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到时候我还想听呢?”
轻后退了半步,躲过白落雨伸上前的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僵在了半空,一动不动,仿若石雕。这座石雕却仿佛压在了白成风的心上,让他几乎窒息。
那份情愫若是从未揭开,白成风决计不会对兄长做出这般刨根问底的姿态来。他可以装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不想被兄长厌恶嫌弃。
可现在不一样啊,他如何能忍受他最喜欢的人,事事欺瞒着他?事事将他护在身后?
他长大了,为何兄长总要把他当成是个小孩子?不一样了!他早就不是八年前的他了!他想知道兄长的一切,对的也好,错的也好。
白落雨将愣在半空的手收回,神情阴鸷地盯着白成风的脸,猛然揪起他的衣襟,将他提到自己的眼前,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地说:“你就那么想知道?”
如今他无法去挣扎,只得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他抓在手中,黑漆漆的眸子毫无畏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是。你瞒着我的,我都想知道。”
“即使听完你会恨我,也想知道?”白落雨眯起眸子,一股若有似无的黑气萦绕在眉宇之间,使得他的整个面容十分诡异。
“兄长,你凭什么断定我会恨你?”白成风半阖起眸子,冷漠地将头偏向一侧,继续说道:“难道你不是在迁兰变鲍地让我知晓某些事情吗?不阻止我的怀疑,却也不告诉我。你究竟是想让我知道,还是不想?若你不想,何必让我记得那些让我在意的话或行动呢?在泉亦山那晚你不是做得很好吗?罗采即便看见了,也不记得,其他弟子都已醉成一滩烂泥了,你不是仍旧消除了他们的记忆吗?”
到底偃流的话,白成风无法不在意。白落雨究竟为何会不敢告诉自己?
若当真不愿让自己察觉,消除他的记忆便是,何必多费唇舌与他解释。
听罢,白落雨身体一震,抓着他衣襟的手无力地松开。白成风说得没错,他的确是在迁兰变鲍地通过他人的话向白成风传达着什么,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让白成风逐渐接受,或者是说,让白成风自己想出一种可能,让他自己去消化这个可能的结果。
只是,他做错了。这种方式,终究太自私了。他时常在害怕,若白成风到头来知道所有事实,会将他恨到骨子里,所以他用这种方式折磨着白成风,也同样折磨着自己。因为他天真地想,若是白成风能自己琢磨出来,最后可能会恨得他少一些。
“哎哟!”还未待白落雨重新开口,两人不远处的树梢上突然摔下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白落雨下意识地白成风拥入怀中,潜意识中的行动,让两人皆是无奈起来,未去看是何物,白成风轻叹一声:“你这般舍不得我受伤,我该如何去恨你呢?”
“抱歉,是我太顽固了。”白落雨释然地笑了笑。
“那你……”
“哎哟!疼死爷了!”突兀的声音打断了白成风的话,两人循声看去。地上的黑衣男子揉了揉自己的尊臀,苦着脸哀怨地呻|吟着。
“噗!”白成风见其人如此姿态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笑得拍了拍兄长的肩,一时半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你堂堂一个右护法,居然还能从树上掉下来?!我劝你还是早日离开魔界吧,莫给魔帝脸上抹黑。”白成风笑得直不起腰了。
白落雨情不自禁地单手扶额,摇了摇头。
“还不都是你二人!磨磨蹭蹭大半日也不从这里出去,害得我都睡着了!”方小右揉了揉摔疼的臀瓣,畏首畏尾地瞧了眼暗自摇头的白落雨,心中更是如针再扎一般。没想到此人便是……
适才白落雨眉宇间的魔气,正是他那无影去无踪的小主子身上的啊!莫怪主上叫自己跟着此二人,原来是早已知晓此人就是小主子!
不过,小主子方才颓然的模样……莫不是在睹人思情暗自神伤?自己怎么能让小主子如此挂念呢!但是小主子模样生得真是好极了!同主上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若他日万不得已,小主子实在按耐不住……他倒是可以英勇就义为小主子献身……
见他眼神怪异地猛盯着白落雨看,白成风心中不悦,思及适才弥意老儿的一番话,便眯起双眸,问他道:“是你将我二人放进来的?”
打断了方小右心中拟好的献身于小主子的计划,方小右也不恼,倒是悲天悯人地瞧了眼垂着脑袋无论如何也不愿看自己的白落雨,轻微地叹了一声气,道:“你们二人是我特意引进来的,不过,你们口中的另一名白家弟子并不是。”
白成风有意无意地站到他面前,遮住他死盯着白落雨的视线,暗自磨牙,这人是在觊觎他白成风的东西?
“为何要引我们进来?”
被他挡住视线的方小右再次叹了声气。本以为这两人互为道侣,现在想来,小主子当时莫不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在与白家二子逢场作戏?眼下被白成风挡住了自己,小主子心中肯定不好受吧?你这孩子,怎么能让你名头上的兄长如此难受呢?你还是让开一点吧,让小主子看看我,也好解一解相思之愁。
见他将悠悠眼神转移到自己身上,白成风全身一个寒颤,“快说,为何?”
“我本是想试探你们二人……”方小右话锋一顿,瞥了眼不知何时走到白成风的小主子,对上他泛着冷意眸子忍不住颤了一颤,看来白成风还不知道小主子的身份。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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