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小噘着嘴,白了爸爸一眼,“你还说我嘴硬,你不也一样……我都这么大了都不知道另个爸爸素谁……”
“素素素素你姥姥!”姬小小气结巴了,“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揍扁你?”
死鸡崽儿小跑两步回过头跟爸爸作了个鬼脸,“略略略我不是小兔子崽子我是小鸡崽子!”
姬巴巴差点气笑了,指着姬小小手直哆嗦,“你给我等着,回去我好好收拾你。”
姬小小继续皮,歪头道:“不,不对,我不是小鸡崽子,说不定我是小凤崽子!”
姬巴巴愣住了,全身僵硬,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姬小小的四个字小凤崽子小凤崽子小凤崽子,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快步走上去,狠狠地在姬小小的耳朵上拧了一圈,“兔崽子胡说什么!?”
十几年来他虽然没有回避过自己就是生了小鸡崽子的人这事,但是关于死鸡崽子的另一个父亲,他一直闭口不提,甚至讳莫如深,姬小小大概也知道爸爸的忌讳,从来不过问另一个爸爸的事,偶尔有人问起来:小小你妈妈呢,可爱的姬小小张嘴就来:我妈妈死啦
十分欢快的样纸。
姬巴巴从来都是以自己成功的单亲教育为荣,他家小小活泼开朗又可爱,乐于助人又慷慨大方,一点也没有网上说的单亲家庭出来的小孩那么敏感消极的性格特征。
姬巴巴不提,姬小小不问,十几年来他们家基本没有出现过关于另一个爸爸的话题,姬巴巴误以为姬小小真的对此毫无想法,小鸡崽子有他一个爸爸就够了,另一个爸爸是死是活鸡崽子根本不关心。
可没想到并不是这样,鸡崽子不仅关心另一个老爸是谁,甚至还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想法,直到口不择言的说出了心声。
“我才没有胡说!”姬小小忍着耳朵的痛大叫,“上次的黑色大凤凰就是我另一个爸爸对不对,拨拨说他就是被我一口凤息吹成人的,我是小鸡崽子也是小凤崽子对不对!?”
“放屁!”姬巴巴骂道,“你另个爸爸早死了,什么狗屁大凤凰,敢当着老子的面随便认爸爸,你找打是不是?我看你就是屁 股痒了!”
姬小小反驳,“才没有,屁 屁一点都不痒!”
姬巴巴啪啪啪在儿子的屁股上来了三个巴掌,“我现在就让你痒!不肖子!你不是问老子后不后悔吗,本爸爸告诉你,我后悔了,我可后悔了,我后悔没把你个小兔崽子的屁 股打成八瓣!”
姬小小捂着屁 屁左扭右扭地躲开爸爸的魔掌,“我都这么大了都不知道另个爸爸是谁,我蛾子还没破壳你就一直问问问,我就不告诉你!让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是法西斯!”
姬巴巴怒目圆瞪,“发你爸爸的西施!我看你就是欠打,欠打!”
“是法西斯!法西斯!”
“我不懂什么发西施,我就知道姬小小欠揍!”
姬小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揍,头顶有两只胖麻雀一直拍着翅膀给姬巴巴助兴,“厉害点!再厉害点!打得再厉害点!”
挨完了揍,姬小小也不敢说爸爸是发西施了,哭哭啼啼地跟着爸爸来到了金雕园。
姬巴巴走在前面,听着身后儿子一叽一叽地哭鼻子的声音,不禁暗暗后悔自己下手太重,可一想到死鸡崽子竟然偷偷在琢磨那只大渣鸟,姬巴巴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凭什么,老子养你这么大,你居然还给我惦记另一个爸爸,不肖子,死鸡崽子……
姬巴巴也想哭了,他刻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儿子走上来。
刚刚在门口插队的一家人也在金雕园前驻足,阳光下他们每个人的背上都趴着一只长头发的半透明的鬼魂,五口人毫无知觉地安安安静地站在细密的栅栏网外,直勾勾地盯着园子里的那只金雕。
姬巴巴甚至有点可怜那只巨大的金雕。
“爷爷,大鸟真好看。”七八岁的小男孩面无表情地说。
瘦小的年轻人大概是小男孩的爸爸,伸手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发说:“那就多看会。”
这家人的语气都毫无起伏,话语间的感qíng_sè彩还不如晋江的语音朗读机械音来的丰富,大白天的听得人脊背发凉。
姬巴巴快速在那只金雕面前来回走了两遍,确定这只金雕并不是精怪以后拉着姬小小就打算开溜,远离这倒霉又诡异的一家人,走了两步,姬巴巴还是扛不住自己的良心,回过头在距离老头好几米远的地方,哆哆嗦嗦地说,“大爷,您最近是不是感觉腰酸背痛啊?”
背上趴了只阴气极重的鬼,不腰酸背痛才怪!现在腰酸背痛,过两天可能小命都不保!
大爷没理他,反而是他背上趴着的那只厉鬼缓缓地抬起了头,阳光下,那怨毒的眼光吓得姬巴巴差点尿出来。
姬巴巴忍着害怕又继续说:“您有空可以去建国路上的那家回春堂里买点艾草雄黄,回去用艾草洗澡,雄黄洒在鞋子里,腰酸背痛的毛病能好一点!今天周一,回春堂里打7折呢。”
艾草驱邪雄黄去阴,两者对于鬼魂附身都有一定作用,虽然效果不大,不过聊胜于无,一家子都被厉鬼缠身,看上去也是阴气入体病入膏肓的倒霉样子,姬巴巴只能给两句建议和忠告,其他想管也力不从心了。
大爷终于有了反应,直愣愣地双眼对着姬巴巴,“今天周一?”
“对啊今天周一。”
“周一……”
姬巴巴没再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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