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会反应过来的。或者说,你以为你保持着清醒,实际上你正处于迷惑之中。而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应该是让你好起来。”
“我认为这没有什么冲突。有人说过病人不能谈恋爱吗?”
“没有,但是——”
“我想我需要让你更明白一些,”我向前跨了一步,“需要我再吻你一次吗?”
“不,不是,别这样,波特。求你了。”他叹了一口气,“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这句话你昨天说过了。”我说道,“但是,你不是和帕金森分手了吗?”
德拉科的瞳孔瞬间缩小了,脸上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他死死地瞪着我,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看那样子似乎想马上逃跑。
“……你想起潘西了?”
“是啊,没错。”我故意这么说道。实际上我并不清楚潘西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是另外一段记忆,是下午我在翻看日记的时候忽然想起来的,并不清晰,只记得自己似乎站在一堵墙之后,不远处有两个正在争吵的男女。一个是德拉科,另一个是位短发女生。一看见她,我的脑海里就浮现了潘西·帕金森这个名字。
“你问我理由?没有理由潘西,我觉得厌倦了,可以了吗?”
“这算什么话,没有理由?德拉科你简直不可理喻!”女孩尖声说道。
“我今天很累,别再来烦我了。真的,我也不想再说更过分的话。”
“到底是谁更过分?!”
他们又争执了几句,潘西怒气冲冲地扭头就走,边走边抹着眼泪。
德拉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身朝我的方向走来。我连忙往墙后缩了缩,藏在了阴影里。他匆匆走过我藏身的地方,若有似无地朝这儿瞥了一眼,我的心跳蓦然加快了。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似乎真的只是无意的一瞄,快步走开了。
这段记忆不知为何比之前都要模糊很多,我无法判断它来自于哪里,但我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我定定地看着德拉科,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你还记得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你觉得我应该记得什么?”我反问道。
德拉科观察着我的表情,而我猜测着他的内心想法。他一定是惊慌失措的,即使他表面上还算镇定。他没想到我回忆起了和他有关的事——我们曾经见过,他曾在霍格沃茨读过书,我们也许还说过话……不,不只是这样,远远不止,我的脑海里又开始往外蹦出一些别的东西,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抓不住它们。
“没什么,波特。无论你记起了什么,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所以连你也要对我有所隐瞒了吗?”
我的质问像是对他的重重一击,德拉科又按了按眉心,深吸了一口气。
“我没有打算这么做。我是说,我的确和潘西分手了,但那只是过去,不代表现在。”
“那么你们又复合了?”
德拉科的嘴角古怪地抽动了一下。
“没有,波特。别再问了。”
“我明天就会忘记这一切,我的感觉是有限的,马尔福。也许明天的我会耻笑今天的我竟如此愚蠢。我会如你所愿。但现在,你要知道,如果你执意这么做,你会错过的。”我冷静地说道。
德拉科看起来似乎已经被我逼疯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波特?你利用你的病症——你觉得这是你做这些的理由?”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我做这些没有理由,只是因为我想做而已。我说过了,我比你想象得要清醒。”我有些不耐烦了,他的犹豫和迂回简直消磨人的耐性。
“抱歉,我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明明对我也有感觉。”
他终于笑了一下,说道:“不,不是,你误会了。我对其他病人也是这样的。”
“那么你也会亲吻别的病人吗?”
“什么?”
“你吻过我,马尔福,”我直视着他,“在一张病床上。”
他的身体晃了晃,又靠在了那棵树上。他捂住了眼睛,然后是鼻子。过了几秒,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刚才,我吻你的时候。”那只是一道一掠而过的记忆的影子,但我捕捉到了,“那是在圣芒戈医院,我以前住过院,对吗?那时候你就在医院里。”
“不,别说了。”
“那时候你就喜欢我。还是说你一定要说你追到这儿只是个巧合?”
“别说了波特,求你了。”
“你没有女朋友,反正我不信。”我步步紧逼,德拉科将自己的手背挠出了红印,他快要崩溃了——或者是爆发,这完全是因为我的逼迫。但我想知道。
我很清楚德拉科也在对我隐瞒。也许是今天才知道的,也许早就在细微的对话中有所察觉,但现在我终于明确证实了这一点——那时候在后院里根本不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早在霍格沃茨我们就认识了,可他什么也不说。也许他和我的朋友们一样自以为这是对我好,但我只感觉到了欺骗。
我的治疗师也在欺骗我。他假装对我的事一无所知,假装不知道我的朋友们究竟隐瞒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灰蓝的,如同黎明破晓的天光,霜露在瞳孔周围凝成了昼夜。
这场对话始终被我所掌控着,我控制着他的情绪,这让我在压抑的愤怒与挣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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