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扭的藏青色围巾,旁边还有一个插着两根细长银织针的毛线团。
“这几天我一直在跟芮妮学织围巾,刚才才织好准备收尾,你们就踩着点进来了。”爱德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针脚错漏百出的围巾,“上周阿尔送了我一束马蹄莲,说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想回礼。”
芮妮一脸无辜,“我只是负责帮忙教导爱德华织围巾,但因为爱德华的手现在还不是很灵活,而且他的精神也不能一直非常集中,他毕竟还是需要多休息。因此,我的教学活动持续得有些久,让你们误会了,我非常抱歉。”
“为什么你会想要织围巾?”莎拉十分困惑,“而且我也会织围巾啊,你大可以找我,之前我可是我只过一条非常漂亮的围脖给你冬天上班用呢!虽然很多事情你都不记得,但你可以多问问我。”
“阿尔跟我说过最近有大风预警,经常跟我说来的路上风吹得一天比一天夸张,我不想他的被凉风灌。如果是我能织一条围巾送给他天天戴着,这样他就不会受凉了。”爱德华解释道,“我之所以不向你请教,主要是因为担心你守不住秘密。我想给阿尔一个惊喜。”
莎拉和芮妮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沉思了片刻对窘迫得站立不安的女护士说道:“麦金利小姐,方便回避一下吗?我想和我的兄长说点事情。”
见芮妮识趣地道别并关好房门,莎拉这才严肃地盯起爱德华的蓝眼睛,“哥哥,你对阿尔弗雷德现在是什么感觉?”
爱德华抿了抿唇,似乎很困扰的样子,只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坦白说,阿尔弗雷德之前其实不是一个体贴的情人,性格不太好,人也有点爱犯蠢,他还伤害过你。”莎拉握住了爱德华的双手,“但他的确是一个还算不错的男人,知错会改,被我骂也不回嘴。而且你生病的时候他一直任劳任怨地陪着你,不是出于愧疚和弥补心理,是出于爱和责任。”
“我知道他对我很好。”爱德华睁开了眼,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
“你告诉我,你对他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吗?”莎拉继续追问,“你这么做到底是出于爱还是道谢?我们都清楚,阿尔弗雷德压根就不想要你的‘谢谢’和回礼,他想要的是你会在未来某一天发自真心地接纳他成为你的唯一法定伴侣。”
爱德华闭嘴不言,莎拉只好再次拉住他的双手逼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直接挑明。“阿尔弗雷德为了你放弃了他最爱的职业,到处奔波解决你失忆之前的遗留问题好让你可以无忧无虑地接受治疗安心养病,他的努力我知道,你也看得到。我说这些的目的不是要强迫你接受他,我的目的是想让你明白,如果你真的没办法接受他,那就跟他说清楚,不要再耽误彼此的时间。哥哥,你不能再这么拖着阿尔弗雷德,不仅他会受伤,你也会受伤。”
“我……”内心十分纠结的爱德华直视着那双焦灼的海蓝色眼睛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着他,但我一直很享受他陪伴着我的感觉,哪怕我们之间不怎么像一对痴缠的情人,但每次看到他来看我,我总是高兴的。每次看到他离开,我的心里会有些难受,但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们,我怕阿尔弗雷德会为了我不能回家好好休息。”
莎拉讶异地瞪大了眼睛——她之前可是以为爱德华压根对阿尔弗雷德完全毫无感觉,即使能够再次产生好感,那也得再等一段时间。
“阿尔之前会跟我说很多以前谈恋爱时发生的事情,但我真的没感觉,我每次都想告诉他:与其跟我讲以前的事情还不如重新开始,我们重新爱一次也许会比一直给我灌输以前的记忆更好。”爱德华垂下了眼睛,“可是我不敢说出我的内心想法,因为我每次作出的行为和说出的话和以前的我性格不符合时,阿尔总会说‘爱德,你以前不会这样的’。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很多次了,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莎拉,我担心阿尔弗雷德爱的是以前的我,不愿意接受现在的我。”
金发姑娘沉默了片刻,抚着兄长皱起的双眉叹道:“我相信他的本意不是你想的那样。”
“希望如此吧。”爱德华笑得有些苦涩,似乎对此没有多少信心。
“你告诉我,有时候看到阿尔弗雷德,你会有想要亲吻他的冲动吗?”莎拉顿了顿,见爱德华的双耳立刻红透就把更加大胆的后半句话吞了,清了清嗓子又道:“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请如实作答。”
羞得眼睛不知道看向何方的金发青年避开了莎拉的眼神,轻轻地点了点头。
莎拉立刻喜上眉梢,爱德华见状又补了一句:
“半夜醒来的时候,我总会偷偷下床亲吻他的……嘴唇。不过阿尔弗雷德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所以应该没问题。”
金发青年说完,立刻低下了头,见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就捏起了毛线团拨弄起那两根银针,支支吾吾地继续补充:“我不太会表达自己,芮妮说很多时候用一个吻可以解决很多事情。”
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的莎拉内心已经开始翻腾起来——看来当初接受卡尔查克曼的建议让芮妮麦金利成为爱德华的专属护士似乎是一个不太明智的决定。
“呃,好吧。”莎拉尴尬地笑了几声,然后瞥了眼织得歪歪扭扭的围巾。“今晚我让阿尔弗雷德继续过来陪你,我会好好和他谈谈。”
见爱德华想开口,莎拉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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