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点时间能和思罕汇报一下工作。关上电脑,思罕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捏了捏酸胀的睛明穴,思罕打算下楼喝杯水就回来睡觉。
走廊上始终留着一盏夜灯,方便人晚上去卫生间。思罕刚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人正从卫生间里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堆东西。
秦小川淋了一场寒雨,鼻炎如约而至,呆在客厅里的时候还好,暖气缓解了大部分的症状,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卧室的空调是坏的,想起这是在别人家里,秦小川也不好意思提,就这么睡下了。这里的昼夜温差很大,所以一躺下,秦小川的两个鼻孔就成了摆设,不仅不通气,还不停的往外面流清鼻涕,他不得不起来几趟去卫生间处理,可是老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也不是回事儿,他索性就跑去卫生间里揪了足足有七八米长的卫生纸,打算一劳永逸。
秦小川刚抱着一堆卫生纸走出卫生间,就和正开门出来的思罕撞了个正着。
“还没有睡啊!”秦小川客套地打了招呼。
“刚工作完,下去喝杯水就睡,你精力挺好啊。”思罕冲他微微一笑,目有深意的扫了一眼秦小川怀里那堆乱糟糟的纸巾,然后转身下了楼。
等等,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秦小川顺着思罕的目光看到自己手里的纸巾,瞬间囧了。
秦小川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解释清楚,其实大家都是男人了,误会就误会了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可他就是别扭了,追着思罕下了楼。
“鼻炎?”思罕不禁多看了秦小川那挺直饱满的鼻头几眼,确实发现被擤得有点发红了。
“嗯,温差一大就会发作。”秦小川说着又揪了一段卫生纸擦了擦鼻涕,不敢太用力,鼻头已经有点破皮了。
“你等一下,我记得好像有药的。”思罕说着在客厅的柜子里翻找起来。上次孔雀吃多了海鲜过敏,就买了过敏药来吃,思罕看过那瓶子一眼,记得上面的适用范围有过敏性鼻炎的。
看着忙着帮自己找药倒水的男人,秦小川心里胀满了不知名的情绪,一种良性的,带治愈功能的情绪。秦小川并不是一个特别独立坚强的人,他喜欢被人照顾和宠爱的感觉,他希望在自己低落的时候,有人关心一句你怎么了;他希望天冷的时候有一个人可以相互取暖;他希望生病的时候哪怕有人对他说上一句多喝热水。虽然这些纳棋都可以带给他,但他不能自私的一直榨取小棋的温暖,尤其现在小棋有了自己的恋人,他更不能任性了。谈了那么多次的恋爱,可惜,每次的温暖都是短暂的,每一次都尽力了,可还是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尽头,上一个恋人的结婚,让秦小川心灰意冷,这一空窗,就是两年。
“房间里不够暖么?”思罕把药递了过来,问到。
“那个,空调好像有点问题。”秦小川看了一下药瓶,是氯雷他定,抗过敏的药,虽然治标不治本,但应急还是不错的。
“哦,抱歉,好像是坏了。”秦小川一提,思罕才想起来,书房的空调好像确实是坏了,但因为利用率低,所以一直没想起找人来修。平时还好,可今天刚变了天了,那间房子朝向也不是很好,必然是有些阴冷了。
“你来我房间睡吧。”思罕突然说道。
哎?秦小川呆了,含在嘴里的水都忘了咽下去,鼓着包子脸呆滞地看着思罕。
“没有别的意思,我的床很大,睡两个人没有问题,不会相互影响的。”思罕笑道,“而且,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蘑菇毛终于凑出了比较粗长的一章。本周尽力两更,但也说不好就一更了,周三年会,周四要带小毛和元宵出去旅游哦
☆、卧谈会
思罕的床果然非常大米的大小,床头是一整块的红花梨木,没有华丽的雕饰,只有几条流畅的刻纹,古朴厚重,床上铺着全套的藏青色真丝提花床品,奢华尽显。
秦小川抱着从书房拿来的被子,局促地站在床边上,思考着应该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才显得合适,谈话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一人一边端坐桌前么,躺在一起什么的会不会太随意了,尤其他们将要讨论的内容还和下半身有关……
相对于秦小川,思罕并没有那么多百转千回的心思,他在主卧附带的浴室里洗了把脸,走到床边撩开被子就躺了进去,空出一半位置给秦小川。
“你睡这边吧。”思罕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秦小川把堆在床上的被子向思罕那边推了推,抱着自己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挨着床边躺了下来,学着思罕的样子半靠在床头上,被子盖在腰间。
“那个……”沉默了片刻后,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打住,略微尴尬的对视了一眼。
“你先说吧。”思罕轻笑了一声。
“哦。”秦小川清了清喉咙,在脑海中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
“那天的事,是我不好。”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秦小川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没有去看思罕的反应,稍一停顿,就把这几天一直屯在脑子里的话一股脑都倒了出来,万事开头难,很多本来羞于启齿的东西,其实一旦说出来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其实,就算没有酒精的催化,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人在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就有了亲密的接触,而后,在一夜交缠后各自转身离去,不问来处,不问去处。如果秦小川够麻木,他也可以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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