒着自己清醒的陆淮非常懂帅晓蒙这样的人对名利的渴求。越得不到越成执念,以至走火入魔。
第74章 离绪
第二天的清早,只睡了三个小时的张离眼皮准时拉开了,他躺在酒店的床上,打开了刘云丰发来的下来几个月的日程表。
那件事发生后,他一开始是本能地想从陆淮身边逃开,随之是为了避免自己陷入极度的空虚而把所有的心思和注意力放在了工作上,接了一部几乎是锻心炼骨的戏。
而一旦空下来一个人待着,他的心就好像空了个天窗,冷风飕飕地灌进来。这会儿他看着日程表发呆,眼睛里是一个个方块字,可脑子里全是陆淮的影子。
思念这两个字,自古以来无数人咏叹过。一笔笔拆开嚼了也不过就那么几画,却叫古今多少人辗转碎了心肠。
“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想见而不得见是一回事,想见而不敢见是另一回事。后者更折磨人。
好在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永远忙碌。即便刘云丰筛掉了许多活儿,日程表还是满满的,完全可以把自己转成一个陀螺。
张离放下手机,从床头烟盒摸了一支烟出来架在指尖,搁在鼻下闻了一会,而后掀开被子,准备去洗漱和健身。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手机连震数下,张离瞥了一眼,而后四肢凝固在了床边。
数个新闻和社交app的推送接踵而来,标题大同小异,“陆淮方若琳情断,友好分手仍是朋友。”“陆淮方若琳发声明,不做恋人做朋友。”……
张离呆呆地看着,胸口似沁出一丝甜,可甜完又自嘲地笑了,感觉这事好像跟自己也没多大牵扯。
然而他的脚步又莫名地被绊住了,不由自主地伸手拿起来手机,等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打开了陆淮的微博。
陆淮的最新一条微博是和方若琳一模一样的友好分手声明,措辞很是官方。不同的是他贴了一首歌的链接。
张离那么一瞥,就差点站不稳。音乐链接前的头图是18岁刚刚出名的自己。那是他这么多年来跨界出过的唯一一首情歌。后来唱片市场不景气,作为演员跨界唱歌的也少了。
张离到底不是歌手,这也不是一首辨识度很高的歌。在和自己出过这么大一桩爆料后,陆淮竟然在和方若琳分手声明里贴着自己的歌。
就算歌词唱的是分手心境,这也算得上是不管不顾豁出去的表白……
张离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畅,三个月来,陆淮没有明着联系过自己,却试图以各种方式在说,我爱你,我想你。
尊重到了极致,体贴到了极致,也克制到了极致。
从前所有的醋意和试探在此时都成了笑话,张离从没有这样确定过,陆淮比他想象的更爱自己。
他点开了自己的歌,这被他视作尴尬黑历史,几年没唱过,一时竟有点忘了调子。
18岁的情歌,词却是一位中年词作者写的,
喜欢你,就想无限地靠近你,
喜欢你,就想疯狂地追逐你,
少年人啊,可有一天你会懂,
忍耐是爱,克制是爱,
甚至放手也是爱,
爱是不愿意你有一丝一毫为难。
当时的那个他,唱地可谓索然无味,没经历过愁肠百结,又怎么能想到,爱竟不是猛烈直接的占有,也可能是进退维谷的优柔呢。
张离在自己的歌声里静静地坐了下来,和陆淮的过往历历在目。
他和陆淮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纪念日,那一年的圣诞节。
从来没下过厨的他信誓旦旦要给陆淮做饭。
结果他把火鸡烤成了火灾现场。
陆淮烤东西是外焦里嫩,他烤的是外焦内更焦。
其实不怪他,他从小就没怎么吃过住家饭,不是吃食堂就是吃外卖,更加没人教他下厨,别人孩子身在外,会想念妈妈的味道。张离是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妈妈的味道。
陆淮一点没嘲笑那只失败的火鸡,自打那以后,这几年来一有空就亲自做饭给他吃。虽然有空的时候不多,但菜单没重复过,中西大餐,乃至汤水甜品,似乎要把他缺失的都补给他。张离一度怀疑陆淮是不是偷偷上过新东方,学厨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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