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勾唇浅笑,抓起他的手,贴上自己心口,目光在这时变得无比真挚,“说你会对我负责,说你不会离开我。”
玄七鼻翼微颤,沈遥的心跳怦怦有力,手抚在那里,就像握住了眷恋的所在……
他幽邃的目光中漾起星星点点的光芒,像是许下承诺般,他看着沈遥的眼睛道,“我不会离开公子。”
沈遥坐在床边,看玄七梳发穿衣,目光扫过那人的英挺的肩背、紧致的腰线、挺翘的臀和修长笔直的双腿,以及自己在那些地方留下的暧昧痕迹。
昨晚好像做得有些狠了……沈遥心中有些歉意,更多的是食髓知味,他压下那又隐隐抬头的冲动,问玄七,“你昨天说的其他办法是什么?”
玄七很快收拾完毕,走到他跟前,要帮他更衣。
沈遥却伸手把他拉到身边坐下,“辰时快到了,你马上要换班,待会我自己收拾吧。”说完,他等着玄七回答前面的问题。
玄七踟蹰了一下,才道,“影卫被送人时,接手的人可以选择不让他服下失忆的药丸,只需让他受些刑罚也能领走。”
“是什么刑罚?”沈遥问。
“就是一些普通刑罚。”玄七淡淡的道。
“真的么?”沈遥有些不信,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别的影卫。”
玄七沉默了片刻,道,“是‘金木水火’四刑。”
“何为‘金木水火’四刑?”
“针为金刑、杖为木刑、溺为水刑、掌为火刑,过此四刑者,与山庄断去关联,两无相欠……”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受完人还能有命吗!?”沈遥语气激动起来,直接打断他道,“不,不管是什么样的刑罚,我都不能让你去受!”
“我受过熬刑训练,知道自己的极限,这两天如果好好调息,做好准备,应该……可以熬过。”玄七试图解释。
沈遥从他闪躲的眼神中,感到一阵心痛,他张开手臂,一下把玄七拥入了怀里。
“不行,”沈遥用脸蹭着玄七的脸,把怀抱紧了紧,一手在他的后脑上抚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但哪怕是一鞭一棍,我也舍不得你受。答应我,这个方法别再想了,我再去求求庄主,说不定他就能答应了。实在不行,也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嗯?”
玄七埋首在沈遥肩上,那种从心口涌出的暖意,让他不得不用力闭起眼吸了口气。
沈遥见他半天不说话,又道,“或者我去求庄主让我代你受刑,我身体比你好,你能受得下来,那我更能。”
“不行!”玄七猛地直起身子道。
沈遥看到他眼眶有些发红。
“没有这样的规矩,庄主不会答应的。”玄七避开他的目光道。
“没有我就去求到他有,要么你就等我再想办法。”
“……好。”
不顾玄七答应的勉强,沈遥忽然凑过脸去,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玄七一怔。
沈遥笑道,“就这么说好了。”他拉起玄七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有些不舍的道,“你是不是该走了?”
“哦……是。”玄七的目光在沈遥的唇上停留了一下。
“公子,您的外衣。”玄七从床上站起,却不急着出门,而是把沈遥的外衣从床脚拿起,抖了抖直,递给沈遥。
沈遥接过,就在这时,从衣服里掉出了一本小册子。
玄七赶忙去捡。
“哦,这是我的查案手札。”沈遥把本子翻到中间,给玄七看,“这是刚来山庄时,药堂众人给我的证词,细想起来,其实还有点巧合。”
“什么巧合?”玄七问。
“如果是董栖丘杀了施伯仲,他的作案时间未免太过巧合。当时董栖丘等三人被君堂主叫去开会,恰好有刑堂的人来叫走君莫患,三人在等待的时候,分散了开来,所以不能互相证明没有离开。不过这刑堂似乎是突然前来,应该没人料到当时会有这么个插曲。”沈遥道。
“可是……董主管已经认罪,而且他的武功和右臂的伤痕,也验明了他便是当时的蒙面首领。”玄七看了看那本手札的记录道,他忽然想起董栖丘死前,看向沈遥的那诡异怨恨的眼神,背后一阵发凉,“公子是否怀疑董主管在山庄内还有同伙?”
“嗯,陆庄主已经下令去揪查他的同党了,相信此时他们也不敢妄动。又或者,当时就是刘兆在董栖丘的授意下杀了施伯仲,毕竟种种迹象表明,刘兆很可能是他的人,只是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了。”
“公子,这些日子您还是得万事小心。”玄七担忧的皱起眉头。
“知道,”沈遥对他笑笑,把手札放到一边,又伸手抱住他,道,“还没把你拐走,我怎么会有事呢?放心吧。”
“……”
“走之前再亲一下吧。”
“唔……”
清晨的旖旎全被化作一吻,甜在嘴角,蜜上心头。
上午,沈遥来到陆藏名的书房求见,却在那里遇到了韩忆音。
“韩大夫是来帮庄主复诊的吗?”沈遥问。
“不,我是来辞行的。”韩忆音今日略施粉黛、鬓发高梳,显得尤为精神。
“……!”
“沈公子,你正好帮我劝劝韩大夫,”陆藏名在一旁道,“韩大夫你医术高明,留在山庄药堂,山庄定不会亏待于你,又何苦要远赴京城闯荡呢?更何况,你一介女流,寻个安稳归宿不好嘛?上京路途遥远,路上安全也令人担忧啊。”
韩忆音听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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