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昨天的两瓶啤酒下来,威力这么强悍。
蒋明朗一个人走在前面,霍牧则是一言不发的走在后面,时不时地抬头盯着一身红的蒋明朗。只要蒋明朗把手往胳膊上放,霍牧的手总是能准确地掐准时间把他的拨拉下来。他这个气啊,偏偏拿这个面瘫没点办法。
时间慢慢往后推,山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下山的时候,有不少人因为蒋明朗一身奇怪的装扮,而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
毕竟在这个时间段,一个穿背心短裤人字拖的人,脸上还罩个黑口罩,这打扮有多可疑就有多可疑。他虽然平时脸皮也厚,但架不住被人当猴子一样看来看去的。这下下山,他脸胳膊就更红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山回了酒店,霍牧跟个跟屁虫一样跟了过来。
蒋明朗把上衣脱了,就穿了一件短裤坐在床上。回头一看,霍牧正杵在房门前,正皱着眉头看着他。顺着霍牧的视线,蒋明朗低头往下瞟了瞟。
“你下午不是还有戏么,赶紧回去被剧本吧。”霍牧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蒋明朗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出声提醒。
霍牧没说话,他拿起手机给季连平打了个电话。十分钟不到,季连平跟个火箭一样窜了下来。
“哥?你惹什么事了?”季连平下来没注意到光着膀子的蒋明朗。他一看见自己老哥沉着一张脸,站人家蒋总房间口,就担心霍牧的脾气把人给得罪了。回头一看,蒋明朗那张红的跟印第安人一样的脸,再加上他光着膀子的上身。
嗯……他看了一眼蒋明朗,又偏头看了一眼自己面无表情的老哥,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哥?你……嗯,你们刚刚这是干什么了?蒋哥怎么脸红成那样。”
“他酒精过敏。”霍牧淡淡地说了一句。
闻言季连平回头又看了看蒋明朗,能喝成这股醉虾样,想必蒋明朗没少喝。他问:“蒋哥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不知道,大概很多。”蒋明朗眨眨眼,面不红心不跳地看着季连平。
“你这酒精过敏还跟着人出去喝酒,谁那么缺德啊。”季连平有点担心。这酒精过敏往轻的就是浑身发痒,往重的就是休克死亡。要是拉蒋明朗出去喝酒的人知道蒋明朗酒精过敏,那就蓄意谋杀。
蒋明朗一听一下就乐了,这缺德鬼可不就站在你面前嘛。不过这话他没说,要真说了,自己这刚收的流量徒弟,铁定得跑路。
“你看着点他,我回去看剧本。”霍牧无奈地看了一眼蒋明朗,给弟弟下了条指令之后便转身走了出去。齐柯让他好好看着蒋明朗,顺便听听蒋明朗对他剧本的理解。
但现在蒋明朗酒精过敏,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待见他这个始作俑者。剧本昨天晚上喝到兴起的时候,蒋明朗有提起,有些关键的地方他已经牢牢地记在脑子里了。不过,蒋明朗这样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等霍牧走远了,蒋明朗那张脸立马垮了下来。他抬手就往胳膊上挠,这回轮到季连平了。季连平把蒋明朗的手扯了下来,他从兜里拿出两管白色药膏。
“蒋哥你先忍忍,这药是我哥特地买来涂蚊子包的。你先涂一点,别急着用手挠。”季连平先挤了一点药膏,然后把药膏涂在蒋明朗被毛毛虫蛰了的部位。
药膏刺激性有点大,加上他的手又破了皮,药膏一上手一下刺得他整个手臂又疼又麻,就差没喊出来了。不过痛归痛,这药膏还真的有点作用。疼劲过了之后,立马就没有之前那么痒了。
这药还真的有点用。蒋明朗偷偷地在心里记下了这个药膏的名字。他身上没有一个部位是不吸引蚊子的,只要他在的地方有蚊子,那蚊子惦记上的人,他必定是第一个。
给蒋明朗收拾好一胳膊的虫子包后,季连平接了个电话。电话是他哥打的,时间很短,也就是几句话。
“蒋哥,我哥让我今天下午带你去医院看看。”季连平跟蒋明朗刚认识不久,也不知道蒋明朗这人不爱上医院。他谨遵老哥的旨意,下午一定把人带回家,然后再把人拖去医院。
蒋明朗一听立马摇了摇头,“不成,下午林越谦他们还有个打戏呢,我要看完再回去。”
他这话一说出口,季连平就拿他没辙了。季连平拿着手机摆弄了一会儿,抬起头问道:“蒋哥,你这看戏重要还是命重要。”
蒋明朗低头沉思片刻,“都重要。”
“我这问题不兴多选。”季连平一脸为难,他哥下达的这任务太艰巨了。
“那就选看戏吧。”蒋明朗死猪不怕开水烫,坐在床上拿着扇子不停地扇自己胳膊上发痒的部位。
季连平这下彻底没法了,只好又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五分钟不到,他立马站起身拿了手机往蒋明朗这边走了过来。
季连平把手机屏幕对着蒋明朗,用手在上面指了指,“蒋哥,我哥让我给你看这个。”
蒋明朗抬头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就这一眼他立马就精神了。图片是霍牧给齐柯打他小报告的聊天记录,他一眼看过去就看见齐柯那句无情至极的话。
“他要是下午还想来,你就告诉他,我以后都不会给他透露我们拍戏的地点。来也成,分手戏。我看他是要命还是要戏。”
蒋明朗这个憋屈啊。
他盯着手机盯了半天,用手在屏幕上戳了一下。图片退出,季连平跟霍牧的聊天记录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问他要戏还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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