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说。”阿初一脸无辜,“你这么说……就是承认自己是豆腐?”他坏笑着凑过去,亲了口阿次的面颊大笑起来:“就是给我吃的豆腐是不是?”
“喝你的汤!”阿次情不自禁咬牙切齿的一拳捶在桌子上,脸涨得更红了。
看着阿次差不多快恼羞成怒的样子,阿初哈哈大笑起来,这么一笑才散了几分心底的抑郁和怆痛。
情只一字,却用尽一生,未必能悟。
既不能悟便只能怀揣着,让它渗入生命,甚至于,变成生命……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阿初仔细的剔着汤水里鲫鱼的细刺,微笑起来,他的眼前人,便当真正在眼前不是吗?
夜色正浓,情也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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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回来就睡了一觉,晚上并没有睡很久,大概半夜阿初就醒了过来。
搂着阿次,抚着他的头发,看着他越加有棱角的脸庞,心疼地吻了吻。
阿次睡得很熟,没有因为这蜻蜓点水般的吻醒来,手还紧紧抱着阿初的胳膊。
天都快蒙亮,阿初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难道跃春一夜都没回来?
他已经关照阿四去春和医院等人,难道没有接到?阿初有些疑惑,想要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子,阿次也在这时醒了过来。
“大哥?”
“醒了?”
“恩……你怎么不睡了?”
阿初起身穿着衣服,阿次也揉着惺忪的眼睛,坐起身来。
“我去趟春和医院。跃春不会有什么事吧?”
想起昨日的种种,一战之间痛失多位战友,还有熟悉已久的雪狼,跃春一定也受了不小的打击。虽然他并不认为夏跃春是那种会干蠢事的人,可多年的好友之情,还是有些让他放心不下。
“大哥……”
阿次收紧了手,就好像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一般。
血腥和意外的阴影还在他脑中纠缠不清,阿次还会害怕这种一下子就变得失落的感觉,他真的明白自己是多么需要阿初,是多么离不开他。
“傻瓜,我不过去下医院。没事的啊,别瞎操心。”
阿初笑得灿烂,轻轻地在阿次额头上吻了一下,将他搂进怀中抱了抱,“想吃什么早饭?我给你买回来?”
“我有点想吃葱油饼。”
“好,等我。”
这场战役就好像结束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魇,今天走在路上,阿初都觉得世界比平日亮堂了许多。好像这座沦陷了多年的城市,又开始慢慢浮升,高于水平线。
身上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痛,可他已经全然不在乎,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再熟悉不过的春和医院。医院也在温馨的阳光下,恢复了它本来的祥和,听不到轰鸣的敌机,也看不到四处乱窜的日本兵。
从楼下望去,他看见院长室里还透着灯光,都已经大早上了,怎么还能亮着灯?
走上去轻轻推开虚掩的门,里面的景象绝对是千年难见,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揉了一遍又一遍眼睛,再一次睁大了双眼。
没看错!
真的没看错!
他的老友夏跃春,他的私人保镖刘阿四,就睡在院长室的大沙发上。
这个谨慎毒舌的跃春,竟然如此毫无防备地靠在阿四胸膛上睡得正香,就如同躺在一只高级枕头上。
那个冷若冰山的阿四,竟然头一仰就瘫睡在沙发上,那只平日里握枪的手,正搭在跃春肩上,手指弯曲贴合着肩膀的弧度,这分明就是搂着的动作!
桌子上还扔着一只喝空了的酒坛子,外加摆着两只极不相衬的高脚红酒杯。
这种莫名的喜感,外加好像捉奸在床一样的奇妙感觉,让阿初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刘阿四到底还有着保镖的自觉,暮得醒了过来,不料他这一动,躺在他胸膛上的夏跃春失去了靠枕,又直接被他的大力动作给掀了出去。
噗通!直直摔在地上,顿时就听到夏跃春疼得叫起来。
阿四没有表情的脸上都覆盖了紧张的神色,起身就去拉摔在地上的人。
“夏院长,没事吧?”
“你干什么不说一声就推我下来啊?”
夏跃春一脸无辜地看着刘阿四,倒挂下来拧到一起的眉毛,更显苦逼脸的独特之处。
“我……我……”刘阿四语无伦次,只顾着去给跃春掸灰。
“好了,你掸灰呢?还是趁机打我啊?痛……”
“咳咳……”阿初终于忍住了笑,咳嗽了几声,提醒眼前的两个人自己的存在,“我说,夏大院长啊,阿四枕头睡得可舒服?”
原以为夏跃春多少会红个脸,结巴一个什么的,这种事情上被调侃多少会有些不自在吧?
“舒服啊!要不是你跟鬼一样进来,我们还继续舒服着呢!”
阿四抽了抽嘴角,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这话听着,有那么点奇怪的感觉。
夏跃春好像大言不惭似的,把话说得各种入骨各种引人浮想,天知道阿初已经憋笑快憋到内伤了。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扯了……你没事就好,我得给阿次买葱油饼回去了。您请便。”阿初坏笑着,走上去拍了拍跃春的肩膀,凑近他耳边,“自己的事情,自己努力啦。”
“神经病!”跃春被他这么一说,全然明白了先前的那些笑和话的所指,推了一下阿初,“买你的饼去!”
眼角撇了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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