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等到老板那里,血都流干了。”
“好……前面转弯,有间我的小医疗室……”
不敢让他再撑着自己走,阿四直接将人背起,飞也似地带到那间诊室放到了床上。中弹的位置在大腿后侧,茶色的西裤上已经一大片血迹蔓延开,伤的位置还真不易自己查看。
“夏院长,我帮你看下。”阿四是个在枪林弹雨里行走的人物,自然对这类的伤也熟悉不过,二话没说地就去撕那一处的裤腿。
他原本只是想撕个口子,却不料用力太猛,从大腿中间一开而上,要不是撒手快,直接就撕裂裤腰了。血还在汩汩冒出来,阿四捏住了那处伤口,惹得跃春疼得大叫起来。
“你轻点……”该死的,他最怕疼了,阿初老是嘲笑他这点,还拿革命战士这种字眼讽刺他。谁说革命战士就不怕疼了啊。
“还好……子弹没留在里面……”阿四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松了一口,阿四也怕,很怕万一要取子弹,更怕是那种平日里兄弟们直接上刀挖的阵势,他不是医生他只会这种粗鲁的办法。幸好没有,要不然,真的觉得夏跃春会挨不住。
“那怎么那么疼啊?”
“打穿了腿后的肌肉,这样的伤口,以前兄弟们都是直接让医生缝合就是了。”阿四检查着伤口,一边止血,看着那露出来的白皙的腿,尽量轻缓地擦拭着血迹。跃春的脸看起来圆润,身子骨却没想象的壮实。
“哦……我懂了……你会缝针么?”跃春指了指房间里的柜子,“那里有缝针用的东西,这个位置我自己缝不到,能帮我下么?”
“我会……”阿四在道上的确帮兄弟缝过针,只是他觉得要给个文人医生缝针,怎么就让他不自觉的紧张了?
“那你来吧。”跃春疼得恨不得直接晕了算了,实在无心再顾虑别的,索性往床上一趴,自顾自睡了的样子。阿四拿齐了东西回到他边上,左看右看又犹豫了起来,视线上移,不禁看到了一片白,先前被他扯得太用力,从裤腿直接扯了一个天大的口子,这不连内裤都露出来了。自己到底看什么啊?阿四抽了抽嘴角,皱了下眉头,回过神来,一针下去。
“啊哟妈呀!!!”睡过去的跃春直接就被扎醒了,疼得差点跳起来。“你……你怎么不打麻药啊?”
“麻药?”哦,医院里做手术用的吧。在道上的时候还真没那么好的条件,兄弟们也就咬咬牙硬挺了。这么一想,阿四又缩回了手,看着夏跃春满头的汗,心中居然好像也被针刺了一下似的。
“算了。”跃春挣扎着起身,看了看伤口的状况,“也没几针,你继续吧。缝都缝了,我也不想撤了再重新来。”
“哦……”阿四总觉得自己不敢下针了,每一次扎进那肉里,他都觉得手抖,尤其听到夏跃春的痛呼,那就更加心中不是滋味了。手脚还算利索,不过一会的功夫,阿四医生算是缝合完毕,跃春看了下,挤出一丝笑,“手艺可以,下次来帮我给病人动手术算了。”
“夏院长,我……”阿四想说您别笑话我了,但此时他又觉得心里最想说的是另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简直一团乱,在刀尖上舔血的杀手,他懂得忠臣,知道服从,却还真的从来没有,被人保护过。韩局长救过他的命,他自然应该报答。可在战场上,夏跃春还是头一个为他刘阿四挡了枪子的人,最荒唐的是,他还是一个不通武斗的人。
“哇——阿四!”跃春的叫声让他回过神,还以为是不是又剧痛难忍了。
“你……你……你太狠了吧,撕个口子就算了,你把我整条裤子都撕坏了啊!”夏跃春真是哭笑不得了,他回头看到自己白花花的内裤,简直就想给刘阿四一个爆栗啊。
“我……您不介意就穿我的吧……”阿四还真是不会说话到极点。
“我穿你的你穿啥?还不被阿初笑死……我困了,要不今天不走了,明天你带我去找阿初。今天就在这凑合夜睡吧。你腿脚快,帮我回院长室那套衣服来。顺便……看一下外面的情况……”跃春虽然一副惨样,不过头脑还是异常清晰。
“好……我就去……”阿四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才走两步,又返回来,拿起放在后面的被子,盖到了跃春身上。夏跃春已经有点意识模糊地睡了过去,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身上暖和了起来,当然他全然想不到,那个木瓜刘阿四还会给人盖被子。这混乱的一夜,他疼得七荤八素,睡得昏昏沉沉。而刘阿四,心中七上八下,忙得要死要活。
虽然说是三月初春的季节,但是,晚上还是很冷,所以缓上一夜,也是明智之举。另外,若不是致命的事情,跃春也不好意思大晚上去打扰阿初。他知道俞晓江那个白菊= =花的故事,他当然更知晓阿初的性格。
这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去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否则,就是自讨没趣。
第二天,等阿四通知了阿初以后,担心着好友的阿初还是冒险过来看了夏跃春的伤势,对于阿四那个缝合的伤口皱着眉头,嫌弃不够专业,最后不顾夏跃春的痛呼跟抗议,硬生生拆掉阿四的劳动成果,重新无麻药缝合让夏跃春再一次经受了一次痛得死去活来的经历这样的过程,阿四听着那个杀猪死的惨叫,心里也被叫的毛毛的。很不是滋味。
1941年,冬
阿初和阿次在小石头胡同里潜伏的生活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一年多了。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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