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路上都没什么动静,基本一直在睡觉,没什么存在感,出站的时候谁也没留意他在干嘛。
我担心闷油瓶是跟我们走散了,让潘子快打他的手机。
“他好像不用手机。”潘子却皱着眉头说,“等我问问。”
这下我倒奇了,胖子也不可置信:“啊?小哥不用手机?那你们平时怎么联系的?”说完就看向我。
胖子知道闷油瓶潘子加上编外的我都是five公司的,自然以为我们非常熟悉。
我耸耸肩,告诉他其实我也才认识闷油瓶不久,就算他有手机,我也不知道号码。
现代社会竟然还有人不用手机?虽然潘子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逗我们,我还是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潘子要是说他不知道号码,我倒完全能够理解,闷油瓶看起来不像是会主动会和人交换电话号码的人。
潘子去一边打了几个电话,似乎是问了和闷油瓶有关系的人,回来后无奈地对我们说:“小哥确实不用手机,牵线的人说另有办法找他,是网上的联络方式。”
我非常想笑,想象了一下闷油瓶收到多个qq窗口抖动的样子。
不过看到潘子凝重的脸,我意识到现在的状况有些麻烦了。
“小哥带了笔记本电脑?”我问潘子,如果闷油瓶自带了电脑,那还真有可能做到全天在线。
潘子不确定地说:“看他的包大小差不多,希望是带了。”
“会不会只是找地方吃饭去了?或者什么特殊活动?”胖子指了指自己旁边,火车站铺天盖地的钟点房洗浴以及饭店的广告灯箱。
四个小时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吃一顿饭洗个桑拿都可以,我怀疑是胖子在打什么主意,实在看不出来闷油瓶会有什么这么迫切的需求。
我都怀疑闷油瓶是不是需要吃饭,之前胖子拆了一只酱肘子,馋得我和潘子口水都要滴下来,就他瞟都没有瞟一眼。
“要不就上网找找他?”我提议道,已经掏出手机来连3g了,“联系方式是什么,qq?还是电子邮件?”
不管是哪种,我这支手机都可以搞定,流量问题也被我用非常规手段解决了,无限流量,无限出品。
潘子却摇头:“好像都不是。他们给的这个号码我完全看不懂,你们两个懂的比较多,你们看看。”
潘子把对方发过来的联系方式递过来,是一个长长的数字字母组合,用冒号分隔开来,一共是八小段,长短不同。
我一看就笑了,胖子却纳闷道:“这又是个什么玩意!胖爷怎么没见识过这么牛逼的号码?怎么跟个密码一样?”
潘子问:“小三爷笑什么?”
我沉吟了一下,觉得解释起来太过麻烦,只道:“我应该能找到他,不过需要台电脑。。”
潘子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还是好奇问:“电脑问题好解决,小三爷,这是什么?”
我说我也不清楚猜的对不对,这是一个ipv6格式的网络地址,我们平常上网时候用的是ipv4地址,两者不太一样,但原理相似,都是上网时候用来确定通信位置的ip地址。
ipv6的分隔方式就是如此,辨识度很高,不会有错。
“要真是ip地址,我就找的到。”我总结道。
这种ip技术号称是革命式的新产物,现在还没有广泛应用,没想到闷油瓶闷不吭声的,人还挺潮的,真看不出来啊。
于是兵分两路,胖子和潘子继续留在大厅找人,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进了离火车站大厅最近的网吧。
进去刚要叫老板开台机器,就瞟到吧台旁边的卡座里,有个人正襟危坐在桌前,和周围一众或趴或躺的网民一比,极为格格不入。
网吧上个网还能上成这种比办公室还正经的姿势,除了闷油瓶还能有谁。
我哭笑不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于是立刻叫了他一声。
闷油瓶顿了一下抬头看见是我,却让我过去他那边。
我嘴上教育着他怎么不说一声就跑来上网,转过去一看到他打开的界面,说不出话了。
闷油瓶在看消息,不是聊天软件,不是邮件系统,而是一个系统界面的反馈消息。
界面我太熟了,正是我之前和他在机房干活时候他用过的那个。
“小哥你怎么……这不是公司的系统吗?”我小心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我们,“怎么回事?”
先不说闷油瓶现在没有登陆权限是怎么登陆进来的,他在看的消息实在有点微妙,是狗鼻子返回的“内鬼”消息列表。
我都差点把这玩意的例行反馈给忘记了,才一天而已,不该能这么快有突破性的结果,我本来想一周以后再看的。闷油瓶倒是比我还上心。
眼前这消息列表却不像我想的那样空无一物,相反,它的内容十分详细,各种“内鬼”的操作都被描述在案。
真不得不说这个内鬼太不没有脑子。明明five公司知道点内情的都在严查,他还敢顶风作案,而且完全没有一点收敛的迹象。
对于坏别人事还不自觉的傻逼,我向来是不容忍的,恨不得立刻叫闷油瓶让开叫我教训一下那小子。
闷油瓶却说:“你仔细看。”
我见闷油瓶神色很严肃,心想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条目,又耐下心来从头到尾细细读了一遍,最后看到时间记录的时候,从脊梁从下往上泛起一股凉气。
这个返回的消息,根本不是昨天的最新消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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