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各种势力的**。
也许子腾确实没有写错地址。
其中必定是有某种联系的。
阿福这么想着,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远远的退离了。
第三天,他依然在观察这个地方。
第四天……
第六天……
一直到第十天……
局势突然有了变化。
原本外松内紧的巡视环境,突然变得严峻起来,甚至他观察到了有人明目张胆的挂着枪支。一种未明的振奋从心里升起。
他不知道这个同自己寻求的是否有联系,但这的的确确意味着一种机会。
“什么人在哪里?”猛的,背后陡然响起一阵呼喝。
阿福一怔,陡然回头。
背后脚步声一顿,紧接着举枪上膛的声音,清脆的咔嚓一声扣住了他的心弦。
糟糕!意识到自己被盯上的这一刻竟然已经迫在眉睫!
正当阿福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影朝着他这边方向冲来,一把推过,扯过他的手,拽到了墙角。
子弹斜擦而过,打在地面,发出反弹的激烈摩擦声。
耳边有人急促的喘息,显然刚刚救了他一命的人是拼劲了全力的。
“你……”
阿福抬头,只看到一个极端清瘦的身影,颜面被掩盖在宽大帽檐下面,只露出削减了似的下巴,抓住他手臂的手指因为瘦削显得格外细长,也显得格外薄弱。
心里突兀的一跳。
明明只是这样一个模糊的影子,却让心跳都失去了格律。
追击的人冲了过来,很快就要包围这里。
又是一枪击到,已经回过神的阿福眼疾手快,毫不吝惜的反手擒拿,借力一推,将扑过来的黑衣壮汉推挡在前。
子弹从那个人的胸口穿过,飞溅出鲜血。
虽然觉得抱歉,但果然比起毫不留情就想杀人的敌人来说,自己的命必定是更加重要的。
很显然,这里果然是帮派聚集的地方。
今日他必定卷入了什么帮派的斗争之中。
明白过来的阿福,心里只剩下了借机逃命的概念,他完全不想卷入什么纷争。
东躲西藏,却发现人越来越多。
最后还是拖着他的清瘦男人低声喝住:“跟我跑。”
有些沙哑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分明陌生又意外的熟悉。
便是这样,他就毫不犹豫的跟着那个人走了。
彼此也许毫无交集,他却意外相信他。
本能,又或者是潜意识,告诉他,这个人是值得信任的。
东跑西窜,果然他比自己更了解这里哪条道路更加便捷。
在巷子和弄堂来回穿梭,隔了好几条街以后,终于甩开那些不停追杀的黑衣人。
抓住他手的人带着阿福又跑过一条街,他一直沉默的跟着这个人跑着,看他宽大的衣服似乎像是挂在了身上似是晃晃荡荡,压低的帽檐盖住了大半的脸颊,细瘦极了的手指勒的他手腕生疼。
阿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路的心跳加速无法言语。
也许是出于紧张。
终于那个人停了下来,扶着墙壁的手有些颤抖。
阿福也停下来,心口一阵毫无规律的心跳唬的他心烦意乱。
“你……”
“你……”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又一次同时闭嘴,这样的同步,让记忆里那个经常与他发生这种事情的人的容貌更加鲜明的刻露出来。
“子腾,子腾……”阿福眼眶发热,没眨两下就红了眼睛,心有不甘似的扯着那个人背后的衣衫,压着声音沙哑的叫:“子腾……”
清瘦极了的男人僵了一下,转而发出一些涩然的笑。
然后转过了身,抬起了一些帽檐。
一张脸,清瘦的几乎脸颊都凹陷了下去,从前那样的清俊都变成了叫他心酸的憔悴。
脸颊上几道纵横的伤疤,非常残忍的从太阳穴边上就开始撕裂开来,很深的几道口子,如果不是带着帽子,就这样走在路上,一定会吓坏路边走过的小孩。
阿福愣住了,他想过千万遍重聚时候的情况。
或是欢喜或是悲伤,却从没想过,最终会是这样的。
子腾很少这样苦笑,他含着一些嘲讽意味的笑,眼神却还是一如当年,从未改变的倨傲。
阿福迟疑了许久才伸手去抚摸,手指触碰到那张带着伤疤的,清瘦的几乎脱了形的脸孔。
他这才有了片刻的实感,切切实实的带着哭腔,又笑着说:“好久不见啊。”
转过街角,走过艰险,熬过苦难。
两人相见的这一刻,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家伙,傻傻地说,好久不见。
只是四个字,却莫名的让子腾心酸的几乎支持不住。
似乎这么多日子的煎熬只为换他这么一句,也便心甘情愿了。
他重新扯下帽檐,掩盖了自己带着伤疤的脸颊,“跟我走。我们先回去再说。”
“好。”回去的地方,隐藏于这个繁华都市最偏僻贫穷的角落,污水横流,蚊蝇滋生。
一把铁锁打开。
推开已经生锈的几乎被腐蚀的铁门。
里面只是一间窄小的,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空间。
一张单人的只有一张草席的简陋平板床,一张方桌,唯一的一把椅子,却还缺了一个椅脚,放不平稳只能靠着墙放着才能勉强坐人。
阿福跟着子腾走进去,看了整个几乎霉味扑鼻的屋子,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摸床上的草席,竟然还是发潮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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