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焦急,人鱼也抓着我的手扒开手指,指着掌心的地方。
我这才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手的掌心竟然浮现出了一道暗色的印记。
伸出另一只手在那印记上摩挲两下,发现它并不是凸出来的,反倒是像突然出现的胎记一般牢牢贴在那块皮肤上。
借着月光仔细一瞧,发现那是一道迷你的深蓝色漩涡。细看下来,那一道道深蓝色的波浪似乎能够流动,携带着巨大的力量旋转着,吞噬着周围的一切,似乎那能量能把光明永久囚禁在漩涡中央那一方黑暗之中。
我忽然有了不太好的猜想,这样的漩涡让我想到当时潜艇队上的那帮人。
“扑通!扑通!”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身上的感觉有些怪怪的,我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发现它们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就连握着我手指的六御也是同样的情形,我喊着茂蒲,喊着不远处的人们……哪怕任何一个人也好,却没有人发现我们就这样消失了。
只在眼前的景色消散前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林中快速掠过,停在我们面前却抓了个空。
***
我在一片虚无中浮浮沉沉,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还在热闹的祭典中,现在却来到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哗啦!”
有水声响起,我惊慌的看向脚下,水从足底漫了上来,刺骨般的寒冷。
“六御是你吗?六御!”
没有人回答。
“哗啦!”
又是一声。
心脏超负荷运作着,我觉得我随时都可能倒下。
好冷!有什么东西触到了我的手臂。
我僵硬着转过头,见到了一条和六御长得十分类似的人鱼,只是它湿漉漉长长的头发密密麻麻几乎包裹住了它的整个上半身,而那只苍白的胳膊正紧紧捉着我的左臂。
我听到一阵奇异的歌声,像是能勾出人内心深处最浓重的恐惧,最悲伤的回忆——
天色昏暗,到处一片混乱,人们好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也不顾头顶的辐射,连防护服也来不及穿。
一个女人抱着我从一条隐秘的通道里冲出来,片刻后又缩了回去。
水,到处都是水,暗色的液体里迅速滑过数条黑影,绚烂的光芒从水底直射而出,冲向天际,美丽的像烟花一样。
然而这些光芒所过之处,房屋被碾得粉碎,亲人骨肉分离,犬猫吠叫,零散断肢从四面八方散落,人们凄厉的哀嚎充斥着这片天地,不由让人联想到一个词——地狱。
那些像水鬼一样的黑影不放过任何奔跑着的活生生的脚掌,浸泡在水里的人一个接一个被拖向水底,像触碰到硫酸一样,冒出一串慌乱的气泡就再也了无生息。
哭声、叫喊声、水声混杂在一起,人们手上胡乱抓着了东西就往水底下捅,浪涛汹涌,打在身上的水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
女人低头望着我,满目慌乱,眼中布满血丝,她在低声呢喃着什么祈祷着什么,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她。
这时一个男人出现在门边,只交流了几句女人就将我塞入男子手中,拿上什么自己冲了出去。
我开始嚎啕大哭,短小的手怎么伸都抓不着她。
女人手里举着什么东西对着水面咆哮,最后拼尽全力猛地一甩,一道青光一闪而过,红色的雾直冲瞳仁,男人左耳的耳钉在这样的光芒下也显得愈发鲜艳。
那嗜血的光芒与男人眼中透着报复的快感隐隐混合在一起,烫成了我心中的一道疤。
***
额头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指尖不受控制的微微一抽,空气中弥漫着e区住房特有的不太好闻的熟悉气味。
“牧唯!你醒了吗?”
眼前晃过众多虚影,一张焦急的面孔逐渐呈现在眼前。
“点星?”一张口我才发现,自己虚弱的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两个字还跟蚊子叫似得。
“傻了你!我是妙言啊!”前一秒还挺温柔的,下一秒声音的主人就炸了。
我虚弱应了声,忙招呼这小子给我拿水,渴死了!
见我斜靠在那里咕嘟咕嘟直灌水,妙言瞪着的眼也慢慢缓和下来,最后撇着嘴无奈道:“慢点儿慢点儿,没人跟你抢,你说你怎么就把自己整成了这幅样子。唉,你是不知道,我还是被帕辛找上门来才知道你们失踪了。”
我敏感的抓住“你们”这个词,畅饮过后长舒一口气,“怎么?还有谁失踪了?”
“点星和点灯啊!你们一屋子的人都失踪了你不造吗!连房子都充公给别的人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怎么也没来找我!”妙言看上去快要抓狂了。
我心里一沉,当初我代替点星参加‘巡逻’,自然不可能告诉别人,也就没和妙言他们说。而点星他们应该要么去了d区,要么就是在保协寻求治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失踪!
“没有去保协那问问吗,他们不是都会统计有临时id的人的去向的吗,更何况点灯还是c级的变异……”我没有再说下去,妙言的表情给了我最好的回答。
“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这里这么乱,随便来个高级点儿的异能者就能把你们都神不知鬼不觉灭了。”一道稚嫩的嗓音带着鄙夷回答道。
我循着声音疑惑的望过去。
一个穿着熊宝宝睡衣面容精致粉嫩可爱的红头发小男孩抱胸站在床边,那表情那动作,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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