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黎明,祁渊打着呵欠拎着两只野兔回来。
几里开外就听见里面小孩嚎啕哭声,还有锅碗瓢盆砸碎的喧闹声,走近了隐隐听见绣娘哭着哀求,“别打了……”
祁渊眉头紧皱,几步跑进破院子里,祁煊正坐在地上哭,满地是撕碎的书本上的纸,他爹鼻青脸肿正扯着绣娘的头发,狠狠一脚踹在她身上,骂骂咧咧地问,“那兔崽子哪去了?把债主打了给老子惹一身骚还跑了?”
祁渊扔下绑着的野兔,抽出后腰的柴刀,走过去一脚踹开在他爹腚上,踹了祁麻脸儿一个跟头,一手扶着绣娘,一手拿着柴刀指着他爹:“有话说话,没事别回来。”
“你长本事了?还敢拿刀指你爹?”祁麻脸儿恼羞成怒,爬起来冲过来狠狠抽了祁渊一耳光,抽得祁渊口鼻都是血。
祁煊在一边儿哭得更凶:“别打哥哥……”
祁渊缓缓举起柴刀指着他,抹了把脸上血迹,冷冷扯了扯嘴角,幽深眼神望着他:“打我就打了,别打我娘。也别动我弟弟。”
祁麻脸儿还是有点怵那柴刀,色厉内荏地放下手,拎起地上两只野兔,“这算你孝敬老子的。”大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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