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林子,临近小溪,枯木很多,又潮湿,长了许多的菌类。
他也是在摘黑木耳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朵银耳,他简直太惊喜了,然后问常乐,这东西还有没有。常乐便带着他们往里钻进了这片林子。
这里,长着一大片的银耳!
余清泽的感觉就跟突然中了五百万一样,巨大的惊喜。
在前世,银耳基本都是人工栽培的了,像这样的野生银耳,极少。但凡有野生的,都卖得极贵。
几人将这片小林子里大的银耳都摘了,看天色不早,他们这才回去。常乐背来的大背篓里,已经装满了山珍。
回到家里,几人发现米哥儿和福伯来了,都很惊讶。
得知他们的来意,余清泽感激道:“米哥儿,福伯,谢谢你们,也请代我感谢你们太老爷,有心了。”
米哥儿应了,问道:“怎么会被人打劫了呢?”
余清泽答道:“在官道上碰上了几个小混混,动了手。”
米哥儿皱了皱眉。
常浩气愤道:“米哥哥,福伯,你们不知道,我们最近可倒霉了。”
米哥儿问:“怎么倒霉了?生意不是很好吗?”
常浩掰着指头给米哥儿数道:“我跟你说啊,自从我们开小吃摊以来,先是有小偷到我们家里偷凉皮,然后前几天又碰上了来找茬的,自己把虫子放到我们的面里,说我们的凉面不干净,你说可恶不可恶!然后第二天,我们回家,就碰到打劫了,余大哥为了保护我们,就受伤了,被打了好多棍子,背上都是淤青,肩膀还被砍了一刀,这么长的口子,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说着,常浩比了下自己的手掌,就那么长!
余清泽在洗脸,听到常浩说的,嘴角微勾。常浩这小叭叭,也有叭叭的好处,关键时刻,总能带来点意外的惊喜。
比如现在。
街上各种消息都很灵通,经过这阵子跟米哥儿和福伯的聊天,和做生意时从客人和旁边小摊贩老板闲聊时了解到的消息,余清泽对这个城南蔡家的身份已经基本了解,是他意料之外的一个人物。
不过,如果能跟他们搞好关系,对以后的生意会有意想不到的帮助。
米哥儿闻言,和福伯对视了一眼,道:“你们开张也才十来天吧?”
常浩点头,气呼呼又很深沉地道:“可不是,三天两头就碰上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想好好做个小生意怎么就这么难!”
这时,余清泽走过来,往常浩脸上呼了一条湿布巾,失笑道:“快去洗脸,泥猴子一样了。”
三人在山里钻来钻去,可不跟泥猴子一样了嘛。
常浩笑嘻嘻拿着布巾走了。余清泽跟两人道:“福伯,米哥儿,今天你们来得巧,有口福了。”
福伯最关心的就是厨艺问题,立马问道:“你要做什么新鲜吃食?”
余清泽道:“让你们尝尝我做菜的手艺。”
福伯心痒痒,“我能在一旁看看吗?”
好些手艺人是不会轻易将自己制作东西的过程展示在人前的,厨艺也是手艺,而且各种独门秘方特别多,福伯这么问也是尊重余清泽。
余清泽点头,“没问题。”
福伯高兴地跟着余清泽进了厨房。
常乐让常浩去陪着米哥儿,然后也进了厨房。
自己这个正宗的徒弟怎么能不在师傅身边呢!
米哥儿他们带来的菜还挺多,有鱼有鸡肉,还有猪肉和豆腐,余清泽看了,深感他们的体贴,连菜都带来了。
看到豆腐和鱼,余清泽当即决定做个鱼头豆腐汤,剩下的鱼身,正好前两天他做了酸菜,可以吃了,可以做个酸菜鱼。
然后再做个辣子鸡丁,前几天常爷爷到小溪和沟里捡的螺蛳养了好几天,泥吐得差不多可以吃了,还可以做个香辣螺蛳,再加个小青菜,招待客人也够了。
余清泽手法利落地开始处理鱼,去鳞剖开,处理好再将鱼头切下,鱼头稍稍腌一下,鱼身片成鱼片。
常乐打下手,按照余清泽的吩咐将鸡腿肉和鸡胸肉都切成小块小块的,然后稍稍腌制起来,随后洗酸菜、洗螺蛳,准备各种配料。
为了让常乐也能看到他做菜的过程,等到全部配料都弄齐全了,余清泽才开始做。常乐烧火,余清泽开始做起来,一边做,一边跟常乐解说。
福伯全程跟在余清泽身边,也不说话,就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余清泽的动作,每一道工序,每一个处理步骤,他都专心地看着。因为不知道余清泽要做出的成品和味道是什么样的,他就只能尽量将每个步骤都记下来。
第一道辣子鸡丁做出来的时候,福伯看着鲜红的干辣椒里被炸得金黄香酥的鸡丁,都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余清泽递了双筷子给福伯,笑着道:“您尝尝看。”
福伯本来就有心想尝尝,闻言,乐呵呵地接过筷子夹了块鸡丁肉放进嘴里。
入口先是感觉到了一点麻辣,随后咬开鸡肉丁,酥脆醇香的鸡肉味道溢满口腔,混合着咸鲜和麻辣的口感,福伯觉得自己有一种满足感和饥饿感同时而生的感觉。
满足感源于‘吃到了真正的肉’的巨大幸福感;而饥饿感则是,好吃,还想吃,要吃更多的那种迫切感。
福伯眯着眼细细品尝着嘴里的这块鸡肉丁,满足的同时还深深地感叹了一下:自己做了几十年厨子,竟然都不知道鸡肉还有这种吃法,还能这么做,遗憾。
幸好,现在尝到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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