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利于自己的形势,消弭于无形之中。
只是曹公公依然担忧,这成亲之事,宸王躲得过今日,能躲得过明日吗?
☆、本王纳妃
当日的朝议没有确切结果,退朝后,各方人士议论纷纷、表现各异,大多数人是惊讶于蒙洪波和梁元斌的斗胆,同时也惊讶于宸王的不再回避。
还有人偷偷传说一个消息,说是圣旨早已悄悄北上,把镇北侯嫡长女赐婚为宸王妃,只是由于山长水阔,北疆又是战事不断,镇北侯和新娘一时还离不开北疆,所以宸王大婚之事才暂时搁置。
“如此大事,为何皇上不在朝堂上公布?”
“是不是因为担心北漠人从中作梗,所以皇上暗中进行操作?”
“宸王殿下不是说病症未愈吗?那皇上又是如何赐婚呢?”
“如果有赐婚镇北侯府一事,那么今日为何还有奏请宸王大婚之事?难不成是有人想推波逐浪?”
“只怕不是推波助澜,而是推波助燃哪。”
“推波助燃?什么意思?”
“燃烧的意思,大火烧起来,你说那将会怎么样?”
百官散朝的路上,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绝于耳,话越说越多,理越说越明,只是在真相呼之欲出的时候,大家似乎又觉得眼前迷蒙一片。
“看兖州伯爵。”突然有人小声提醒了一句。
好奇之下,谁也不管是谁说的那句话,大家都把视线投向斜前方,在那边,博野逸正和蒙洪波梁元斌一起,边聊边走,看起来相谈甚欢的样子。
“照理说,宸王不婚,不是对景王有利吗?兖州伯爵今日为何如此提议宸王大婚?”
“事出突然,必定有妖,只怕兖州伯爵未必安什么好心。”
“很有可能,我还是希望宸王殿下不要上当。”
“宸王殿下文韬武略,我想不会如此轻易上当,看看刚才大殿上的样子,谁还能让宸王殿下吃亏?”
一众百官又是一路小声议论,不过路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候,随着百官各走各路,议论声也消失了。
百官对宸王成亲之事看法不一,皇帝在后宫也不得安宁,散朝后,皇帝被太后请到了寿康宫。
自从暗卫查清,宸王妃迎亲队伍在沂州遇袭,乃景王手下所为之后,皇帝北冥榛并没有到过寿康宫请安,如今早朝刚议了宸王亲事,太后便差人请他前去,皇帝北冥榛便觉得脑袋有两个大。
“皇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果然,皇帝北冥榛已进入寿康宫,太后便毫不客气地质问起来。
不过好在皇帝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先是问安,然后俯下脑袋,虚心认罪道:“都是儿子的错,还请母后息怒。”
“息怒息怒,堂堂皇朝嫡子的亲事,你居然瞒着我这个当朝太后,你要我怎么息怒?”太后说得气急败坏,满脸怒色,双手拍得桌子啪啪响,金属指套发出锵锵锵的声音。
看到自己的母后确实气得不轻,皇帝赶紧走上前去,像往常一样,轻拍太后的后背,用撒娇的口吻说道:“母后,儿子这么做,都是为了防止浩儿逃跑嘛。”
“可是我听说,是溢儿的人暗中做了手脚,现在连叶大小姐都没找到,溢儿越来越不像话了,兄友弟恭的教导,他都学到哪里去了?”往常皇帝轻拍太后后背什么的,太后很是吃他那一套,可是今日这次,太后不仅推开皇帝的手,还依旧严厉地说着景王的不是。
“母后,此次沂州袭击一事,不一定是溢儿亲自下的命令,也有可能是景王府的人擅自做主。另外,关于叶小姐失踪之事,为了叶小姐的声誉,为了镇北侯府和皇家的颜面,咱们必须否认、混淆视听。”看到太后不原谅自己,皇帝只好豁出去,把心里话直接说给太后听。
果然,实话能让人庆幸,太后听了皇帝的话后,很快平静下来,换上了太后的威仪:“始作俑者,必须严惩。谁有损我皇家的颜面,便是我北冥家的敌人!”
这话便是懿旨了,皇帝应承了下来。看到皇帝终于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太后继续说道:“博野逸身为景王岳父,一心为景王谋划是本分,但是如果他胆敢伤着我另一个孙子,那便叫他永远闭嘴。”
永远闭嘴?那就是杀无赦的意思。皇帝打小便知道,自己的母后善于谋划、雷厉风行,没想到身居后宫多年,她依然能够打探到前朝的秘密,还能如此迅速地做出决断,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日早朝,宣布宸王将纳一名侧妃,至于浩儿怎么应对,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如若他这一关都过不去,也不配做我大渊皇朝的储君。”太后不顾皇帝的犹豫,继续雷厉风行地抛出另一个决定。
太后喝了一口苦丁茶,眼皮抬也不抬地对皇帝说道:“别说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话,这个皇子的亲事,它首先是皇家的私事,所以哀家有说话的权利。当然,皇后那边,皇帝还需要去沟通一下。”
皇帝听到储君两字,惊得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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