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我帮你接。”
楚君下意识地说不要,要是让楚老爷子知道秦锡跟他在一起,他严重担心自己会被扒了皮。
但是电话响个不停,他接通后打算很快挂掉,那里却很快传来楚老爷子的声音。
“你跟谁在一起?”
楚君一愣,没想到老爷子先问了这一句,他正踌躇着怎么办时,对面的秦锡却开了口。
“爷爷,是我,秦锡,我和阿君在一起。”
楚老爷子带着愠怒的哼声从音筒离传来,楚君立刻瞪了秦锡一眼,他还正想着该怎么和老爷子解释自己现在的状况,这倒好,直接摊牌了。
“和你一个剧组的那谁,姓于的那小伙子,他发的照片我看到了,你今天回家一趟,让人好好看一下你那嗓子。”
楚君:“……”原来已经被发现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将剩下的两口牛奶喝完,然后自己去小厨房洗了下杯碟,秦锡不让他做,但是楚君坚持。
收拾好自己后,他就开着车回了趟楚宅。
进院子的时候楚君还是有几分忐忑的,步速都放得比较慢,一想到楚老爷子的嘴上功夫,他就有点头皮发麻。
到了屋子里,老爷子在躺椅上靠着听戏,见楚君回来,眯着眼看了他一下又闭上了眼睛,晃了下脑袋,指着旁边的椅子说:“你坐那儿,我跟你说会儿话。”
得,连沙发都没得坐。
第50章不能再骗我
楚君被楚老爷子数落了一通,他说不出话来,这时候也无法顶嘴,只能默默地低着头接受教育的洗礼,时不时认怂地点点头。
“好了,”老爷子长叹了一声,“让医生帮你看看。”
感冒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楚君从医生那里拿到了同先前那位开的同样的药,即便早上已经喝过了,他还是认真地在老爷子的目光下就着温开水服了下去。
在家里待了两天,楚君的嗓子终于没问题了。他发现恢复的那一刻已经是三天没有说话,好一阵都不大习惯。
和傅宇通了电话,晚上的时候就接到了通知,拍摄继续。只是他们需要拍摄外景了,需要在临市的凤凰山脚下取景,楚君对王恨水发了消息,说他自己开车过去,就没跟着大部队走。
楚君是在第二天下午抵达目的地的,郊外空气清新,楚君下车后就耸着鼻子吸了好几大口,张开手臂伸展了一下身体,透过乌黑黑的墨镜片看到不远处朝自己招手的剧组人员,他立刻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剧组的工作人员们也都没来太久,一群人将摄影机三脚架之类的设备摆放好后就挤在帐篷里做着下午的伙食,楚君也跟着帮忙。
热腾腾的辣子鸡端了出来,大家欢呼着举着筷子一拥而上,啤酒瓶也砰砰开启,哗啦啦地倒在酒杯里,气氛热闹十分。
楚君咽下一口果啤,嘴里全是甘甜的果味和香馥的酒气,他咬了咬筷子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秦锡人呢?”
旁边的女工作人员抬了下眼,说:“秦锡哥也是自己开车过来,可能在半路呢,我们给他留了些饭。”
“哦。”楚君点点头。
吃完饭后,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锅碗都洗好了也没见秦锡出现,楚君有些心不在焉,差点打碎了一只碗。
“卧槽!”有人从外面冲了进来,“我看到新闻了,秦锡哥可能在高速上出事了。”
啪的一声,楚君手里的瓷碗真真切切地摔在了地上,溅起的几块碎片划过他的脚踝,有轻微的刺痛感。
楚君的思绪停滞了几秒钟,脚步不听使唤地就朝外走去。掀开帐篷帘子的刹那,一阵劲风卷着些许尘土味道朝他的脸上涌去,但楚君并没有觉得清醒,反而从灵魂深处感受到一种惶惶不安,白着一张脸跑向自己的车。
从帐篷里出来的张琪看着飞奔而去的楚君,错愕地转头说:“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工作人员都是面面相觑,心里也因为先前听到的消息而担忧不已,忙着联系人了解情况。
楚君战战兢兢地开了车门,他坐进驾驶座时手有些抖,钥匙插了好几次都没插进去。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将车钥匙成功插入,然后启动车子,在地上掉了个头,直直地朝着峒城的绕城高速驶去。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去,阴阴的天空变成了黯淡的夜色,他行驶了十五分钟后,有雨滴点点落在车前的窗玻璃上,有些积得富余,蜿蜒地滑落下去。
他跑出来开车前根本什么也没问,只知道秦锡在这条路上可能出了事,但是究竟是在哪里,他什么也搞不清楚,就那样惴惴不安地朝前驶去,心里充满了焦急和惊恐。
他想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无限的悲哀席卷了他的四肢,握着方向盘的手冰凉又扭曲。
自己还没原谅那个人,他不准死!
在行驶到路中段附近时,楚君隔着湿淋淋的车前窗,看到不远处围着几辆车,其中就有警车。
他行驶到距离这里两公里的分岔路口时已经猜到就在附近了,事故发生的那条路被封锁了,他从另一条路行驶到这里,却有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不敢去面对真相。
他觉得自己看到了被白布覆住的人。
“秦先生有要事的话,请务必事后联系我们,这场事故你是目击证人。”
“嗯。”秦锡点点头,答应下来。他没想到会在高速公路上突然遇到团雾,这种事情防不胜防,但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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