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闽地已有三年多,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情,记忆本已淡薄,但这些日子,又逐渐被想起,浮现在眼前。
还记得他和李果交换过信物,他给李果一件金香囊,李果给他一条拴有花钱的五彩绳。
那条五彩绳,戴在赵启谟手腕上,直到回到京城。
回到京城不久便取下来,收起来,大概是放在冬衣箱柜之中,许多不曾拿起来看过。
起初,赵启谟也会抬起手腕,看到五彩绳,想起远在他方的李果,但渐渐便不想了,渐渐这条寒酸的手绳便被压在柜底。
说是忘记了,这些其实都还记得,甚至离别那夜的情景又历历在目。
还记得出城西那个平旦,在门口等待李果,没能等到。在母亲的催促下,匆匆上路,走了很远很远,李果才追过来,在高处挥舞喊叫。
喊他的名字:启谟。
启谟,启谟,启谟……
李果的唤声,从童稚到成熟,声声在耳边响起。
他在城郊的高地上拼命喊着,他在热闹的熙乐楼里深切喊着。
赵启谟从迷茫中抬起头,发现自己坐在床上,窗外的月光正照在自己身上。
朝天街的夜晚,阿鲤站在珍珠铺外,等待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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