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小时候和人玩过的东西,我想仔细感受一下,他可能是在写“档”。档案的档,不过这个字比划很多,我感觉不太清楚,在肚子上写又实在有点痒,于是直接把他的手往上抬了一点。
这次轮到闷油瓶躲了,他似乎被我的手给吓了一跳,整个握起来停在那好半天没有再动,我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个长短长的邀请发射的摩尔斯编码,闷油瓶才又继续开始写。
就这样,用着无可奈何也有点搞笑的方式,我大概了解了整个系统的一些往事,闷油瓶并不是全部都写,很多部分是我自己的猜测和整理。
首先,霍家的档案是霍老太太得到的一份“图纸”。
任何大型系统都离不开硬件铺设和物资供应,如耗电量就是一个非常好的计算标准。老九门当时联合进行初期铺设的时候,每家都分到了一项任务和服务器节点,然而真正的计算中心却没有分属于任何一门,是单独建在了一个地方,用以监控老九门的节点服务器的动向,并且完成自主的“进化”。
闷油瓶把这个特殊的系统心脏简写为了“楼”,并用l代替。
闷油瓶没有说“楼的进化”是什么意思,我猜测是终极系统本身并不由人工维护,而是采用了自进化自维护的算法,类似人工智能。
这种做法并不少见,为了防止“人”对系统误操作,很多有资金的软件系统都会或多或少地加入这种设定。
08年地震之后,楼的位置被迫暴露出来,为了使系统尽快复位,家里在军方有地位的霍家,第一次接触到了重建的图纸。
霍老太太也是那时候明白了自己的女儿莫名失踪的真正原因,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其实都没有得到组织的信任。
她一方面非常悔恨,一方面无可奈何,于是在执行完备份硬件重启之后,自己复制了一份中央图纸留了下来,档案号即18-96-528。
这次组织中的某些势力默许了她的行为,因为当时系统“钥匙”的缺失已经被认为是一个无法短期解决的瓶颈,老九门也根本没有后辈能够完成后续研究的工作,权力斗争和冲突比二十年前复杂地多,不单是靠家庭的红色背景就能够合作,他们愿意收买霍家的新势力继续为自己所用。
(原来九门的第二阶梯之所以能接触到这么高科技的东西,还是靠了红n代的身份,我不禁有点悲哀,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末流的富n代。)
闷油瓶当时还没有放弃对系统钥匙的寻找,但由于一直被限制行动,无法立刻追查霍家到底做了什么,只作为最后的且唯一的ad(管理员)得到了这样一个提示性的号码。
我想到沙漠里的事,还是想不通闷油瓶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既然是当年参与科研的主要开发人员之一,怎么又变成了最后且唯一的一个?
难道参与开发的全部是张家的本族,除了闷油瓶都被灭口了?那也会继续组建团队开发啊,怎么会只有他自己一个管理级?
我在他手背写了这个问题,闷油瓶却不再写,他低声道:“二十年,只有我自己一直……而我身边的人……”
他划了一个永久删除符,我心中震荡,不可置信。
虽然我知工头一样,一山不容二虎,至多是两位,不然换个人来也看不懂之前作者写的是些什么,一旦看懂了,这个人也就难以控制,下场只有被灭口,但像这样让一个人足足守了二十年,把一个工程从少年做到青年,还是不可想象的。
“也有坚持不下去自己退出的,环境不好。”闷油瓶又道,与此同时他划了“绝密”两个字,我懂他说的是所处的开发环境与世隔绝,在那里心理压力一定非常巨大,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我有时候会思考自己到底是谁?如果哪天被抹消,都不会有任何人意识到——我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人,只是系统的一部分。”
闷油瓶难得会有感慨似的发言,我听得震撼,却下意识地否认:“不是你想的这样。”说完又想不出合适的理由,“起码有我,我是……”
闷油瓶虚握了握我的手打断道:“吴邪,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不是很确定他到底说的是无限,还是吴邪,但突然十分心安。
第五十六章 识海
难以忍受的寒意让我打了一个激灵,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全裸着,躺在一个瓷片砌成的水池之中。眼前一片昏暗,我甚至看不清水池的边界,只有水波微弱的反射光打在墙上。
我一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一下就坐了起来,带起了一阵轻微的水响。一动之下,我意识到手脚身体都是自由的,唯独头部被固定在了一个不知为何的框架里,只能移动很小的范围,转动脖子脑后就会发出锁链的声音,像有狗链拴着一样。
我下意识就继续起身,发现束缚我的东西无论怎么拽都拽不长,卡在脖子上虽然不紧,但很牢固。
靠,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被人锁这了?
我有点慌,观察着四周,意外的感到水开始有些温度了,还是活水。
封闭的房间,能躺下一个成人的水池?这他妈什么地方?谁把我关这里来的?
我随便喊了两声,发现自己的嗓子是沙哑的,只有模糊的怪叫。我到底怎么了?
“他醒了?”有个声音从头顶上传下来,我马上抬头去看,却还是一片漆黑。
“谁?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哪?”我尽力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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