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少年摇摇头,没说话,身子又开始颤抖。
“都疼到浑身颤抖了,还说没事?”篱然不知该说什么好,“还能走吗?跟我走。”
他当然不知道何漠的轻颤是因为他,是时隔百年,终于可以再触碰到他的激动难耐。
总管不确定道:“这……师叔祖,您要带他回镇阖峰吗?”
这个少年在外门中,各方面都不算突出,而且现在浑身带着伤,去了镇阖峰不知道会不会惹得邬峙太长老不悦。
其他人听到篱然要带夏子石回镇阖峰,也悔恨不已。他们万万没想到,今天要来的人是镇阖峰的人,去到镇阖峰,可谓一飞冲天。没看到连掌门门下的弟子,对镇阖峰的小童都恭敬有加吗。
而这个什么都不行,平时一直被他们欺压,刚才还伤了他们的夏子石竟然能去镇阖峰?
“师叔祖,这个夏子石出生低微,心思不纯,您可要三思。”
终于,有人最终没忍住,想改变篱然的决定。
“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师叔祖的决定轮得到你质疑吗?”
总管又被气了一把,虽然他也不想师叔祖选这个,可是这种话哪能说出口。这些个蠢货,如果夏子石真的去了镇阖峰,现在说这些不是得罪人吗。
感觉到少年又有些害怕和担心,篱然拍拍他的手,神色微冷,“是的,我就要他,镇阖峰只是需要一个勤勤恳恳的小童,要不起你们这些资质良、家世好的少爷。”
他极少这样说话,可是,这个少年遭受的这些,让他想到在何府时,何漠差点被何楚他们打死的场景,那种怒气和心疼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刚才说话的人脸色一白,知道自己恐怕和阖山宗再也无缘了。连镇阖峰都“要不起”的人,还有哪个峰敢要。
篱然走在前面,带夏子石离开。夏子石回头对几人笑了笑,他这笑是表达满意的,至于那些人怎么理解就不关他的事了。
将人带到镇阖峰后,篱然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带去跟师尊见面,就先带到自己的院子里,打算先给他把伤治好。
“你不用担心,在这里不需要多么好的资质,只要帮小童种种灵植,偶尔可能做做饭就好了,其他时间你都可以自己安排。”
“嗯。”
“你是叫夏子石对吗?多大了?”
“嗯,十七。”
“好小啊,我差不多可以做你爷爷了。”
何漠:……
又不说话了?话这么少的吗。篱然也没太在意,开始给他上药。可是上着上着,就觉得太对劲,这一滴滴落在自己衣服上的泪是怎么回事。
篱然抬起头,发现夏子石的眼泪正簌簌地落下,他紧紧只抓住自己的手,怯怯地问道:“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不离开我吗?”
怯怯的表情下是深深的渴求与害怕,眼里悲伤不是作假。
莫名的,篱然心底有一丝心疼和酸涩蔓延开来。正在他愣神的时候,夏子石突然抱住他,泪水沾湿了篱然的衣襟。
一时不察被抱住的篱然,也没有马上推开,他伸手拍拍怀里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少年,无声的安慰他,然后轻轻抱了抱他,感觉少年的眼泪更多了。
篱然想,当年在何府偏院的何漠,也渴望有这样一个怀抱吧。
“别害怕,以后他们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镇阖峰来了一小杂役。这个小杂役不仅勤快听话,还做的一手好菜。虽然经常黏在篱然的身边,但是考虑到是篱然将他带上镇阖峰的人,大家也接受了这唯一的小癖好,小杂役很快得到了镇阖峰上下的认可。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个慢慢深得人心的小杂役,正是让人头疼不已的屠渊之主。
师兄回来后,篱然就变成他的跟屁虫,一直跟到他去跟师尊汇报,篱然也在师尊和是师兄讶然的注视下,嘿嘿一笑,在两人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邬峙轻声一笑,对于篱然这没皮没脸的行为也没阻止,“罢了,让他听听吧。”
篱然开心道:“谢谢师尊!”
篱然乖乖坐在那里,静静听着师兄从放逐之地带来的消息。
放逐之地确实收留了很多在外界生存不下去的人,以及将要失去生命的人。其他家族和门派认为,这样下去,放逐之地将成为他们完全控制不了的势力,成为隐患。
可是他们任何人也不知道放逐之地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对放逐之地根深蒂固的恐惧,让他们不敢踏进一步。
在这样的情况下,各大家族和门派商议了一下,想举办一场交流切磋会。邀请各界掌事之人来参加,商议以后各大家族和门派发展与相处问题,同时也邀请各界青年精英来切磋比试,共同进步。
邬峙嘲讽一笑,“只不过是想试探放逐之地的意图的实力罢了,说得那么好听。他们想在哪里举行?”
“本来提供了三个选择:阖山宗、三千界和花怀古。本来一般这样设计比赛的事都是由我们阖山宗来负责的,而三千界因为刚问世,也有很多人建议三千界来办,至于花怀古,因为美景也有人提出,不过刚有人提出,远在花怀古的万诩尊主就拒绝。”
万诩的拒绝在邬峙的预料之内,多少年了,万诩就没同意过这样的事。
“打算在什么时候?”
“三个月后。”
邬峙端起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告诉他们,三个月我们阖山宗不会同意,我新收的徒弟要参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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