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楚,所以早在今夜之前,素还真就让屈世途带着本部的全部数据资料来魔吞不动城新建了系统以防万一,只是没想到刚建好就用上了,这里暂时很安全。”
“是安全,很多年前你自己亲手挑的地儿,还被老大白白赚了去改成这片墓园,确实够隐蔽的,”看着谈无欲因为这句话而一脸吃瘪的表情,天踦爵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暗爽,却仍是不动声色地又道,“所以,老大现在这是退居幕后放长线么?”
谈无欲点了下头。
“把我弟和鷇音子一起放成根线?”
谈无欲心想,没准还能打成个结呢,只是这话自然是没说出口,“那是个意外,但我不否认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他们极有可能会成为主力。”
“极有可能?这意思是说,计划还没确认好,而他们现在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很遗憾,在我们还没布置好一切的时候,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换句话说,对方先手。”
天踦爵猛地站了起来,感觉心中那条火舌又窜起来燎他心尖了。
“所以我方现在处于被动,且白白扔了两个人质在对方手里?”
被天踦爵这么居高临下看着,谈无欲也不慌,轻描淡写地吐出了实情,“我敢保证,你现在冲过去,立马就会成为第三个。”
这回换天踦爵吃瘪了,人往沙发里一坐,像是再也弹不起来。
“那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做?”
“等。”
“等?!”
“对,等鷇音子的消息。”
把该掩住的部位都掩好,鷇音子裹着毯子将看似熟睡的无梦生满抱在怀的时候,面上表情依旧冷肃得可怕,像是瞪下眼睛就能杀人似的。
谬思童晃了晃手上空了的针筒,“呵,有火也别冲着我来嘛,这是谁的意思你应该明白,打完这个你可以带他走了。”
大大方方地甩锅,一向是这里的生存法则之一,虽然鷇音子对此嗤之以鼻,但如今也只能忍着。
谬思童还咕哝了什么他没听见,懒得多看这人一眼,鷇音子就这么抱着无梦生,从这个纯白的房间走了出去。
封闭式的走廊无窗无风,白惨惨的冷调荧光灯将四周照的像是太平间。鷇音子和无梦生两人身上都未着寸缕,只一同裹着刚从房间带出的白毯,鷇音子更是赤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得极是小心,像是生怕惊醒了怀中的无梦生。
鷇音子咬紧了牙关,连带着咬了自己的舌尖,腥咸在口中弥漫。他在生自己的气,恨那个无从反抗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管药剂一点一点被推向无梦生体内。
但如果只是自己也就罢了,他终究不能拿无梦生的性命去反抗什么,这赌注太大,他隐约怕自己承受不起结果,便只能选择妥协。
至少,这能让如今抱在他怀里的无梦生身上还有体温……
紧贴在皮肤上的温度是一个属于正常人的体温,可鷇音子无端觉得两人肌肤相触的部位烫得灼人,他将手臂收紧了些,便可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体形偏瘦的无梦生的骨头。
若是放在平日,无梦生是绝不会这般安安静静任他抱着的,那如同炸毛猫一般对他的时刻戒备才是常态,使得鷇音子常有一种若是自己靠过去,定会被他咬上一口的错觉。
面上拧着眉,鷇音子却在心底狠狠嘲讽了自己一把,在如此危及的当下,竟还能藉由这身体相触的实感而产生了些宽慰和心安,着实有些不合时宜。
鷇音子的手在毯子底下不着痕迹地轻轻拍了拍无梦生的胳膊,似是想叫醒他,可无梦生仅是皱了一下眉,便再没更多的反应。
情况不妙。
他太清楚那个以长生为目标进行过非法医学实验之人的底细,鬼知道血傀师这次在无梦生身上用了什么药,可不管是什么,都必须尽快解除!
怒火看似被强压了下去,鷇音子整个眼白布满了红血丝,待到了目的地,他狠狠一脚踹开了房门,但就是这般巨大的声响,也并没有让怀中的无梦生有任何反应。
自带卫生间的房间只十几个平方,内中一张大号单人床,床边堆满了书,从上面落着的灰尘来看,应是很久没人住过了。
这是鷇音子的房间。
鷇音子将无梦生轻轻放在床上拉了被子过来掩好,自己则裹着白毯,二话不说开始在整个房间搜索起来,先后从书桌下、床下、洗面台上的镜子等等数个地方翻出大大小小五六个监听监视器,随手往桌上一扔,就对着那堆即将变成电子垃圾的玩意儿开了口。
“我对你制造的楚门世界没兴趣,这种东西我不想再看见半个。”
说罢,那堆东西被鷇音子泄愤一般挨个掰成数段,一股脑扔进马桶里放了水,咕噜咕噜地被咽进了下水道里。
确认房间已经安全,鷇音子这才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无梦生床边,一脸焦急地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眸的人。
“无梦生?”
见无梦生并没有反应,鷇音子又拿来手电筒,以两指掀开无梦生沉重的眼皮,看了看瞳孔状态,这才略微安下心来。
然后他坐在床边,撑着头,就这么看着无梦生睡。
一看就是一整个晚上。
反击·之二
之三十三
“哟,这么重的黑眼圈?可无梦生昨晚应该是昏着的啊,怎么?难道奸尸格外有感觉?”
谬思童话音一落,房间里的众人立刻发出了毫不掩饰的讥笑声。
鷇音子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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