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带路走得轻车熟路,只有某些地方会陷入思索,我心说他来头那么大,估计有什么内部资料地图,或者干脆以前来过?
我又出现了那种直接扒开他脑子看里面有什么的冲动。
“这地方废了?你是说哪种废了,功能上的还是说,权力上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问,总不能让闷油瓶给我介绍当前的某些形势,看样子他也不像是会对那些事情感兴趣的人。
闷油瓶的童年如果真如小花所说,恐怕对派系之争深恶痛绝,触了他的逆鳞搞不好我就横尸当场了。
闷油瓶摇摇头,指了指配电室之内的横梁,我顺着一看,之前我以为是斑驳污渍的地方,居然是几句耳熟能详的标语,五十年代最常见的一种。
我不禁有些吐血,原来是几代之前的工程,倒也能解释我的疑惑,那个年代确实不会考虑什么保护文物,恐怕还会宣扬变废为宝合理理由。
“你刚刚说晚了,到底是什么晚了?这地方不是废了么?能晚什么?”我看闷油瓶终于有空答话,迫不及待继续问。
“刚刚进来的地方全部是红外检测的范围,那块木板是唯一的死角,你多踩了一步却没有触发警报。”闷油瓶看着我道,“说明有人把警报系统关了。”
之后闷油瓶用非常简短的语言跟我解释了一下外面的格局,虽然他的讲述实在不能用清晰来形容,我还是听懂了。
原来这里确实是某个信息堡垒(我推测以前是用来测电报的),沙漠无人区的天然电磁空白区是最好的围墙,直到九十年代末才因为别的原因关闭,大型的设施和磁盘硬件无法搬走,但仍旧有研究价值,于是进行了封存处理,封存的核心区,全部用最节能的红外检测系统控制了。
我也知趣的不继续问他封存了些什么,十有八九跟那帮人折腾“我”有关系。那个控制蓝庭的大汪汪说我来过这里,还什么动摇了他们的信任体系,我还真是没有任何印象。
闷油瓶从配电室的线盒里面拿出来了一个脑袋大小的箱子,好像是之前藏进去的,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看着好像被什么玩意泡过,皮上坑坑洼洼。
他利索地旋转箱面,从侧面的面板输入了一些什么东西,盖就刷地打开了,露出了里面另一个黑色的盒子。
盒子表面挺光滑,都能照出影儿来,我心说闷油瓶总不是要照镜子梳头,他那一头的白色土还没洗掉,确实很影响外形。
等了一会闷油瓶手上没有任何后续动作,我发现他是在看我。
我们两厢对望了得有一分钟,他才开口道:“把手放上去。”
我“啊”了一声没动,问他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是我放手上去而不是他自己。
闷油瓶顿了一下,只说了两个字:“钥匙。”
“开什么的钥匙?指纹锁?左手还是右手,这东西不是一般都有自毁模式吗,你确定我摸一下不会坏?”我继续问。
闷油瓶不说话了,似乎他也不是很有把握,示意我可以自己来看看。
这个盒子原来并非盒子,是块老式的液晶触摸板,我看了看板子又看了看闷油瓶,从他的神态中竟然读到了一丝焦虑。
一路上他都没有任何着急的样子,这种焦虑也是一闪而逝,我不知道闷油瓶到底是在担心什么,这个人心事太多,却总表现的一副空白超脱的样子,活得想必很累。
想到这一层,我反而不愿去管这东西会不会自毁了,既然闷油瓶能轻松地打开第一层箱子,肯定比我要了解这到底是什么,他都不能肯定结果,我就更不可能给什么正确的建议,听他说的做就是了。
我把右手放了上去,十秒之后,板子没有任何变化,我悬着的心一下松了,忽然有些想笑,刚要把手拿开打个哈哈,闷油瓶却把他自己的手压了过来,按住了我的手指背面。
瞬间屏幕激活,绿色的扫描线过后,显示出了“权限核实”几个简体字。
刚刚压感不够?所以检测不到指尖指纹?
总之能通过检测肯定是一件好事,不管闷油瓶是想做什么,估计这能帮他。我以为他会有什么更进一步的解释,闷油瓶的脸色却意外地冷得吓人。
“真的是你。”他轻声道。
“小哥你到底在说什么?这到底是什么的钥匙?”我道。
他此刻的神色实在不算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反常了,好像在进行什么思想斗争。
配电室的供电是逐步进行的(后来我才知道这里是采用风力发电,一开始电压不够),在一角的一个小显示屏忽然亮了起来,看来是终于供到了这里的屏幕电源,想必是监控系统之一。
屏幕里并不是建筑内的影像,似乎是刚刚入口那附近的,我看到了熟悉的界碑,本来已经空旷了的机场上,竟然又多了两架飞机。
大漠显示出独特的苍茫感,沙丘的飞机剪影之上,落日只剩余晖,这是血色将至的黄昏。
第三十七章 所有人都想吃你
“跟着我。”闷油瓶黑着脸,一把拽起扔在地上的那个电脑包往我们来时的路走,“我们必须马上一起下去。”
我也急了,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了?外面是什么人?”
从我认识他到现在,闷油瓶待人接物上体现出来的都是一种独特的稳定,在海南的沉船我们明明经历过更加危急要命的情况,他的脸都没有黑成这样过,只能说明,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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