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茜忙道:“如果是我执笔,肯定客观公正!您放心,就算编辑部另换人写,我也会将您的话转达,报刊怎么能不实事求是?”
双方在友好气氛中挂机,乔若茜扭头笑问:“现在你能判断谁是谁非?”
李晓蔓默默,大概先入为主,她愣是不相信王主任很合理的解释。
“我再打一个电话。”乔若茜这次没按扬声器,她是打给某位可能认识许某的名记,同行相通,是否按了扬声器,人家一听就知道。
电话打通,果然对方认识许某。这位前辈若干年前报道过许某杀妻案,现在也接到刘姐天女散花般送的资料,并拿到许某的大哥大号码,很有互通精神地给了乔小辈(现案欠缺报道价值)。
乔若茜连声道谢,挂机再打。按完号码后,许某马上接了,但她刚报家门,对方立即挂机。再打,关机!
乔若茜嘿嘿笑,说:“本案男主角不接受记者采访,大概上回他打死老婆被媒体轰怕了。哼,记者真要写,他接不接受采访一回事,照样扯一大篇。”
李晓蔓冷冷道:“他心虚!打老婆会成瘾,打死过一个,他刹不住手。”
乔若茜一笑:“有道理,但要有证据,没证据就是诽谤。其实我相信刘姐是上当受骗,原因就在刘姐一点证据都没有,男方证据却‘铁板钉钉’。这不大像是女方骗婚,倒像男方做好套、留足证据拿捏女方。而且,如果是女方骗婚,不该手中没证据还闹个没完,除非刘姐的智商情商低于水平线,才会干这种有输无赢、损人不利己的勾当。一个受过高考教育、年过而立的孩子妈如此没理智,不可思议。所以合理推断,她是被许某和自家人联手骗了,积郁抓狂才会不管不顾。”
李晓蔓连连点头。乔若茜哧笑:“可惜推断只是推断,没证据不管用!姓许的是独子,许家以前开商场,他打死第一个老婆后媒体疯报,商场被砸了个稀巴烂开不下去,许老爸气病,一命归西,遗嘱把财产留给惟一的孙子。那孩子离成年还早,按我国惯例,肯定是奶奶做监护人。儿子和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般情况下老太太会更宠儿子,毕竟许某还能再婚生子,儿子却只有一个。我估计许某如今在挥霍他老妈和儿子的钱,他有大哥大,这可不是什么人都用得起的。你看他的职务,只是他舅舅公司的工会副主任,一个虚衔。他舅舅看在姐姐份上给他的一份闲差顶天了,配大哥大不可能。可见这是一个热衷显摆、啃老又啃幼的人渣。”
李晓蔓切齿:“娶一个大学毕业生就是为显摆!”
乔若茜摇头:“不全是。别忘了刘姐是二婚,咱们国家的男人,向来以娶一个漂亮的处为傲。而他仅凭是大老板的外甥、手里又有些钱,多的是漂亮姑娘愿意嫁他。但哪怕是穷山僻壤的文盲姑娘,也有娘家亲戚,如果自家女儿死的不明不白,一样会闹。”
李晓蔓恨声道:“刘姐的娘家人全是畜牲,她被打死,也不会有人为她讨公道。”
乔若茜笑道:“只会向她老公要赔偿,胃口肯定比乡下人大,所以他并不想打死刘姐。其二,他大概还看上了刘姐从前夫那儿得来的补偿款,虽然被她父母兄嫂敲走一些,手里总还有剩。至于刘姐落户口的房子,如果我没估错,应该不会在刘姐的名下,甚至不会在许某的名下,夫妻财产共享,而‘婚前财产公正’我国还不流行,所以房子应该在刘姐的继子或婆婆的名下。”
说着话她唰唰翻资料,没翻出房产证,却有旁证:离婚起诉书上关于财产写的很简单,说女方从新婚就要求离婚,双方无财产纠葛。
李晓蔓闷闷道:“刘姐也有错,总是她想从结婚中得好处,才有这场磨难。”
乔若茜撇嘴:“能有多少好处?也就转个户口。如今有身份证哪里不能去?照我看,她是那种觉得单身掉价、非要有个老公的角色。不过持这种观点的人挺多,传统观念嘛。其实婚姻对女性来说是不平等交易,所以社会对女性施压,单身受歧视。”
李晓蔓一阵心塞,愤愤道:“可不正是!我老家最毒的骂人话就是‘嫁不出去’、‘没男人要’,唾沫星淹死人!但只要自己在不意,又少不了一块肉。我不明白,结婚摆明女人吃亏受罪,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往火坑里跳?”
乔若茜失笑,捧起茶杯呷了一口,施施然道:“为了爱情嘛!呃,还有更高尚的理由——为了种族延续,女性是情感生物是传种结代的载体……得了,都特么扯,父系社会之前是母系社会,存续时间远长于父系社会,没婚姻也没见人类绝种。你可以去看看《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里面写的很清楚。对了,如果你想吃文字这碗饭,高中文史地政等要补课,不用去买书,一些高考生考完了撕书庆祝,很快高考,我去要一套。”
李晓蔓注意力被转移,说起这阵看的书,就不理解的地方请教。未几掀开窗帘朝外看:“雨又大了,还回去吗?”
乔若茜伸了个懒腰:“就在这儿休息,偷得浮生一夜闲,睡个好觉。”
李晓蔓莫名有些兴奋,好像这还是头回和茜姐共住一间房,以前她随乔若茜采访,乔若茜要码字她要整理资料,住酒店向来一人一间互不干扰。
忽地她冒出句:“茜姐,你会结婚吗?”问完心一阵乱跳,看都不敢看某记者。
乔若茜神经粗,满脸无所谓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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