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真的,凑不齐八本也没什么用啊。
九难在小宝屋里等着,糕点一口没吃,她不怕自己刚逐出师门的徒弟耍花样,但做师父这么久她多少也了解韦小宝对付人的手段。只是现在整个府邸被侍卫包围,韦小宝被囚于此要做什么怕是很难。
没过多久,韦小宝就拿着碎羊皮回来了。
九难接过锦袋起身就走,陶红英跟在身后满是踌躇。
“师父,师父……”韦小宝一路跟随走向后院。
九难猛地停住脚步,回身瞧了小宝一眼。“伴君如伴虎,你好自为之。”她短暂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好好照顾阿珂。”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陶红英紧跟着,挥手让小宝别送了。她张大口做这嘴型,说着:别急,别急,我会劝公主的。
韦小宝挥手目送她们远去,这时他还期盼着能重回师父门下继续孝敬她老人家,从未想到过这会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
师父索要碎羊皮一事暂且解决了,幸好皇上有远见,不然自己又要陷入两难。如今最要紧之事是风逸飞的三百八十万两,明知道自己拿不出来,提出这样的要求到底是什么目的。
韦小宝原本想让察尔珠给自己带个话,好和皇上见上一面,没曾想察尔珠的人影没瞧见,当天晚上皇上穿着私服就跑他这来了。
“奴才韦小宝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韦小宝磕头正三呼万岁半道被康熙打断了。“还万岁呢,起来,别装模作样的。没人就别在我跟前搞这些虚的。”
康熙在屋中转了一圈,这小子大字不识几个,书房弄得倒是似模似样,只是这一柜子的文章典籍,本本都像刚买来的,怕是这家主人连碰都没碰过,纯摆设。
康熙坐在书桌后面的红木雕花椅上,他瞧着眼前这张书桌,除了式样有所区别,从木材用料到手工工艺,也不比自己上书房的那张桌子差。桌子上搁着笔墨纸砚,笔架上挂了一排毛笔,几乎都是全新的。
康熙忽然想到当初归辛树一家进宫行刺,小桂子给自己写了张纸条预警,真是难为这小子了。
康熙抬手勾起一支狼毫,他捏了捏笔尖的毫毛,说道:“过来,站这么远干什么。”
“奴才,奴才现在只是个小老百姓,没有资格站在皇上您身边。”韦小宝低着头似是有些委屈。
康熙听这话忽觉好笑,招手道:“过来过来。”等人到了跟前,他看着站在身边的人,不自觉得带出了些许的宠溺。“怎么?生气了?还说不敢,都敢生皇上的气。你小子胆大包天,还会觉得没资格站在我身边。”说着捏起笔杆,去刷小宝的鼻尖。
韦小宝低着头正生闷气忽然觉得鼻子发痒,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大喷嚏。康熙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皇上!”难得皇上心血来潮会做这种恶作剧,原本韦小宝还觉得皇上年纪大了和自己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今儿这一出让他瞧见了以前的小玄子,不需要敬畏和惧怕,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皇上……小玄子今儿个怎么会到我这来?”想到先前说单独两人相处时可以叫小玄子,韦小宝立马改了称呼。
“我怕再不来看你,你气过头以后再不愿意理我了。”
“我哪有生那么大的气。”挨着康熙站好,“皇上撤我的官,肯定有什么用意。奴才之前听察尔珠说了,朝堂上那么乱我怕皇上遇到难题解决不了,自己又不能帮你。”韦小宝自然而然的说出了讨喜的话。
听了这话康熙心中微颤,有人如此全身心的护着自己,再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他龙心大悦了。
“是遇到一些事,但已经解决了。”康熙微微一笑拉着韦小宝在自己身边坐下。
“什么事?贪污的事?”这么多官员被拉下马,韦小宝觉得自己完全是殃及池鱼。这个成语应该用对了。
“恩,贪污一事从古至今就不曾杜绝,钱权本是一家,为官之人怎么可能绕得开。”说起这个康熙轻轻叹了口气,“朝中大臣真正清廉者少有,朕也明白水至清则无鱼,可为人做官都要有个度,需要有一个底线。”
皇上说到底线,韦小宝一怔,心道:老子的底线是什么?
“这次朝中官员有不少让朕给处置了,有很多人朕早暗中探查好了,一直准备找个契机一网打尽,正好有人给朕找了这么个机会。”
韦小宝一下就听出了重点。“有人,谁?”
“本来我也不知道是谁,这次终于露出了马脚。”
能和朝中那么多大臣扯上关系,难道真的是之前自己猜测的鳌拜余党?“是鳌拜余党吗?”鳌拜余党,黑鹰队,风逸飞,韦小宝怎么也不明白风逸飞原本身为天地会的人,怎么会和鳌拜的人扯上关系,瞧着地位还不低。
“恩,鳌拜是四大辅臣之一,权倾朝野,自然党与众多。这次能一举拆除他们的余孽,也得做出些牺牲。”康熙安抚道:“小桂子,你的御前侍卫总管和鹿鼎公,朕一定会还回来。”他给韦小宝的官职虽多,可除了御前侍卫总管,其他大多是虚职。撤职他一句话,升也是一句话的事。
“小玄子,我做不做大官无所谓,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撤职的事韦小宝的确无所谓,对他影响最大的是无官无职便不能随时随地进宫见皇上,这对他来说很不是滋味。“只要能随时随地见到你,小桂子就很开心了。”
“想随时随地见到朕?”康熙笑着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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