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这边答案比较一致,均是别院住着十几个汉子,凶狠霸道,常去村里抓家禽家畜扯菜不给钱,有村民看到贾府的管家和小厮出入别院。这跟曹远说的一样。
然后有村民看到昨天中午那十几个汉子背着包袱从院子里离开了,连煮饭洒扫的那对大叔夫夫也走了。
这时,公堂外,一行人来到了围观百姓身后,守在门外的衙役一见那人,行了个礼,正想高呼,却被带头的人制止了。
那衙役点点头,帮他们挤开人群,让他们站在人群中一个能看见堂内的地方。
问完村民,洛明达看着贾孝仁,便问道:“贾孝仁,你之前说你家别院无人居住,现根据李老伯和五里坡村民们的口供,这五年间,分明有十几个汉子和一对煮饭洒扫夫夫住在里面,对此,你还有何解释?”
贾孝仁前天挨了板子,屁股酸痛得很,又在大牢里待了两天,整个人显得很狼狈,这会儿思绪也没以前灵活了,半天没找到借口反驳,一时愣住了。
见状,鲁大人给贾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解释。
贾父连忙上前道:“大人,我有话说。”
“何人喧哗?”洛明达提声问道。
贾父连忙进了公堂,跪下,道:“草民贾明智,是贾孝仁的父亲。”
“哦。”洛明达问道:“你有何话说?”
贾父说道:“我府里在五里坡那别院,因为不常去住,便在五年前已经租出去了,管家和小厮去别院也是为了收取租金,那里住着的人也并不如村民所说是我贾府的下人。”
租出去了?
余清泽侧头看了下贾父,亏他这时候还能反应过来找这么个借口。
洛明达挑眉,问道:“租出去了?租给谁了?姓名、年龄报上来,他为何正好衙役去调查,那里就空了?”
这本来就是贾父临时想出来的,哪里知道租给谁了?他擦了下头上的汗,支吾了一下,然后随口编了个名字,说道:“租给,一个北边的人,姓钱,叫钱有多,四十多岁,至于他为什么忽然搬走了,草民不知。”
洛明达皱眉,问道:“贾明智,你确定?公堂之上,若你故意说谎误导本官,本官可是有权处置你的。”
贾父也算霸道了一辈子,这会却有些心虚了。
洛明达明显不卖人情给他家,他家所倚仗的关系是作为知府的鲁弘生和作为礼部侍郎的他弟弟,但现在这些对洛明达却是用不上的,前天本想送礼贿赂一下,也没成功。没了强有力的靠山,他贾府在青州也不过是有些钱的大户而已,而在这桐山城,人家更是不会买他的账了。
不过为了儿子,他还是豁出去了,点头道:“确定。”
洛明达也没再问贾父,提声道:“传证人!”
还有证人?
贾孝仁和贾父他们都往后面看去,看看是谁。这一看,心顿时凉了一半。
牛三看到证人,心里也是一惊。怎么把他们找来了?
“草民郑良(郑刘氏)见过洛大人。”
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夫上堂跪下叩了头。
洛明达对他们说道:“郑良、郑刘氏,公堂之上,本官问你们的任何问题,必须据实回答,若有任何欺瞒,误导审案,本官定不轻饶,你等可听清楚了?”
郑良和郑刘氏低着头答道:“清楚了。”
“那好,本官问你们,你们此前五年在何处做事?东家是谁?”洛明达问道。
郑良答道:“草民和夫郎是青州城贾府的下人,在贾府做帮工有十几年了。此前五年,草民夫夫奉大少爷的命令,到别院去做煮饭和洒扫的活。”
“大少爷指的是谁?说名字。”
郑良抬头看了贾孝仁一眼,见对方狠狠地盯着他,他缩了缩脖子,迅速低头道:“大少爷是,贾、贾孝仁。”
洛明达道:“别院是哪里的别院?说具体地址。”
“是城外五里坡那个别院。”郑良答道。
洛明达又问道:“那别院除了你们夫妇俩,可还有其他人入住?”
郑良答道:“有的。”
“都是些什么人?”
郑良又偷偷地看看了眼贾孝仁,贾孝仁双眼微眯危险地盯着他,无声地威胁着。
洛明达见状,惊堂木一拍,啪!
“郑良,你不用怕他,据实回答。”
“是、是。”郑良被惊堂木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的腰不由得又低了些,道:“回大人,除了我和我夫郎,另外还有,十四个汉子,都是十八到二十七岁之间的,他们都是大少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以前都是混混,偷摸拐骗都做过,听他们聊天说,有几个以前还犯过事入过狱。”
郑良越说头越低,声音越小,不过还是能让在堂内的各位听清楚。
“郑良,你抬起头来,再说一遍,说大声点。”洛明达要求道。
郑良无法,不得不抬头又说了一遍。
“你到前面看看右前方下巴有颗黑痣的这个人,你可认识?他是否是别院里的人之一?”
郑良跪行到前面,看到牛三,只看了一眼,便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点头道:“回大人,这人叫牛三,是在别院住的汉子里的人。”
洛明达点头,又问郑刘氏,道:“郑良所说的话,有无错误或者遗漏的地方?”
郑刘氏摇头,道:“没有错误。”
洛明达问道:“你们昨日中午为何忽然全部离开了别院?”
郑刘氏答道:“回大人的话,昨天我们在吃午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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